独自回返租住地方,我下车后虽没回头也能清晰感知到,彭程的担忧目光持续追随着我。
我没能感到宽慰,更加的忐忑不安。
我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有即时转身遁走的冲动。
我沿着楼梯上楼时间段,总觉得四周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到达租住房间门口时候,房门处于虚掩状态。
我硬着头皮按照约定推门而入间,有黑猫凄厉惨叫着猛然从房间里冲出。
它与我擦肩而过之际,利爪划破了我脖颈处的肌肤。
突发情况骇的我摔倒地面间,对面的门被从内里打开,租客连声道歉。
原来,黑猫是她家的。
她刚才下楼扔垃圾后,粗心大意着将猫关在了门外,没料到猫竟是跑到我家还惊吓到了我。
我无语至极,摆摆手从地上爬起,拿着女鬼的遗物腿软着进屋再虚掩了房门。
屋内的不明显地方已布置有不知名阵法,所有的镜子已被清出房间,桌子上备有哭丧棒。
我稳稳心神坐在地上将女鬼的遗物从袋子里取出,再按照三位驱邪人吩咐,用哭丧棒一下接一下的敲打着遗物。
没多久,随着屋内温度突然降低,有黑发没出天花板倏然垂下,整个屋子顿时都笼罩在黑发之中。
按照约定,我需要即时发出声音,提醒埋伏在附近的驱邪人,女鬼已到。
然而,面对危险到来,我喉管干涩着再次发不出声音。
“一个半人半兽的,居然背后还有强大靠山。这一次,我看谁还能救你!”黑发垂到我头顶处又突然停下,有阴狠压低的女声随之从黑发内传出。
我筛糠般哆嗦着,完全无法-正常思考。
“你以为那三个废物能对付得了我?简直可笑。”
“在你临死之前,我送你个礼物。”
阴狠女声讲到这里,彭程的脑袋从黑发内跌到我面前。
他的脑袋跌落地面后,刚好面部朝向我。
他圆睁的双眼内,写满震惊和慌乱。
“不!”我情绪崩盘疯狂尖叫。
我竟是连累他丢了性命?!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随着我终是能发出声音,虚掩的房门被踹开,三位驱邪人涌入房间。
我颤抖着双手抱起彭程的脑袋蜷缩地面嚎啕大哭,持续沉浸在自责悲伤的情绪里,完全不知道后续又发生了什么。
“宝贝儿,没事了。”不清楚过了多久,彭程的声音竟是再次传来。
我戛然而止了哭声急急抬起头茫然四顾,竟再见彭程完好无损着正蹲在我面前。
我连忙再低头去看怀里的人头,我怀里的只是一个抱枕而已。
“你没死,你还活着?”我愣神下,扔了抱枕跪坐地面慌乱着去掐着彭程的脸。
“你之前看到的,只是幻象。”身着道士服饰的那位驱邪人这个时候接腔。
他和另两位驱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外伤。
屋内,不知何时已然一片狼藉。
屋外,已聚拢了不少看热闹的租户。
“乖,别怕。我还在,没事了啊。”彭程任由我掐着他的脸,扬起笑容泪湿眼角,将我紧紧拥入怀里,再告诉我,三位驱邪人合力已将女鬼灭掉,我以后再不用担惊受怕。
躲在彭程的怀里我再次泣不成声,满心庆幸他平安无虞,自己并没累及他丢了性命。
等到我终是能稳住情绪,因为距离天黑已没太长时间,彭程带我离开房间匆忙吃点东西后也就重回他租住地方。
我们到家没多久,我也就再次异变。
彭程等我尽消异变痛楚后,将我搁在他的肩头,开始按照我的指挥收拾杂乱的房间。
晚上休息时候,他顺着我的毛发,眉眼温柔着向我讲着甜蜜情话。
他告诉我,他小时候家境清寒,自己从小就品学兼优叛逆期也丝毫都不叛逆。
遇到我,是他平淡生活中最浓彩的一笔,他无比幸运。
经历过之前的幻象,我对彭程的情感更深。
我从心安理得的享受爱意,已开始忧虑,自己介入到他的生活,对他应该是有害无益。
他是家中循规蹈矩的独子,接下来无疑是需要在尽量不违逆父母的前提下结婚生子。
我虽有迷之自信自己十八岁之后就不会继续异变,但未来谁也不敢断定。
我如果持续会异变,不如及早放开他。
我希望,他过的快乐。
“我觉得,我过几年后应该就不会再继续异变。不过万一我会持续异变,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我迟疑下,打断他的情话,向他坦言心中忧虑。
“宝贝儿,那就等过几年再说。你不要有任何的思想压力。你要相信,异变丝毫影响不到我们的感情。”他轻笑着接腔间,另一张面孔眼神澄明着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我。
如果我会持续异变,我们大不了不要孩子。
就算是会遭到父母的强烈反对,他也不会退让。
他的电话铃声这个时候响起,警队通知他立刻归队。
警队又有大案需要在编的人员全部到位展开紧急抓捕行动,除非是正躺在手术台上否则就算是正在输液也要立刻拔了针集合。
他接到通知后立刻同意马上归队,挂了电话后又开始迟疑我独自在家的安全问题。
“麻烦已经解决了,有什么担心的?你抓紧时间,路上要注意安全。”对于他要立刻离开,我虽浓浓不舍但并没拖后腿。
我懂他对警队工作的热爱,遵令行事本也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对于我的催促他再纠结会儿,边麻溜穿戴整齐,边叮嘱我独自在家需要注意的事项。
我目送着他走到房门口时候,右眼皮突兀猛跳不止。
左跳财右跳灾?
我急急叫停他,在他转身回望我时候,又迟疑着只再叮嘱他要注意安全。
“遵命!宝贝儿早点休息。我只要条件许可就给你发讯息,等你方便回的时候再回。”他璀璨了笑容给我行一个标准军礼,再匆忙离去。
没了他陪在身边,我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不习惯独处。
我就此清晰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情愫短短时间内已升级为非他不可。
我独自待在房间里彻夜未眠,持续没有收到他的讯息。
尽管我清楚警队执行任务时候会要求手机关机,但心中的担忧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可遏制的越发强烈。
在天亮再化为人形后,我匆忙收拾下也就赶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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