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面首面面相觑之后点了点头,也没挪地方,脚下铺着的绒布是干净的,直接就坐了下去。
“陛下,您容奴婢进去通禀一声,公主与苏郡主都是女子,您就这么进去不合适——”清锁话还没说完,门就已经被重重推开,或者应该说‘踹开’更合适一些。
“不合适?孤看着没什么不合适的,里头这二位不是乐在其中么?”沈天问凉凉瞥了一眼屋内,一群男的衣衫不整,苏子玉看着不知道是刚站起来还是想往下坐,沈意遥倒是离得远,俨然一幅置身事外的样子。
苏子玉早习惯了沈天问的阴阳怪气,顺手收拾了自己的画,怕被沈天问这神经病给毁了。
沈天问的注意力也确实不在画上,他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进来的时候苏子玉手里有什么,思想全被眼前的画面占据。
“沈意遥,你自己爱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别把身边儿人都带成你那样。”莫名其妙扔下一句话,沈天问径直走向苏子玉,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闹够了没有?”
苏子玉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只是手腕上是真真切切的疼,“你病犯了?有病吃药好不好,出来祸害别人算怎么回事?”
沈意遥听的手里白瓷小碗差点掉了,子玉对着沈天问一直是这么说话的?能活到现在真的是沈天问心慈手软了,她看不惯沈天问归看不惯,可说话也不敢这么大胆啊。
“苏子玉,孤太惯着你了?礼义廉耻都学进了狗肚子里?”沈天问手上力道未松半分,双目直直盯着苏子玉,非得要个结果才罢休。
“跟你有什么关系?”苏子玉狠狠一甩手,竟然真的挣脱了沈天问的钳制,“你懂不懂什么叫艺术?目光狭隘,亏得你还是一国之君,迂腐!”
“迂腐?”沈天问几乎要被气笑,苏子玉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就这般肯定自己不会将她怎样吗?
苏子玉梗着脖子道:“是,我就是再说你,怎么了?”
沈天问是当真笑了出来,自他登基,就再没有过在他面前这样大胆的人了,这女人莫非是求而不得,疯了?
沈意遥心惊胆战地想劝一下苏子玉,刚一动就被沈天问盯住,只好十分没有骨气地缩了起来。
“孤看你是在公主府过于顺心,礼仪尊卑全忘了个干净,既然如此,这公主府你也不要待了,今日就随孤回宫住着,让宫中的嬷嬷好好教教你礼仪。”沈天问咬牙切齿道。
然而苏子玉确实大胆,三两步从沈天问面前退开,“我不去,我不过一个小小的郡主,何德何能入得了您的眼,至于没规矩?左右我也不在您眼皮子底下,您管的倒是宽。”
这么说着还不算,苏子玉绕过沈天问就想往外走,一幅全然不将沈天问放在眼里的样子。
“皇兄!”见沈天问动了,沈意遥担心苏子玉死在他手里,赶忙出声道:“子玉年夜饭时饮了些酒,正是不清醒的时候,您千万不要跟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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