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顾寒生与苏浅卿两人,顾寒生站着俯视着床上的女人,看见她不安分扭动的身体以及倾泻而出的呻吟声,心头的怒火越盛。
他一把将她从床上扯起来,丢进浴室里。
凉水猛地将苏浅卿激醒,她喘着气,嘴角溢出血来。眼睛此刻也比方才清明许多,她盯着站在头顶的顾寒生,手不自觉的抓到浴缸的边缘上。
“酒里面被人……”她此刻方能清楚的说出来,她脑海中突然想到方才,隐隐约约想起刚才有什么不对,但看见顾寒生此刻难看的脸色,再低头看向自己现在的模样。
她咬着嘴唇,“我刚才……”她以为刚才那个人是顾寒生。
男人冷冷一笑,“酒里面怎么了?你就是你勾引别的男人的原因?苏浅卿,你真是好样的!”
苏浅卿瞳孔猛然放大,“你说什么?”
难道刚才那个男人不是顾寒生?她还在恍惚之间,突然感觉到一副滚烫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的脊背后面。
浴室里的水汽氤氲在两个人的头顶,苏浅卿忙向后退,但身体因为酸软,男人一扯,便将她身上的衣服一把扯了去。
“不要!”苏浅卿惊叫,她双手捂在胸前,嘴角流淌出鲜红的血来。
她一面要压制着身体里的药性,一面要面对虎视眈眈的顾寒生。心底突然升起害怕来。她喘着气,在狭小的浴缸里面徘徊。
“你不是已经忍不住了吗?你不是要投怀送抱吗?”他眼睛里面带着怒火,只因为刚才推门而入看见苏浅卿攀着别的男人的脖子!
可苏浅卿哪里会知道,她还没有弄明白顾寒生这一通怒火是哪里来的。
就只见男人已经将身上的衣服全部除去,苏浅卿犹能看见男人精壮的肌肤,水冰凉刺骨,她蜷缩在里面,身体的温度在直线下降。
“你别过来……”她退到浴缸的一侧,刺骨的冷意漫上心头,她头一次在面对顾寒生的时候有这样绝望感。
顾寒生狭长的眸子眯起,冷冷的勾起一侧的嘴角,“苏浅卿,你现在告诉我,你还是不是处女?”
“我不是……顾寒生,你碰我以后会后悔的!”
“是吗?既然不是处女,那么一次和两次也没有区别!”他一把扯住她的脚腕,强势的将她扯到自己的身下。
她此刻的模样,流露出的是致命的诱惑。对于顾寒生来说,他阅变无数女人,可唯独在面对这个女人时,被她所有的姿态所吸引。
被扯动的过程中,苏浅卿呛了一口水,她用力的咳嗽起来,在顾寒生的控制之下,却找不到出口。
“不可以……你不可以对我这样……”
苏浅卿拼命的摇着头,浴缸里的水跟着扑腾着。
“啊!”
痛扯着她的神经,她望着顾寒生,眼底陡然变得绝望。
她看不到男人眼中的感情,只看到他眼里的欲望。她爱上了他,这具身体也早会给他。可是这样的方式……她无法说服自己接受……
“你是处.女?”
他动作一顿,盯着她身下流出来的鲜血在碰到水的时候,变得缥缈。
鲜红掺杂在水中,不断的波动,消失……
苏浅卿仰着脖子,眼睛里氤氲着水,痛……她攀着浴缸的边缘,每一个喘息都变得无限的绵长,耳畔中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声……
苏浅卿咬着唇,她拼命的忍着身下传来的痛感,又拼命的忍住喉咙里的逸散声。泪水含在眼里,吧嗒掉落进水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意识逐渐涣散。
看见怀里的女人挂着泪水靠在浴缸的边缘,他停下动作,将她抱回床上。
浴缸里的水很凉,他将她身上的水渍擦干,一面为她将被子盖好。
顾寒生穿好衣服站起来,刚才的怒火已经消失不见。他定定的看着女人睡着的脸,手拳成一块。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苏浅卿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她仍然记得。她用力的撑起,身下撕扯的疼痛让她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掀开被子,身上青青紫紫的印子还在,男人那张阴鸷骇人的脸犹在面前。
看了眼房间里的陈设,她知道这里是顾家。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但疼痛却清楚的告诉她昏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好不容易收拾好重新站起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她在屋里找到一套平日里的衣服穿上,然后踩着拖鞋从屋里出来。
从房间出来,她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阿琛,一声不吭的往外走去。
阿琛忙跟上来,“夫人,您去哪儿?”
苏浅卿不做声,继续往前走。阿琛着急的走上前挡住她,“顾少说,他没回来之前您哪里都不能去。”
她望了他一眼,不由冷笑。
“我是人,他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她声音虽然很低,但是那声音里面的冷还是让阿琛惊了一下。
在阿琛记忆里,夫人虽然很少说话,但却不会这样冷冰冰的跟别人讲话。可今天他却陡然觉得,这样的苏浅卿竟然和顾少有几分相像。
苏浅卿出了门,在大街上走着。双腿酸软,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但逃离顾家的想法却那样迫切,从那一刻开始,她心里便万分的厌恶着顾寒生,厌恶着顾家的一切。
阿琛早早地打电话给顾寒生,然后紧紧地跟在苏浅卿后面。
苏浅卿一路走到顾家最近的一家药店,然后不顾阿琛差异的目光,买了一盒避孕药。
阿琛吃惊,“夫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苏浅卿一句不吭,剥开药便直接干吞了下去。她两眼无神,仰着脖子便将药一把吞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她的手臂被人一把抓住,她看也不看男人的脸,转身就走。
顾寒生寒着一张脸,刀斧雕刻的一对眉头揉在一起。他抓着她的手腕,盯着她那双躲避的眼睛。
“心里面有怨气?”
“说话!”
苏浅卿想甩开他的手,无奈却没甩开,她看向他,唇色惨白,“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我是顾寒生,凭我是你丈夫。”
“呵,所以你就可以强迫我?你就可以乘人之危?”苏浅卿盯着他,想起那片段,她就忍不住颤抖。
她唇瓣抖得厉害,索性直接咬住下唇,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以后不要拿你那副样子看我,我觉得恶心!”
顾寒生扭着她的手腕,“苏浅卿,你再给我说一遍!”他脸色变得更为难看,盯着这个女人,恨不得好好扒开她的心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让我觉得恶心!顾寒生,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一眼!”她气息抖着,心里的难受和厌恶添油加醋的表现在脸上。
顾寒生一把将她的手甩开,“很好!”然后扬长而去。
阿琛望了一眼两人,快步跟上顾寒生。
苏浅卿穿着拖鞋,站在十字路口上,风从她脸上刮过,刮得格外刺骨。她站在风中,仰头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眼睛被黑云压着,集聚着团团的迷雾。
阿琛开着车,顾寒生靠在副驾驶上,他仰头靠在椅背上,食指搭在太阳穴,眉宇间满是挥之不去的烦闷。
阿琛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顾少,夫人可能只是一时生气,过了这个气头就没事了。”
顾寒生没说话,他了解苏浅卿的脾气,那头倔驴犯起倔脾气的时候,不是几头牛能轻易拉回来的。她那脾气,简直是要逼疯自己和别人。
大豆的雨点突然猛烈的砸在玻璃窗上,顾寒生放下手指看了一眼天气,一拳砸在玻璃窗上,“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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