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千万别瞒着我做一些糊涂事。”
陈雅芝安慰地笑笑,“放心,妈不会莽撞行事的。”
要是因为那死丫头把自己赔进去,也是不值当的。
……
海湾别墅。
顾迦洛虽然出了院,却还有诸多注意与忌口。
她身上的外伤差不多好了,每天都要擦药膏,尽可能不留疤痕。
当天晚上,是沈律帮她抹的药。
抹至她腹部时,他指尖有小火苗似的,引得她一阵不适。
擦完药,沈律将她的衣摆放下来,沉声道。
“南城这边暂时没什么事了,我明天就回苏城。”
顾迦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沈律忽然将她拦腰捞起来,稳稳地放在腿上。
她一时惊诧,瞪大了眼睛,“你干什么!”
一抬眸,就对上了他深沉难测的目光。
他的下颌线条分明,甚至有些锋利。
沈律垂眸望着她,格外严肃地告诫道。
“我走后,你别再做傻事。
“不要去找顾潇潇的麻烦……”
“不用你说。”顾迦洛不耐烦地推搡他。
沈律单手扣住她后脑,鼻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她脸颊。
脖颈间是他温热的呼吸,她当即就不动了。
“你总是这么没耐性,容易冲动。”
顾迦洛推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又想睡我!”
“不是。”他否认得很快。
但他抬眼看她时,很快又接了句,“只是想吻你……”
风吹动屋内的窗帘,轻纱拂起,缥缈又梦幻。
暖和的灯光下,女人如同摇摇欲坠的落叶,抓着男人,才能勉强稳住不掉落。
顾迦洛也有点喜欢和沈律接吻。
他颇有经验,也有技巧。
光是一个吻,就能撩拨得她体温升高,欲壑难填。
结束后,她柔弱无力地伏在他肩头。
“沈律,我给你一个机会吧,你可以向我坦白一件事,只要你说了,我就破例不跟你计较。”
她声音娇软,却一点都不怯懦。
说话间,手还在他胸膛上写写画画。
沈律的眼神渐趋清明,没有被欲念所困。
他想了想,正声道。
“我没有什么需要坦白的。”
顾迦洛眸光微冷。
“真的没有吗?
“如果以后被我发现了,你会很惨的。
“机会只有一次……”
沈律仍然摇头。
“没有。”
顾迦洛将手覆在他胸膛上,撑开了一小段距离。
她跨、坐他腿上,小脸红润美丽。
只是,她的表情算不上开心。
她伸出手指,看似温柔地顺着他薄唇描绘。
一举一动,浑然不觉自己衣衫不整,香、艳勾人。
“真可惜……”她哂笑着,眼神一点点变得凉薄。
她就如同那高贵神秘、又难被驯化的猫,透着股慵懒劲儿。
沈律看出她有心事,轻握住她手腕。
这次,他主动问。
“我应该跟你坦白什么?你可以给我一个提示。”
顾迦洛盈盈一笑。
“一个死人。”
沈律率先想到的,就是他已逝的父亲。
其次,就是她的继父顾寒笙。
只因他前段时间一直在查这两人的事。
但若是关于这两人,他又想不到能跟她坦白什么。
并且,她问的也未必就是他们。
直到熄了灯,顾迦洛也没听到她想听的内容。
这意味着,沈律没有机会了。
……
次日。
沈律一大早就离开了南城。
临走前,他俯身亲吻顾迦洛的额头,那时她还在熟睡中。
顾迦洛醒来后,原本躺着另一个人的位置,早已是空空如也。
她坐起身,发丝垂落下来。
茫然地遥望窗外的碧空,心里想了很多。
沈母选择假死,无非是以此换取沈律被接济到顾家的机会。
也就是说,沈律当年来顾家,本就是母子俩的处心积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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