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凭你们还妄想逃出本座的手掌心?”素问冷笑。
白若寻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动声色地摸到脖子,将玉笛抽了出来,然而还未吹响玉笛,素问便已将其夺走,白若寻眸光微凝,趁她查看玉笛时忽然欺身而近,手中匕首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素问大惊,急忙后退,可手臂上还是被划破了,沁出了一道血痕来。
素问啧了一声,一巴掌隔空拍在了白若寻脸上,白若寻微微喘息着,冷冷看着眼前的素问。
“你还想叫他来救你?”素问冷笑,手中用力,那玉笛化作一片齑粉,“现本座把它毁了,就算本座把你杀了,又能怎样呢?”
白若寻看着浮生送她的玉笛被毁,心中气血翻涌,她强行压下,眼前黑影浮动,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清冷眸光淡淡看向眼前人,白若寻的嗓音低哑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你是那狗皇帝什么人,你为何要帮他报仇?”
“呵,区区一个下位面的皇帝,何德何能让本座为其报仇?本座的目标从来都是你!”素问手掌一伸,白若寻的身体不由自主便向她飞去,素问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尖锐的指甲掐进血肉,白若寻只觉得呼吸困难,却完全无力反抗。
连苍垠和祭乐都没办法的人,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
可是她不知道,为何她和素问之间会有如此大的恨,明明她才第一次见到她!
素问的手愈发用力,茶茶见白若寻被抓,扔下绮罗等人飞奔而来,而祭乐也再次挥剑划破天罗网,一剑两兽向着素问猛扑而去,素问冷笑,手掌中央黑雾缭绕,祭乐大惊。
顷刻间大殿中多出了一些黑压压的人影,仔细一看,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具具枯骨,骷髅头上两个眼眶里还冒着黑色雾气,骷髅手中都拿着长刀,锈迹斑斑,却透出一股让人极不舒服的感觉,
白若寻看着那些缠住茶茶他们的枯骨,脑中似有什么闪过,她猛然回头,瞥到素问发间一朵白色珠花。
那朵珠花,她曾在梧桐小居拾到,陆容说那是他娘的遗物。
难道陆容其实是素问的人?陆容曾说他做过许多对不起她的事,难道是因为受了素问的指使?
“你认识,陆容?”白若寻哑着嗓子问道。
素问听到白若寻忽然这么问她,微愣,随后冷笑:“呵,对呀,本座养的一条狗罢了。”
金色的光芒刹那间从白若寻的身体中激射而出,素问感觉指尖一阵灼热,骤然松手,而此时白若寻已经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去死!”白若寻冷冷道。
素问眸中戾气大盛,她双手握住白若寻手腕,不屑道:“就凭你?”
白若寻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而素问手指甲骤然生长了几寸,她狞笑,手掌发力手指刺破白若寻的胸口,白若寻瞳孔骤缩,一口血喷出,染红了素问一身白衣。
素问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手掌拔出,白若寻软软躺倒在地,嘴角却依然挂着一丝笑。
这抹笑在素问眼里极为刺眼,她蹲下身,捏住白若寻的下巴,力气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死到临头,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呵,谁死还说不定呢?”
她话音刚落,素问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极为恐怖阴冷的寒意所笼罩,这股气息,她是如此的熟悉!
她骤然松开白若寻,急速后退,身后的男子紫衣翩然,长发如鸦,隐匿在黑暗中,白若寻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看到那一双血色眸子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原来一直都是你。”她听到他的声音,不再温润如玉,而是如寒冰一般森冷,带着地狱修罗般般的戾气。
素问大惊,整个身子忽然悬空而起,又被狠狠摔到柱子上,可后庭没有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瞬移至素问身边,祭乐已经脱鞘而出,被他握在手中,素问还没来得即反应,腹部便已被祭乐贯穿。
“魔族祭司,呵呵——”素问面纱已揭落,绝色面容上满是狰狞的笑意,“你还真是痴情呢,破除封印后不回魔族,还留在下位面保护这个废物么?”
后庭忽然松了手,祭乐一愣,道:“大祭司,您不把我拔出来啊?”
“嫌她脏。”后庭淡淡道,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帕子,开始细细地擦拭自己的手和衣衫。
祭乐默然,素问却忽然握住他,闷哼一声剑身被拔出,扬起一串血珠,骤然间黑色烟雾缭绕将其笼罩其中,后庭啧了了一声,淡淡道:“让她跑了。”
祭乐莫名其妙,怎么总感觉大祭司是故意放跑那个女人的?明明可以再进一步杀了她啊,这样恶毒的女人,居然害了他家主人三生三世,挫骨扬灰都不解恨!
后庭走过来就要抱白若寻,白若寻却自己站了起来,捂着胸口扶住苍垠,道了声“谢谢”。
后庭现在哪还管她愿不愿意,一把将她拉过来抱在了怀里,白若寻瞪了他一眼,后庭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温雅笑容,手指拂过她额前发丝,笑道:“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怎么对我还是这个态度?”
“呵呵,”白若寻皮笑肉不笑,“你若是能把她杀了我可以考虑一下对你态度好点。”
“下次见到一定杀了她。”
“鬼才信。”白若寻咬牙,刚刚看到后庭出现的那一刻,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股凛冽的杀意,那股恐惧甚至蔓延到了她身上,她本以为后庭会杀了素问,却没想到只是捅了一剑便让她跑了。
那一剑捅在她身上都未必能弄死她,更何况素问这个神女,而她也明明白白的看到是后庭忽然松了手,素问才有机会逃脱的。
是不是素问跟他说了什么?
后庭看着白若寻这副怄气的小模样,嘴角笑意更深,他环顾四周,道:“现在这皇帝也死了,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承诺,随我回魔族了?”
白若寻骤然睁眼,她偏过头,“等我伤好,等七哥继位。”
后庭擦了擦她嘴角快要干涸的血渍,语气中已有了些冷意,“若若,拖延时间,也要有个限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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