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直到最后挂完电话，罗六指依然是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只是在结束通话以后，用手机给许扬发了个地址过来。
而等到许扬再照着原号拨回去的时候，就已经是暂时不在服务区了。
许扬抿抿唇，略作片刻思考，最后干脆是连饭都不吃了，直接起身。
“沈总，车钥匙借我用一下。”
见得许扬面色有些凝重，沈子昂也是不敢怠慢，一边把车钥匙掏出来交给许扬，一边犹豫地问了句：“许总，是出什么事了吗？”
许扬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担心：“我一个朋友出了点事，现在必须得过去一趟，公司的事就先交给你来处理了，有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没问题，许总您慢走。”
“嗯。”
离开“花猫”网络公司所在的大厦，驾驶着沈子昂的那辆大众辉腾，许扬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罗六指所留的地址。
这是一栋相当老旧的居民住宅区，建筑风格全都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风貌，就好像是只需要轻轻刮阵风，就能吹倒里面大片的危楼旧宅。
而且巷口的小路相当之狭窄，许扬开着车根本驶不进来。
最后是下了车，七拐八弯地步行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在找人多番询问之下，找到了孟莎莎现在藏身的地方——登云路108号。
抬眼望去。
破破烂烂的房屋，满是灰尘，蛛网遍布，风一刮，就能听到木质结构被吹动时传来的吱呀声响。
哪儿像是活人住的地方，简直就跟恐怖电影里面的鬼屋无甚差别。
“这鬼地方...确实是有够登云的。”
撇撇嘴，满是无奈地吐槽了句后，许扬当即推门而入。
“咳咳咳……”
从门上簌簌扑落下来的灰尘，呛得许扬立马就掩住了口鼻，不停拍打。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远处传来了孟莎莎冷淡的声音。
许扬定睛一看。
乐了。
“哟嗬，黑衣黑裤，还绑了个麻花辫...女侠，你这是要去行侠仗义，还是赶着去除暴安良啊？”
“不用你管！”
孟莎莎眼眶红红，似乎是刚哭过一场，撂下冷冷的一句话后，就要撇开许扬往外走。
对方这状态相当不对劲，许扬岂能安心放她离开？
自是一把拽住了孟莎莎的手臂。
“孟莎莎，别闹了行吗？”一脸无可奈何地劝道。
“闹？”
孟莎莎剧烈挣扎着，终是爆发。
“你懂什么，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什么也不懂，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在胡闹？给我滚开，别在这里妨碍我！”
许扬脸色微微一变。
这死丫头，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力气倒是挺大，竟险些就被她给挣脱开。
反正跟愤怒中的女人就是再讲道理也讲不通，许扬索性就不讲了。
冷着脸，用力将孟莎莎给拽回来，然后不由分说扛在肩上就往屋子里走。
“混蛋！放开我！你到底想干嘛，快把我放下！”
依旧是没有理会孟莎莎的挣扎与斥骂。
只是这女人像是属猫的，急了眼不光是又抓又挠，而且还张开嘴巴一口就咬在了许扬的后背上。
疼得许扬嘴角一抽，差点没忍住当场把这只小野猫摔到地上痛扁一顿。
心里来气，动作上便不会再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
许扬一脚将屋子的门踹开，只等一走进客厅，就把孟莎莎用力往沙发上一扔。
然后紧接着就是转身来到门口，用自己路上买的一把半斤重的大铜锁，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住。
孟莎莎见状急了，咆哮道：“姓许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快把钥匙给我！”
“你给老子闭嘴！”
许扬也是凶悍无比地瞪了孟莎莎一眼，怒道。
“孟莎莎，我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心里不痛快，想报仇，我可以理解，但麻烦你在去报仇之前能不能先动动你的猪脑子，你他-妈连我都打不过，你凭什么去报仇，又靠什么去报仇？”
孟莎莎也是红着眼睛怒瞪着许扬，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也轮不到你来操心，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我不怕！”
“大不了就是一死？呵呵...”
许扬冷笑。
“孟莎莎，想死还不简单？跳楼、上吊、喝农药、卧轨...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能够痛痛快快地死去，可你想过没有，要是你真像刚才一样，跟个脑残似的无脑冲出去了，你会得到个什么样的下场？”
许扬表情愈发冷酷与残忍。
“我告诉你吧，你会被他们给抓住，然后又被某个人，或者某群人一件又一件地剥下、撕烂身上的衣服，运气好点，会被注射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物，无法反抗，就被动去享受，可要运气差点，就是粗暴、直接，去忍受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那些人把你玩腻了，玩烂了，就会把你卖到非洲去当人奴...你告诉我，像这种生不如死的下场，是你想要的吗？”
也不知道是被许扬所说的这些话给吓到了，还是太过伤心绝望。
孟莎莎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无神。
许扬见状也是不由得心中轻叹一声。
彼此沉默良久后，孟莎莎方才喃喃地问了句。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是我义父告诉你的吗？我义父呢，他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许扬拨开一道枯黄的窗帘缝隙，目光深远，幽幽道。
“你义父他...已经去警局自首了。”
似乎是并不意外许扬会说出这样的一个答案。
孟莎莎听完以后，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激动难以接受的情绪，仅仅只是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
伴随着娇躯一阵又一阵地轻微颤抖与抽泣。
眼泪，亦是从她的指缝间一滴一滴地坠落到地面。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义父他一定会这么做的，从他今天中午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他会去自首了...可是我阻止不了他，我也知道这是对所有人而言最好的选择，但...”
“为什么啊？许扬..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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