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梓明吐完从洗手间回来,许扬依旧是没有任何要放过他的意思。
“既然回来了,那就继续喝吧,反正酒跟钱还有很多呢不是?”
“姓许的,你以为你运气好,突然有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是吧?我警告你,做人留一线,别他-妈太的得寸进尺了!”赵梓明勃然大怒道。
这也难怪,毕竟刚才他只喝了两瓶不到,就已经是在厕所里吐得不成人样了。
要是真按照许扬所说的那样,把所有的酒全部喝光,那估计得把自己给喝死。
“是啊许扬,毕竟人家梓铭也是存在一番好意过来的,更何况他都已经喝成这样了,大家又都是同学,何必把事情给做绝呢?”
曾凡一副和事佬的样子站出来讲和,不过说的这些话,却实在是恶心到了极点。
什么叫做赵梓明一番好意?什么又叫做许扬把事情做绝?
你要真有这么好心,怎么一开始赵梓明包藏祸心,想害许扬出糗的时候不站出来,反等到赵梓明落入下风之时,才站出来冒充正义使者?
曾凡如此一番很没道理的话,偏所有人都站在了他的那边,纷纷出声指责道。
“就是,就算是开玩笑那也得有个限度好不好,人家赵梓明明显是不能再喝了,你非得逼着人家喝,真搞不明白到底安的什么心?”
“别忘了,咱们今天能来这里聚会,全是靠的人家赵梓明,许扬你集团年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这是服了,不就是刚才跟你们两个闹了点小摩擦吗,屁大点事还一直揪着不放,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挺有意思的...
明明自己只不过是防守反击的一方,可现在却是搞得千夫所指,好像犯了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似的。
自嘲地笑了笑,许扬懒得去说那么多有的没的,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冷笑着反问了句。
“做人留一线,这话说着好听,但事实上呢,你们扪心自问,要是现在换做赵梓明来,你们觉得他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吗?”
众人顿时语塞,然后纷纷移开目光,装作没有听到许扬的这声质问。
毕竟他们心里也都清楚。
以赵梓明的为人,怕是会巴不得许扬喝到吐血进医院,怎么可能大度到又给钱,又知道适可而止呢?
见这帮同学个个装哑巴不说话了,许扬哼了一声后,旋即将目光转向赵梓明。
表情略带嘲讽。
“怎么样啊,赵大少爷,抛掉你刚才喝掉的那十四杯酒,一共是两万一千块钱,还剩下十七万多没喝完呢,你是现在就继续喝呢,还是要歇会儿再喝?”
“哼,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不就是想害我喝多,然后最好是喝到酒精中毒被送医院出糗么,我就偏偏不上你这个当,你能拿我怎么样?”
这会儿赵梓明也好像是突然想通了。
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税,自己又何必那么注重原则呢,就纯当是刚才随口开了句玩笑,既不用身体受罪,还能有两万多块钱拿,白痴才会真的把这些酒全部喝光呢!
看着赵梓明这副得意得不行的样子,许扬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你吧,反正又不是我自己立出来的flag,你既然这么想打你自己的脸,那就随你便好了...喏,这是你应得的两万一千块钱,我去上个厕所,你们继续。”
从桌上那二十沓钞票中分出两万一千块钱出来,许扬当即起身便往洗手间走去。反正有刘猛在这儿看着,也不用担心有人做出抢了钱就跑的无耻举动。
然而许扬不知道的是...
就在他前脚刚刚离开卡座包间的同一时间,赵梓明的嘴角,却是掀起了一抹不易为人察觉到的阴险弧度。
……
从洗手间里出来,许扬烘干净手,正要去卡座包间招呼刘猛一声一块离开。
可他才刚刚走到门口,就是被一个人从旁边撞了一下。
“哎哟!”
许扬没怎么样,对方反倒是痛呼一声。
这尖细的腔调,浓郁的香水与酒精相混合的味道,还有胳膊与对方碰触时所传来的柔软弹性...在许扬脑海中组合出一个喝醉了酒的女人的形象。
随即转身低头一看。
果然便瞧见地上跌坐着一个身姿曼妙的美女。
黑色的紧身露脐小背心,外加一件浅白色的牛仔超短裤。
两腿修长,香肩小露,纤腰盈盈一握,肌肤也是白皙而水嫩...
只可惜正脸被散落的大波浪长发给遮挡住了,所以许扬并不清楚对方长相究竟如何。
“你没事吧?”尽管是对方喝醉了酒主动撞上来的,但看在对方身材不错的份上,许扬依旧是很大度地关切问道。
不过这位美女倒是挺泼辣的,还没等许扬伸手去扶她,她就一巴掌把许扬的手给拍开。
恼怒不已地说道。
“你干嘛,走路不长眼睛,没看到前面有人么,撞疼我了你知道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方抬头说话,将前额散落的秀发撩过时,露出的那张精致面容,饶是许扬已经见过了不少美女,此刻依旧是忍不住一呆。
但也很快回过神来。
“美女,你脑子没病吧,明明是你主动撞了我,不道歉就算了,怎么还倒打一耙怪到了我的头上呢?”
“你说什么?我撞的你!?”美女从地上爬起来,怒瞪着许扬。“真是搞笑,明明是你突然从门口跑了出来,才会跟我撞上的,我凭什么给你道歉?”
跟傻子讲道理的人是疯子,跟疯子讲道理的人是傻子,而跟女人,尤其是这种喝醉了酒的女人讲道理的人,那简直就是又疯又傻无药可救。
所以许扬也是懒得跟对方掰扯,翻了翻眼皮便敷衍道。
“是是是,都是我的问题好了吧,是我从洗手间出来之前没有及时通知你,也是我背后没长眼睛不能及时避开,我向你道歉,这总行了吧?”
许扬这番话,虽然是半点诚意没有,但对方却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因此只能是小声骂了句“神经病”后,女人就一路歪歪倒倒地离开了。
“唉,上个厕所都能碰上这种事,看来我今天的运气,还真是不咋地啊!”注视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许扬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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