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外面进来一位婢女,小碎步的匆匆来到李曼青身前屈膝行了一礼道:“李姑娘,请随奴婢来。”
漫步走在定王府的后院小道上,李曼青心情愉悦,王府后院格局她很喜欢,从三年前第一次随乐无霜来时就喜欢上了。
这时前面一群王府下人抬着一箱箱东西至她身旁走过。
她叫住为其带路的婢子,细声询问:“王府可是有什么喜事?”
“回姑娘,王爷纳乐府四小姐为庶妃,下人们这是在准备新房。”
乐府四小姐!
这么快!
知道这一箱箱东西是为了那要被纳进王府的乐无忧而准备,她手中那方锦帕被揉皱都不自知。
“你叫露珠是吗?我记得你,我的马车和下人都停在府外,怕她们等着焦急,麻烦露珠姑娘你去外面通知一声,稍后我自行出去便好。”
“这、、!”叫露珠的婢女面色现出犹豫。
“曼青经常来王府,熟悉这里的路,去自行换衣便可,请露珠姑娘放心便是。”
此刻,李曼青那态度上带了些坚定不容人拒绝的意思。
“那好,奴婢去去就回,姑娘若是不识路请直接问询府里那过路小厮或者婢女就可。”
露珠屈膝行了一礼往反方向离去。
见此,李曼青嘴角弧度慢慢扩大,随即又隐了下去,见那婢女身影消失,转而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来到一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平复下砰砰乱跳的心,“吱呀”一声,推门轻轻踏进去随即将门掩上。
室内那上好的龙涎香味道立即萦绕上鼻尖,这味道让她着迷,她也只在齐晟渊身上闻到。
此时,在这整个房间内都充斥着这种味道的李曼青一时心神剧烈跳动起来。
这里是他的房间,是南齐定王齐晟渊的寝室,是她这三年来每次做梦都想进入的房间。
也是施展无数计策后最接近他的一次,三年了、三年了!
紧张略带刺激的神经让她一时有些飘然。
颤抖着手抚到寝榻上那柔软顺滑的丝被,闭上眼轻轻爬伏在上面感受着他的气息,慢慢伸手解开衣带。
她要他看到这样的她,她是这么美好,这么美好的她应该让他看到。
这么些年,她多少摸清了他些脾性。
顷刻,身上再无片缕,她就这样爬伏在这张寝榻上感受着他的气息,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沉稳而缓慢的脚步声,嘴角勾起。
他来的。
齐晟渊脚步沉稳有力,在来到寝室门前却突然停下。
房间门是虚掩的,俊眉略皱了下随即推门进去。
在来到内室与寝室之间的屏风处停了下来,隐约见到里面寝榻上有人影闪动,“什么人!”
‘咔擦’一声断裂声起,屏风四分五裂,同时现出榻上之人,“王爷?!”
“你!”他震惊,该死!她怎么会在这?
“王爷,出什么事了?”一个侍卫提刀跑了进来,却在刚踏进房间门的那刻时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
“不许进来!”声音里夹杂着气急败坏,同时还有股不知名的恼意。
侍卫被摔了个四脚朝天,脑子里却不停闪现着刚进入房间那一刹那看到的画面。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经常来府里做客的李姑娘正浑身不着寸缕的站在王爷寝榻边。
这?王爷和李姑娘是什么时候关系近到这种地步的?
他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卫怎么一无所知。
房间内,静谧异常,李曼青匆忙间不知从哪处扯了层薄纱堪堪罩住那瑟瑟发抖的身上。
只是薄纱透明又能遮住哪里,该见的不该见的倒是全被齐晟渊看了个干净,室内微凉,如此无助模样让她增添了丝楚楚。
齐晟渊喉结滚动了下,毕竟已尝过男女之事,此刻双眼盈上一层迷蒙色彩。
见此的李曼青,心里笑了,她早就应该这么做,如果早这样做哪还有乐无霜和那乐无忧的事。
早这样做,她会成为他第一个女人,可是现在也不晚,她会成为他人生中第二个女人。
此刻齐晟渊意识渐渐归拢,随即从一旁衣架上拿了件披风罩到她身上。
“小心着凉,本王让人替你准备衣物。”
说完头也不回便走了出去,却在走出房间那刻时,脸色冷了下来,他不信李曼青不知这里是他的寝室。
在知道这里是他寝室的情况下却还出现在这里,说明什么!
说明她是故意为之,他对李曼青是有好感,只如今还不是时候。
想起刚在房里看到的一切,立即感觉浑身血脉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李曼青身子三年前被那些地痞享用过,着时可惜,
不过等将来时机成熟后倒是可以收在身边做个红颜也不错,现在一切只是时机还未到。
他身为堂堂定王,怎么能纳商贾之女为妾,还是再等等。
李曼青有财亦有才,将她收了对他来说是只好不坏。
现下当务之急是先将乐无忧抬进府,其她一切再说,
最近乐无霜那边他很不放心。
乐无霜近段一系列的反应已超出他预估。
他还是很喜欢很在意乐无霜的,毕竟乐无霜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动情之人。
那带了些异域风情的性格和那倔强不服输的眼神让他很是着迷、、
乐府临霜院里,云氏携乐无忧来了这里。
刚准备外出的乐无霜见到二人前来,微微一笑,将云氏迎进了屋,“不知母亲来的匆匆有何急事?”
云氏看她一眼,不紧不慢温和道:“霜儿十六了,一般像霜儿这般年纪的人都已婚嫁生子,甚至孩子都已绕膝。”
“霜儿难道就不急吗?”
闻言,乐无霜眼光微闪,梨涡浅浅,
“霜儿不急,毕竟做过牢狱,那三年浪费的着时可惜,府里与父亲和母亲又亲近的少。”
“如今出狱出来,还想给父亲母亲多尽几年孝道。”
见她这么说,云氏三角眉一挑,“哎哟,当人父母的哪能耽搁儿女姻缘,这个你不急,母亲可不能不当一回事。”
“日前母亲给你相了一门亲事,这家的公子行为举止在整个京都城都难找,人品亦很好,从不逛花楼、红楼等那些去处。”
“敢问母亲相的是何许人家?”乐无霜打断云氏那似还要继续夸夸其谈的话。
“大姐姐有福了,母亲替你相的是詹事府少詹事陈大人家的庶子陈青云。”
这时一旁早已巧笑嫣嫣的乐无忧终于得机会插了一句。
“哦?”她皱眉,似在思索,“若女儿猜的没错,这陈家庶子可是母亲给无忧妹妹相的。”
“母亲现在怎么就变成为无霜相的了呢?”
闻言,云氏眼珠快速转了一下,“胡说,是霜儿你搞错了。”
“再说忧儿不日便要成为定王府的人,母亲又怎会给忧儿相人家。”
“这陈家公子本就是母亲为霜儿你相的。”
“可是、”她还要再说什么,却被云氏笑着打断。
“没什么可是,这陈家可是出了万两聘礼的。”
“是!这一万两与京中其他官家嫁女相比不多。”
“可母亲说句不中听的,毕竟霜儿你做过牢,这有人家娶,已是运气,又何必还纠结那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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