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锦书因了擎益州的话,顿时间面红耳赤,她的手紧握成拳,轻轻的朝他锤了锤。
她带着娇羞,道:“你的脑海里都装些什么呢!”
“装着你啊!”擎益州笑了笑,将她的手按住,然后将她搂入了怀中。
擎益州将她压在了身下,他一直凝视着她,史锦书被他看得实在是不知往哪里躲。
她的双手被他控制着,压根没有推开他的可能,只听擎益州道:“我爱你。”
他如此不吝啬在她面前直接表达情感,往往这样的时刻,她反倒变得含蓄起来。
她脸上的红晕更甚,在擎益州看来,却是女子最诱人的姿态。
白皙的皮肤,带着原始鲜红血液的反应,他喜欢她如此。
每每这般,他很想将她揉碎在掌心,可又想小心呵护,不愿她受到半分伤害。
擎益州亲吻着她,那么轻柔的动作,好似换了一个人。
他总有让她动情的本事,原本一直在心底提醒自己‘心外无物’的史锦书,开始主动的配合擎益州。
火车还在缓缓行驶,沿途的风景,透过窗户,随之移动着。
史锦书的衣衫不知何时尽退,她嘤咛了一声:“冷!”
时直冬日,定然是寒冷异常。
擎益州听罢,抱她更紧了,只听他道:“那就抱紧我,两人就不冷了。”
瞧着他眼底的欲想,史锦书只能默默叹声,他的精力实在充沛。
不过擎益州还是浅尝则止,她背脊的伤痕还未痊愈,昨晚尽管小心,他还是弄疼了她。
深夜,擎益州和史锦书才抵达上海。
这一次因了回门,史业生在大宅里,安排了上好的住处给擎益州和史锦书。
史家各位主子还未用晚饭,都毕恭毕敬等着擎益州来。
这顿饭,吃得格外拘谨,许多人碍于擎益州的身份以及那些恶人般的传闻,不敢有太大的幅度,更不敢乱说话。
晚饭过后,史家的下人撤了残羹剩饭,擎益州和史业生端坐说林甫的事情。
冷筝筝忽然轻轻的点了点史锦书的肩膀,察觉之后,史锦书反头看去,瞧见是二姨娘,笑了笑。
史锦书瞧着冷筝筝转身离开,又反头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出来。
史锦书很是好奇,此时,二姨娘找她有何事。
她走上前,轻轻的叫了一声擎益州:“益州,我和二姨娘出去一趟,一会儿过来。”
擎益州点点头,亦是温柔应声:“好!”
史业生见状,嘴角也多了笑意,嘴上道:“瞧着你们俩夫妻如此恩爱,我做父亲的,甚是高兴!”
可实际上,哪里是瞧着史锦书和擎益州关系开心,不过是史业生一己私利,他就知晓自己养的女儿,只要乖起来定然会讨男子欢心。
如此一来,将来若是他遭遇什么不好的事情,和史锦书开口,擎益州也能帮上他。
此刻,史锦书心中明了史业生为何如此说,她也不是傻子。
擎益州同样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史业生又接着对史锦书道:“你这么久没在家,你二姨娘常常念叨你呢,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去和二姨娘闲谈吧。”
“嗯。”史锦书轻轻应声,没有多说别的话。
二姨娘会念她么?想必不会吧。
在史家,虽然二姨娘对她也没什么不好的,但也不会待她如亲生女儿。
二姨娘和大房关系一直不好,是明摆着的事情,二姨娘也看不惯史画楼。
史锦书深知,二姨娘一定是想要多一个和她统一战线的友人,从而对峙大房。
若不是因了这样的缘由,二姨娘恐怕不会多看她。
史锦书并不想拆穿史家上上下下的不同人不同的心思,多人多面,她不想为了这些劳烦自己的心。
擎益州瞧出了史锦书的异样,却未在史业生面前多问史锦书,有些话,夫妻可以私下聊不是么?
史锦书出去,跟在冷筝筝的身后。
在小亭子里,冷筝筝坐在了虎皮垫子上,并且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然后对史锦书道:“锦书,过来坐呀!”
史锦书不想过于矫情,免得落人口舌‘身份不一样,叫她坐坐都不坐了’。
所以,她顺势便去,坐在了冷筝筝的身边。
她主动开嗓问冷筝筝:“二姨娘,你找我何事?”
“能有什么事儿,我在这府上,每天过着周而复始的生活,只是许久未见,想和你闲话家常。”冷筝筝如此对她道。
史锦书只是淡淡一笑,二姨娘的话倒是和义父的口径相同。
可她经历当初被逼婚,如今,还会相信这些人所表现出来的‘情深义重’么,自然是不可能了。
冷筝筝多少有些尴尬,尤其知晓自己可能相比当初史锦书在府上,要显得热情得多。
她怕史锦书察觉自己套近乎,立刻拉住了史锦书的手。
冷筝筝用着长辈关怀晚辈的语气道:“当初本意是要将史画楼嫁给江北统帅,你父亲最后改了主意,无论我如何劝说,你父亲都不听。”
史锦书看了看冷筝筝,她等待着冷筝筝的后话,这个时候来话及当初是何深意?
冷筝筝继续道:“你也知晓你父亲倔强的性子,他决定的事情,无人能够更改。你嫁去江北之后啊,我总担心你过得不好,毕竟……”
原来是想表明她对她有多好啊,史锦书明白过来冷筝筝的用意,像是不经意的将冷筝筝的手拂开。
史锦书并且打断了冷筝筝的话,接着方才冷筝筝的话道:“二姨娘想说,毕竟外界传言益州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是个人人惧怕的恶魔对么?”
二姨娘更是笑得干,她道:“对,当初大家不都是如此担心么,想必锦书你也是担心的。”
“对,我担心地很!”史锦书不否认,在没有接触过擎益州的时候她担心很多。
和擎益州接触之后,她了解了这个人很多温情的一面,只是有的时候,他处事的狠厉,还是让她不能理解。
但擎益州,绝对没有外界所传言的那么可恶。
史锦书起身,一字一句道:“他很好,待我更是没话说,我从未遇到过对我如此好的人,他对我真正的包容,体谅,关心……都是我不曾得到过的。”
冷筝筝被史锦书的话,噎得没话说,方才她说的每一句,史锦书都知晓是套近乎,对么?
看来,人还是真的不能谄媚,冷筝筝不禁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对史锦书更好。
毕竟按照她所想,擎益州那么可怕,史锦书去江北是活不了多久的。
却不料,今日见到擎益州,他的礼教,确实让人无法挑剔。
冷筝筝也随之起身,来到了史锦书的身边,道:“如此,甚好,你落得一个好丈夫,阴差阳错,成就了好姻缘,诚祝你和大帅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二姨娘也没说过分的话,并且还是好话,不管是奉承还是假意,只要大家不戳破脸,史锦书也不想让关系紧张让两个人都没台阶下。
史锦书淡淡一笑,感谢冷筝筝:“多谢二姨娘的祝愿,我和他会如此!”
冷筝筝拍了拍脑袋,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她对史锦书道:“瞧我这记性,本意让你出来和你说件事的,闲话家常却忘了重要之事。”
“何事?”史锦书问。
冷筝筝神神秘秘起来,道:“我瞧见你姐,画楼她鬼鬼祟祟从林家回到府上。”
史锦书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冷筝筝为何要说这样的事情,她也发觉了疑惑之处,问道:“二姨娘,你如何得知她是从林家回府的?”
“林家老爷子不是去世了么,你爹带着你大姐去了林公馆悼念林老爷子,老爷早早回来,随着老爷的下人说你姐一直呆在林公馆呢。”冷筝筝解释道。
史锦书恍然,只听冷筝筝再次开嗓:“你难道到现下还不知晓,画楼喜欢林梓舟?”
原本史锦书还不以为意,即便冷筝筝说了这么多,她还是没有放在心上。
但方才冷筝筝的这句话,着实让史锦书感觉到心揪了一下。
史画楼喜欢林梓舟?她何曾知晓有这样的事情,她很是惊讶。
史锦书问:“她是以前就喜欢,还是说,我和林梓舟断了之后才喜欢。”
“以前就喜欢了,傻姑娘。”冷筝筝回应道。
史锦书难以置信的表情展露在脸上,怎么可能,当初,林梓舟和她恋爱,为了避免两家知晓,她都不带林梓舟来史家。
若是说史画楼和林梓舟见面,多半只能在学堂里了。
就几面,都能喜欢上林梓舟么?
何况,史画楼那时,明知晓她和林梓舟在一起的。
不过,史锦书纵使意外,还是没有责怪史画楼,她如此对冷筝筝道:“喜欢一个人,是她的事情,也是她的权利,她也没做伤害我的事情,更没破坏我和林梓舟当初的情感,算了!”
冷筝筝却摇摇头,叹声:“是你太过心善,画楼她可心思多得很,她巴不得你和林梓舟分开呢,你前脚嫁到江北,她后脚就和林梓舟来往密切,当真她心思纯良?”
史画楼怎样的人,史锦书心中有数,不过,如今谈及这些有何意义呢。
“二姨娘,如今我已是益州的妻子,前尘往事就随风去吧,我也不想提了。”史锦书表明真心实意。
冷筝筝见史画楼不愿多谈,懂得适可而止,便不再多话。
在这时,史画楼从远处走来,还未走到史锦书面前,就热情地叫着:“我的好妹妹,锦书,实在是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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