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锦书并未按照擎益州的命令出来,等他再进来的时候,面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的不悦都体现在脸上,她也开心不到哪里去。
擎益州二话不说,手伸过去拽住了她的手腕,紧接着,她就被他死死的拽出去了。
“你放开我!”史锦书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太急,反倒被自己口水给呛了。
擎益州停下脚步,站在那里就这般盯着她看,他的语气极其严肃:“我有没有叮嘱你,在房里好生待着,养好你的身体比什么事儿都更重要。”
“放了她!”史锦书有些倔强,她的胆子总会在倔强劲儿上来的时候变得肥起来。
此时此刻的史锦书正微微仰着头和擎益州视线相交,这一次,史锦书认为错的人是擎益州,以至于一点躲闪他凌厉视线的意思都没有。
擎益州当着众人的面,伸手直接勾住了史锦书腰肢,迫使她必须贴近他。
“你敢这么瞪着我?为了一个丫头!”他带着难以置信的口吻反问她,“信不信你再这样瞪我,抠了你的眼珠子。”
史锦书这才眨巴了一下双眸,瞧着他的手抬高,没吭声了。
擎益州再一次拉住她,就要将她带离,与此同时,他高亢的声音响起:“继续!”
冷漠的声线,让人听着他的话,一丁点的人情味儿都没有。
他那狠心的样子,史锦书第一次见,一种本能想要离这种人远一点。
史锦书摇了摇头,在擎益州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将擎益州的手狠狠的甩开。
擎益州即刻剑眉紧拢,面露沉色朝她看去,他并未拦住她往后面一步一步退。
“魔鬼!”从她嘴里挤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就好似石头砸进了本就有波澜的湖面,咚的一声,激荡起了更大的涟漪。
他的心,在巨大情绪翻涌之后,反倒平静了许多。
擎益州克制住怒意,命令道:“过来,回去!”
“你为什么非要和一个下人过不去。”她不明的问。
“因了她,你受伤!”擎益州的回答很简单。
史锦书止住脚步,看着他,道:“我都好了,下次注意就是了。”
“你回不回?”擎益州像是在给她下最后通牒。
她不喜欢这样的语气,也不喜欢命令式的口吻,她还是习惯火车上的三点川。
此时,里面再次传来灵儿的惨叫声,不一会儿,灵儿就晕了过去。
晕倒在地上的灵儿,良久都没有反应,哪怕扎针的人给她身上浇了一桶水,仍旧没有回应。
大冬天的,史锦书披着狐裘都觉着冷,可那冰冷的水浇在灵儿身上……
她不敢想,也不禁发颤的哆嗦了一下。
史锦书再看看擎益州,他压根没有半点反应,人命如草芥,在大帅府的的确确存在着。
她恐惧起来,推翻了在心底对擎益州的认知。
这么久一直以为他被外人误会了,可事实上,他的冷血和狠厉只是没有遇上一定的时机。
史锦书瞧着那气息奄奄的丫鬟,朝擎益州走去,拉住了他的衣袖。
这样的动作,无非是对着擎益州服个软,想要他动一动恻隐之心。
她恳求道:“给她请大夫,益州,快!”
不再开玩笑的叫他州帅,只是打心眼里请求他,救一个人的性命。
面前站着的男人,远远比她狠心的多,他没有给她回应。
史锦书很着急,一旁站着的暮云也没有资格在此时此刻插嘴,只能默默担心。
擎益州在下一刻,将史锦书扛起,她的腹部硌在擎益州的肩膀上。
他左肩的骨头微微突出,她肚腹按得生疼。
史锦书捶打着擎益州的后背,双腿胡乱蹬着,她大幅度的挣扎,反倒让擎益州收拢了手。
“你太坏了,真是可怕,我怎么就嫁给你了。”她早已被气得七荤八素,压根不想再压抑内心的不满。
擎益州始终板着脸,快到房前之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一脚踹开了房门:“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方才一路不论你说了些什么,我都关上房门和你慢慢算!”
话毕,她已经被他轻放在床上,并且是趴着的姿态。
史锦书脑子里面都是灵儿惨败的面色,她一刻都不想和擎益州多待。
擎益州压根没给她半点起身的机会,他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不过胸膛尽量控制不贴近她的背脊。
史锦书想要从他的胳肢窝下钻出去,却被他眼疾手快的逮回来。
“嫁给我,成为我擎益州的妻子,后悔了?”他逼视着她,字字句句恨不得将她吞了。
“是!”她回应他,带着负气的成分,不过也是内心真实想法。
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嗜血如命的人,何况,她和他本就没有感情基础,如今不该给对方更好的映像才对么。
擎益州脸色一阴,房内异常沉寂,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体现。
他冷哼:“心里一直装着别的人,当然后悔!”
“你……”史锦书蹙眉想要反驳,这人是想揭她伤疤且在她伤口上撒盐是么。
“怎么?戳到你心窝子了?”他的话一出,史锦书更是无话可说。
简直神了,她凝视着和自己靠的很近的擎益州,这人是有读心术么?
“那人我早忘了!”她强装不在意。
擎益州脸上的表情更是沉冷,他失笑道:“可你此刻,压根不像早忘了的模样,你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余音一落,他狠狠地朝她吻下来,咬住了她的耳垂,薄唇若有似无的在她耳背磨蹭。
擎益州一字一句的警告她:“若你再敢在我的床上,心窝子藏着别的男人,我就崩了你。”
“你这个杀人狂!”她怒声,他的语气和神色压根不像是吓她。
史锦书费力的转过身来,背脊紧贴在床,伤口有点疼,她忍住疼痛的表情。
“不就一颗脑袋,给你!”说着,她微微仰起头,脖子处朝他凑过去。
她此时此刻都想明白了,尤其是经历灵儿这件事,让她想通,待在擎益州的身边,早死晚死都是死。
早死,还免得整天担心什么时候脑袋突然没了。
没有预期的枪支抵在她的脖子上,可意外的是,擎益州张口就朝着她的脖子咬下来。
他的动作不带一丁点的怜惜之情,惩罚式的发泄他对她话的不满。
擎益州压根不留情,史锦书感觉脖子上的疼痛,比背脊上的更甚。
她开始叫起来:“你怎的动不动就咬人,吸血鬼么!”
耳边却传来闷闷沉沉的嗓音,只听他道:“史锦书,你吃定了我是不是!”
是她听错了么?
史锦书不禁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她什么时候吃定了他?
若是吃定了他,若他真的能够任由她摆布,为何她为那丫鬟求饶那么多次,他都不肯松口。
“是你吃定了我,并且,你此刻,就是在吃人。”史锦书不假思索的说道。
他咬她,牙齿都入肉了,她是人,又不是小鸡小鸭。
擎益州抬头,眼里都是暗色,他对着她点点头,像是若有所思做出来的回答:“对,我要吃你!”
史锦书一时间愣住,等她反应过来擎益州言语里面更加深层的意思,有些后悔了。
她不怕他一枪解决她,却怕他身体力行的惩罚她。
“别!”史锦书不肯从他,脸也别向一边不看他。
她越是如此抗拒,他就越想将她征服。
擎益州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自己内心最想要做的事情,他斩钉截铁道:“我要,你给!”
史锦书听着没有任何商讨余地的话语,她死死的闭上眼。
她深知自己不能逃脱,只能被动承受。
史锦书在内心劝慰自己,他是她的丈夫,两个人行鱼水之欢,也理所应当。
可内心争斗了半天,她也没有说服自己不去反抗他。
擎益州已经将她最外头的狐裘扯掉,当他褪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之时,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环绕在她的后背,生怕碰触到她的伤口。
史锦书满脸的不愿意,擎益州觉着,自己就像个罪犯。
他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怎的,她还要为那个林梓舟守洁么?
他要她,就在这一刻!
史锦书感觉到了腰间和背脊的力道,转而,她已经和擎益州调换了一个方向,变成擎益州躺在床上。
她以为自己如此也能有逃离的机会,事实却并不如此,擎益州的双腿有力的牵制住她身体两侧。
史锦书全然没了任何和他分离的机会,擎益州忽地开嗓了:“不是想救那丫鬟么,取悦我,我就答应你!”
她被擎益州说得一怔,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想要看看她接下来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可答案,让他如此失望。
史锦书鼓起了勇气,她深吸一口气,应声:“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在这方面并不熟练,况且也没那么大胆子能够做大胆的举动,她尝试着去亲吻擎益州,想起出嫁前姨娘教的取悦男人的手法。
她闭着眼伸出手窜入了他的衣襟,却在他身上一阵乱折腾。
史锦书却没有瞧见擎益州双眼中暗流汹涌,怒火早已熊熊燃烧,他被她的言语行为激怒。
“这点,怎么够!”擎益州冷声冷色,拉住她的手,最后落在了她最害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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