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锦书原以为自己如此说,他便会放过她,谁料他更是吻得深刻。
“错?你怎会有错呢,瞧你口不对心的模样,哪里真的认识到错了。”他的手把玩着她的耳垂,如此说道。
史锦书看着他,擎益州的眼睛是什么,怎么总能看穿她的心思。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前胸,覆盖上,恰好将她容在掌心。
就说他是色胚子吧,史锦书郁闷极了,她别扭的在他下方挣扎着。
“你……你的手别乱来!”她用手还有言语制止着擎益州。
擎益州却用深色凝视着她,薄唇轻擦而过她的脸颊,反问:“如何叫做乱来,这般么?”
话毕,他竟然……
史锦书的脸已经红透,她怕极了擎益州当真在这里要了她。
于是,她更是极不配合,挣扎的动作幅度之大,她的膝盖撞击到擎益州的腰际。
顷刻间,擎益州一双剑眉紧拢,疼痛感让他的动作一滞,史锦书知晓自己碰到他伤口。
患处,红色的鲜血已经慢慢渗出来,她瞧着擎益州面色稍微有些白。
她生怕擎益州会发怒,颤声道:“是你一直不肯放开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擎益州伸手摸了摸腰际,手上沾染了湿润的血迹,仿佛眼睛里也多了红色。
“出去!”擎益州厉声低吼。
话是对她道的,可他虽然这般说,却仍旧用高大的身体紧紧压制着她。
史锦书紧蹙双眉,擎益州究竟作何意思?
他那双眸子盯着她,良久,他才问道:“当真就如此讨厌我,也讨厌我的碰触?”
什么?史锦书被他问得有些懵。
她得脑子也很乱,讨厌他么?
嫁到江北之前,她只是害怕自己会成为传说中恶魔手下的冤魂,如今发现他就是火车上的三点川,怕意稍有,但讨厌是真的没有。
不过,她也谈不上对他有感情,他于她来说,只是有了身体关系的丈夫。
一时间,她也不知如何与擎益州解释,就在这时,擎益州已经收回了最后的忍耐,撤身离开。
史锦书仍旧躺在那里,她的视线中,是擎益州决然离去的背影。
她……究竟怎么就惹了他呢?
……
连呈见到擎益州,是在大帅府的正厅,大夫也在。
他的视线落在擎益州的腰上,旁边换下的药布被血水浸染成了红色。
“伤口怎的又裂开了?”连呈关心的问道。
擎益州却始终黑着脸,没有回答他。
瞧着擎益州如此神态,连呈心中顿时间恍然,八成是和帅夫人有关。
连呈明知故问:“帅夫人撞见你和顾小姐了?”
只见擎益州的面色更加难看,连呈暗下摇摇头,两人修得恩爱鸳鸯,若是三人,只怕是一场难唱的争风吃醋戏。
擎益州稍稍抬额,看了连呈一眼,道:“难道你出去的时候,就没遇见她过来?”
连呈承认:“我撞见了帅夫人,可就她那捣蛋的性子,我哪里拦得住她。”
“况且,你对那顾小姐不是一直没有情感么,又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来,撞见就撞见……”
连呈说着,渐渐感觉到压抑闷沉气氛,再看看擎益州的神,最后他话越说越小声,越说越不敢说了。
连呈赶忙转移话题,叮嘱大夫:“这一次要好生上药,旧伤一直不得痊愈也不是个事儿。”
大夫点点头,连呈再将话音转向了擎益州:“大帅你也是,要多加注意,幅度太大的动作就不要做,不过年轻气盛、精力旺盛,我都能理解,但夫妻之事也不急于一时……”
“你还真是操碎了心,要是你来是闲话的,有多远走多远!”擎益州打断了连呈的话,语气颇为不悦。
擎益州闭上眼,往檀木雕花椅后靠着,连呈本不想打搅他,但想起一事。
他小小声对擎益州道:“史业生那边,有消息了。”
擎益州漠然睁开眼,问:“怎么说?”
“那些人并未将军火转移地点,而是继续在地下钱庄活动,假借钱庄之名,遮掩军火暗地的军火交易。”连呈如实相告,“和这一次军火有最大相关的钱庄是林家。”
“既然都调查清楚了,让史业生盯紧那些人,我们准备去一趟上海。”擎益州思索之后如此道。
连呈却有担心处,他指着擎益州的伤势,道:“这事儿,就让我带人去办吧,你的伤还未好全,不能再受伤了。”
“就你?”擎益州上下看了连呈一眼。
连呈的心表示很受伤,瞧着擎益州那神色,是看不上他那三脚猫功夫呀。
不过……好吧,他承认,之前很多次刺杀事件,基本都是他高喊护主。
然而,实际上反倒给擎益州添了累赘,只因擎益州最后要解救他。
连呈见擎益州坚定要去一趟上海的心,妥协道:“行,你去,我也去,暗下多加派人手,保证安危。”
……
此刻,史锦书还保持着原由的姿态,躺在书桌上。
她久久缓不过神来,望着上方的雕花彩梁,自言自语了一声:“臭三点川,就知道欺负我,算什么英雄好汉。”
肩头还有疼痛感,被咬的地方,仿佛还有他牙齿入肉的狠厉。
想着想着,史锦书越发觉着自己委屈极了。
擎益州还莫名其妙的发火离开,明明她才是最无辜受害的一个才对。
她伸手紧紧拽住前襟已经敞开的领口,擎益州,你这个大坏蛋。
史锦书的背脊按得生疼,她起来的时候很费力,站直腰身更是觉得有些艰难。
她扭了扭腰,力道一下子没控制好,骨骼发出了点点声响。
史锦书叫出声来:“哎呦,我千年老腰啊,混蛋,自己的腰不行了,还要拉着我一起将腰给废了。”
一直守在外头的暮云没有命令不敢进来,况且擎益州所在之地,也不是她能够轻易进去的地方。
史锦书歪着腰,朝外叫了一声:“暮云,快来扶着我。”
暮云闻声,这才往里面走去,瞧着史锦书微微向一边歪着姿态,问:“帅夫人您这是?”
“给我找大夫来,我的腰扭了!”史锦书尴尬道。
暮云将史锦书送回房内,立马去请大夫,恰好给擎益州看伤势的大夫还未离开。
她忙上前,却撞见了紧随出来的连秘书长,暮云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生怕再出来的是大帅。
倒是连呈最先发现了随着史锦书的那丫鬟,连呈朝暮云喂了一声,道:“何事让你来这里?”
“帅夫人腰扭了,让我寻大夫,经过的时候瞧见大夫从里头出来,才过来这边的。”暮云低着头,说道。
连呈却不禁笑出声来,夫妻俩究竟是有多激烈,才能双双伤了腰?
“你先领着大夫去看你家主子吧。”连呈对暮云道。
暮云揖身,应声:“是!”
连呈瞧着暮云走远,他又转身折回去。
擎益州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外面仓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耐的睁开眼,朝外道:“连呈,无事你就下去,我想休息片刻。”
连呈却跟着了火似的,一脸慌忙神色用着夸张的口吻对擎益州道:“你妻子也伤了腰,听房里伺候她的丫鬟说,严重的很。”
擎益州顷刻面色的神情有了变化,紧张之态外显。
说实话,连城会折回来夸大史锦书的伤势,不过是想逮着机会逗趣一番这无趣的‘冷山’,如今看擎益州这样子,怕是逗趣过头了。
“其实也没我说的……”那般严重,这四个字连呈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擎益州就从上方快速下来。
连呈瞧着大步流星从身边离开的擎益州,他何曾见过擎益州如此火急火燎,摇摇头,完了,大帅这是栽了?
擎益州快速来到房内,瞧见大夫已经看诊好准备离去,而床上趴着的史锦书正在叫苦连天。
她在不断抱怨着他之前在办公地对她的所作所为,并且表达着自己内心极大的不满:“我是人,又不是他可以随便摆弄的物件,还晃悠我脑袋,本来就说我脑子装的不是墨水,浆糊一摇不更成浆糊了……”
“暮云,你说,如今世道怎会有他这种坏人,他就那么一挥手东西都掉地上了,非要把我扛起来扔上面,我的腰都要痛死了。”她正着身,侧着脸趴在那里碎碎念。
暮云瞧着站在床边的擎益州,早已在一旁瑟瑟发抖。
方才帅夫人的话都进入了大帅的耳中,若是按照大帅嗜血的可怕性子,是不是要血染新房?
而史锦书没有得到暮云的回应,她手轻轻拍着枕头一角:“暮云,他反正不在,你就说说,寻常你们总有对他不满的地方吧,都说出来,我们同仇敌忾。”
“我是仇人?”擎益州沉着脸,冷声问。
这暗沉可怕的嗓音,犹如阴间使者向史锦书索命,她瞪大眼,缓缓地转过头来。
当史锦书清清楚楚看到面前站着擎益州时,当即翻白眼晕了过去。
擎益州却压根不吃她这一套,用手戳了戳她的腰:“别装。”
“痛啊!”史锦书惊痛睁眼,这晕过去的戏码无法继续,可腰疼却是真的。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