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绵刚从顾氏医院出来,在门口等车的时候,滴滴两声,引起了安绵的注意。
她抬头,看着熟悉的车子,熟悉的车牌,以及降下车窗那张熟悉的俊脸,让安绵诧异,走了过去,对着坐在后面的人说“顾少,你不舒服?”
“你看我像不舒服的人吗?”顾霄郁闷,哪有一见面就诅咒他生病的人,太不厚道了,他可是听说安绵遇到一点麻烦,才特地过来看看。
“看起来不像!”安绵仔细端详了一下他俊美的脸,看的顾霄都不好意思了,她才拉开车门上去,对司机说“送我去古玩街,这会儿不好打车,顾少不会介意吧?”
“去古玩街!”顾霄吩咐,司机利落的启动车子离开,他问“你的车呢?”
“忘记开了!”安绵呵呵的笑了笑,她也没想到刘薇回来找茬,因此没开车出来,走出去看见一辆的士上去就来了顾氏医院。
谁知道医院门口这么不好打车,上上下下都是人,的士都不好停车。
“。。。。。。。”顾霄无语。
“听说刘薇找你麻烦了?”顾霄开口问。
“是呀,都是拜顾少所赐,你要是和人家薇薇美女在一起,我也不会被人找麻烦,特地来医院一趟。”安绵奚落。
顾霄嘴角抽了抽“我可是听说,昨天你挣了别人一百多万,让嘉华拍卖行的刘行长吃了个闷亏?”
“那也是人家心甘情愿吃亏的,他不是想装大款,挽面子吗,我还能不成全人家?”安绵挑眉“再说了,要不是她女儿不懂事,我能被人取笑?”
“刘行长的嘉华拍卖行在国内可是数一数二的,你得罪他,你的玉堂春恐怕会受到影响。”顾霄警告。
顾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好,有骨气,知道你不差钱,玉堂春也是玩票性子的开着玩玩,既然你都不担心,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说“生意场上,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人要好,你锋芒太露,迟早要吃亏。”
“无所谓,我才不怕!”安绵初生牛犊不怕虎。
顾霄揉了揉眉心“若是做生意都像你这样,恐怕没几家店开得长久。”
“要是古玩店遍地都是,那还真是长久不了,哪能有那么多人买得起?”安绵冷笑。
顾霄无语“你这人,就不能好好听劝?”
“顾少多虑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若是担心刘老板他们一家人对我的玉堂春下手,断我财路,给我使绊子,还真是闲操心,我这个人不怕别人挑衅。”安绵傲娇道。
“吃亏了就在顾少手下混口饭吃也不错,下次找场口,记得找我,八百万欧元友情价如何?”安绵笑眯眯道。
顾霄道“停车!”
司机莫名所以,却还是找了一个地方停车。
安绵蒙圈的看着他“顾少,你到了?”
顾霄看了一眼路边,微微抬下巴“是你到了,安绵同学下车吧!”
“我的古玩店还没到呢,距离这儿还有一半的路程。”安绵看了看路边的情况,说“你要赶我下车?”
“嗯!”顾霄淡淡的点头“我不认为和一直觊觎我的金钱的人同车有什么好处,你身上金钱气息太重,难闻!”
“。。。。。。。”安绵瞪着顾霄,差点吐他一脸口水,居然说她难闻,拜金!
“你确定要我在这儿下车?”安绵盯着顾霄,嗓音拔高了几分。
“下车,不想说第三遍!”顾霄点点头。
安绵吸了口气,笑道“顾少,今天我要是下了这个车,你最好知道后果,惹恼我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你慎重考虑一下,一。。。。。。”
顾霄在她数数的时候,当真慎重的考虑了一下,冲动过后,他开始后悔。
安绵数数“。。。。。。二。。。。。。”
顾霄看着路边的积雪,再看看一脸下了车就翻脸的安绵,挣扎了一下,他打开车门下车,对司机说“送她去古玩街,再来接我!”
三,还没出口,安绵看着顾霄这样的安排,比把她刚下车还要难受,可是安绵并未发作起来,她似笑非笑的盯着顾霄看了好一会儿,车开走时,眼神满是冰霜。
顾霄很好,今天彻底伤害了她。
顾霄目送那辆豪车离开,气恼的一拳头打在路边的树上,力道让树木颤抖了一下,树干上的积雪振动下来,一落积雪滴在他头上,顾霄抹了一下,看着雪白的积雪出神。
就算他现在想挽回,恐怕也挽回不了。
其实,他用不着生气,知道她是开玩笑,可他却还是忍不住对她生气,莫名其妙的不像他自己。
大约是认为安绵不听劝吧。
他好心提醒她生意之道,她偏偏一意孤行,还对他冷嘲热讽让顾霄失了面子。
安绵在古玩街下车,对着司机说了一声谢谢,看着豪车离开,赶着去路边接顾霄,他今天做的事情,安绵会记一辈子。
她其实更想自己下车,那样显得更加霸气,无奈顾霄自己下车,她把主人挤下车,显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安绵到了玉堂春的时候,正好看见周老板和叶老太太说话,说她店里的那个喜鹊登梅宫灯是高仿,愿意低价收购。
安绵抓了一把地上的积雪捏成球,对着周老板那开谢顶的脑袋砸了过去。
周老板哎哟一声惨叫,捂着脑袋回头,看着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的安绵,脸色一变,心慌意乱的笑了笑“安老板回来了!”
“周老板,你说我这个宫灯是假的?”安绵又抓了一把积雪在手中团来团去,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我没听错吧!”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安老板别介意,我只是和你外婆做一个试验,看看你外婆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店员而已!”周老板小心翼翼的说道,找的借口让人吐血。
叶老太太对着安绵摇头,一副他就是骗人的样子。
安绵当然知道周老板什么德行,她走近“我外婆可不是店员,她是店主,这个玉堂春是她的,合不合格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倒是周老板的险恶用心,我用脚趾头都想的明白,你是不是想趁着我不在家,把这个宫灯哄骗买走?”安绵戳穿。
周老板心虚的摸了摸脑门上的冷汗“我怎么会这样做呢,我只是开玩笑而已,都是一个街上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做。”
“是吗?”安绵眼神怀疑,摊开手说“你要是吃下这个雪球,我就相信你是开玩笑的,今天的事情不和你计较,也不会宣扬出去,你觉得如何?”
周老板看了眼安绵手上的雪团,再看看她抓雪的地方,好死不死,就是他经常撒尿的那块地方,周老板恶心了。
“周老板不想尝尝今年积雪的味道,不知道和沙冰有什么区别呢!”安绵笑道。
周老板看了安绵一眼,又看看不吭声的叶老太太一眼,咬了咬牙,蒙着头就要离开,想抵赖。
“既然这样,那我就把前几天拍下来的东西发出来给这条街上的人看看,想来周老板也很乐意让自己的兄弟露个面。。。。。。。”
安绵还没说完,周老板脸色难看极了,又惊又羞,满脸尴尬,根本不敢看她们的眼睛,从她手上抢过雪团,鸡蛋大小的雪团被他一口吞了进去。
不一会儿,对面传来周老板老婆郁闷的声音“你还是孩子吗,这么大的人了还吃雪团,现在环境污染多严重,那积雪都是脏东西,吐吐吐,吐死你活该!”
安绵听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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