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许君延之间仿佛产生了某种奇怪的化学反应,我在心里告诉我自己他只是把我当火包友,不对——连火包友都不如,可是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我还是难以抵抗男女之间最原始的谷欠望。
一次又一次的沉沦,一次又一次的迷醉,像是上了瘾,我和他渐渐陷入停不下来的节奏。
彼此的身体越来越熟稔,彼此的反应越来越诚实,我记得某位哲人曾经说过,成年男女之间最美妙的互动就是haveS\\E\\X.
我一度鄙视这种S\\E\\X第一的言论,可是在某些特殊的环境和情绪下,当你遇到特殊的人——我不得不承认我正在获得越来越美妙的享受。
我感觉到许君延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温柔,他望着我的眼神越来越专注,我甚至觉得他的目光中似乎隐隐浮现出一丝难以描述的东西。
是柔情?是爱意?还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从白天折腾到晚上,直到我的肚子开始抗议,许君延才带我离开了房间。
我本来想直接回家,可是他却不由分说地把我拽进了酒店的西餐厅。
璀璨的吊灯,巨大的落地窗,洁白的桌布,鲜艳的玫瑰花簇,真是个适合情侣约会的好地方。
许君延揽着我的腰,帮我拉开椅子,甚至还极其细心地帮我摊开了餐巾。
这美好的氛围真是令人心醉,可是我只觉得尴尬——毕竟我是刚刚跟他疯狂完毕的火包友。
饭后,我本想打车回家,可是许君延却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
“上车!”他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命令。
我犹豫着摇头,“许总,我还是打车吧!”
他拧着眉毛瞪了我一眼,“谢蓉,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女人最好学会听话!”
坐在车里,我偷眼打量着他。
严肃的五官,冷峻的眼神,完全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情。
车在小区楼下停了下来,我解开安全带刚想下车,许君延忽然叫住了我。
“你今天找我想谈什么?”他语气淡淡地说。
我想了想,索性实话实说,“我想回正清。”
“想回正清?”许君延脸色突然冷了,语气带了几分嘲讽,“你是想回正清还是想回TC?瞧你跟陈建仁的热乎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去良义?”
我也真是醉了,合着许君延憋了半天,还在对我跟陈建仁白天的会面耿耿于怀呢!
有本事生气,有本事别跟我上床呀!
口是心非的男人!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满瞪了他一眼,“许君延,还能不能好好说话?陈建仁是说能给我TC的offer,可是我拒绝了;至于良义,你是觉得我脑残还是脑抽会去前男友的未婚妻家的公司上班?”
“白天对着陈建仁猛抛媚眼,现在又跟陈建仁划清界限……”许君延故意停顿了几秒钟,“谢蓉,你可真是虚伪!”
又在拱火!
深吸一口气,我暗暗对自己说忍住忍住,最终我扔出一句,“下次把眼睛睁大了再说话,我不是在对陈建仁抛媚眼,我是在对他翻白眼。”
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触到了许君延的笑点,他竟然笑出了声儿。
“明天准时上班。”他的语气听起来缓和了不少。
“可是U盘的事……”我忙又问道。
“我会查清楚。”他的视线飞快地在我脸上扫过,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会相信你。”
我清晰的听到,他说的都是“会”——将来时。
而在此之前,他一直选择相信安妮。
也是,我这么见不得光的火包友身份,肯定不能跟他的安妮小公主相比。
心里突然觉得涩涩的,我猛地推开车门下了车。
“你……”许君延似乎还想说什么。
可是最终,他只是简短地抛下一句话,“我明天出差。”
再次踏入正清大门的时候,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尴尬。
同事们对我的出现似乎毫不意外,甚至还像以前一样跟我打招呼。
“可可,前一阵子我不在公司,许总是怎么跟你们说的?”我把可可叫到楼梯间,直截了当地问。
虽然我跟可可相处的不错,可是毕竟许君延之前说过我并没有办理正式离职,所以我也不好主动说什么。
“许总说你家里出了急事,需要一段时间去处理,”可可想了想,老老实实地说,“他还说不是什么好事,让我们都不要打听也不要私下讨论。”
“蓉姐,到底是什么事呀?”可可好奇地问,“我记得你上次还着急见许总,不会是许总帮忙吧?”
我顿时心虚气短,含含糊糊地说,“是我的一个亲戚生了大病。上次急着见许总,是因为亲戚病的厉害,需要延长假期,手机又老是联系不到他,所以只好……”
“哎,的确不是好事!这年头儿,有什么别有病!理解理解!”
可可不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紧接着又拉住我扯了一通健康养生的话题。
回到阔别已久的座位,望着桌子上熟悉的摆设,心里突然觉得亲切。
给绿植换水的时候,我在洗手间遇到了安妮。
她正对着镜子补妆,见我进来,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能哄得许总让你回来?恐怕费了好一番心思吧!”安妮鄙视地望着我,“不过,像你这样的女人,大概也只能靠帮男人暖暖床上位了!”
我若无其事地冲她笑了笑,“安妮,你说的对,我的确只能靠帮男人暖床。”
“不过,我至少还能爬的上去男人的床,”我转过身,甩了甩绿植根部的水,不紧不慢地说,“总比连床都爬不上去在一边干着急的女人强!”
“你……”安妮气得睁大了眼睛。
大概是见洗手间里只有我们两个,她竟然伸手就想打我。
上次她泼我咖啡的一幕我还铭记在心,所以当然不能让她得逞。
我侧身躲过她,随手抓起绿植的玻璃瓶,把里面浑浊的脏水对着她没头没脑地泼了过去。
听着背后安妮杀猪一般的尖叫声,我心满意足地走出了洗手间。
不一会儿,可可在内部聊天工具上告诉我,安妮匆匆忙忙地飞奔而去,还说她蓬头乱发一脸狼狈。
“蓉姐,几个男同事见到安妮刚才的样子都开始鬼哭狼嚎了,说是女神的形象覆灭了。”
望着可可发过来的信息,我笑眯眯地回了一行字,“也许女神只是想换个形象而已。”
许君延不在,可我也不好意思坐在座位上偷闲。
我翻了翻邮箱,找出几本离开之前还没翻译完的产品手册又继续翻译了起来。
翻了十几页,觉得眼睛干涩疲惫,正想出去透透气,猛地想到了孙姨说过的“消防演习日”,于是赶紧找出了当初大厦物业发过来的通知邮件。
日期确认,我心里立刻有了主意。
事不宜迟,我马上找了大厦的物业经理。
我说消防演习日的当天晚上办公室里有员工丢了东西,许总怀疑是内鬼,所以不让惊动警、察,让我单独调出监控视频看一看,如果真的是自己人就悄悄地开除了事。
物业经理知道我是许君延的秘书,虽然不情愿但也把视频调了出来。
视频并不清晰,画面上的女人低着头看不清脸,从办公室里出来后几乎是小跑着奔向了电梯。
可是我依然认出了安妮。
确切的说,是认出了她脖子里的某高级大牌丝巾。
“谢小姐,你要不要让许总一起来看一看?”物业经理见我盯着视频,大概以为我已经确认了嫌疑人。
我愣了愣,随口说,“不必了。”
“您跟许总汇报一下吧,我们的视频只保存30天,今天是最后一天!”物业经理的话让我顿时慌了神。
许君延出差,可能好几天才回来,如果视频销毁,我只拿着U盘去找他岂不是毫无说服力。
可是当我提出拷贝视频的时候,物业经理却拒绝了。
“谢小姐,你也知道,我让你看视频已经是违规操作了,拷贝视频真的要向上级领导申请的。”物业经理一脸为难地望着我。
好说歹说地磨了半天,他死活不同意,我只好先作罢。
上楼的电梯迟迟不来,想着楼层不高,我索性直接从楼梯间走了上去。
“谢蓉,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是曹宇。
他掐灭了烟,微笑着朝我走了过来。
我不想跟曹宇多说,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
我说许总上次只是说我状态不好才出了差错,所以让我先休假调整一下状态,正好亲戚又生了大病,所以顺便请了个长假。
跟许君延的说辞正好能对的上。
曹宇不等我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说,“谢蓉,你的状态一直都挺好的。U盘的事情我想来想去都觉得蹊跷,除非是有人故意捣鬼,否则U盘不可能不翼而飞。”
我心想你倒是跟我想到一起去了,只是现在我已经找到了证据,却又面临着马上失去的危险。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就算许君延在,就算我拉着他来看了视频,他也不会对安妮兴师问罪。
可是想把安妮打倒,想让孙姨找回工作,我只能狠狠出手、不留余地。
“其实证据找到了,”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只是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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