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我们怎能让您一个人去冒险!”
听了萧圣的决定后,随行人员都强烈反对,“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平时因为总裁的庇佑,我们吃好的喝好的,妻子儿女都跟着沾光!关键的时刻,如果觉得自己的生命宝贵,那就太可笑了!”
“没错,大家一起冲进去,哥几个不怕死!”同来的三个人情绪都很高涨,一股保家护主的自豪感被激发出来,个个热情澎湃,摩拳擦掌。
这些人都是退伍军人出身,非常有血性,讲义气,平时又深得萧圣的恩惠。
萧圣为人虽冷血淡漠,不苟言笑,但看得起人,从不在他们面前摆架子,说是雇佣关系,其实跟兄弟差不多,所以深得人心。
关键时刻,有人肯为他送死,这也是萧圣的人格魅力之所在。
“你们就在这守着,说不定能抓到兔子。”萧圣沉冷的环顾一周,隐隐感觉周围有陌生人存在,黑眸危险的眯了眯。
“兔子?总裁,您的意思是……”
萧圣冷冷一笑,“如果荒岛上的人不是叶枫还好,一旦是叶枫二人,事情就大了。”
“总裁,如果是他们,我们应该高兴啊!”众人不解。
萧圣眸色微沉,抬手往北一指,“这里距离中州大裂谷的无人岛,起码也有千万海里。你们真相信是大风把他们刮过来的吗?刮到这里还能活?”
众人一惊,彼此对视了一眼,顿感脊背发凉,“总裁,您的意思是……有人用飞机把他们带到这里来的?”
“初步猜测是这样,有人想玩我。”萧圣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上次言大发在幼儿园落水,真凶到现在还没查出来,他一直觉得不简单,这次又玩失踪。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拨弄命运的齿轮……但实际上,是人为操纵的。知道他重视这个孩子,就拨弄孩子让他着急。
如同套了一个绳索在他脖子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紧绳子,等他喘不过来气时,又松开……如此反复。
“到底哪个孙子这么缺德,在背后玩阴的?”众人义愤填膺。
“先不管他了,我会开一架直升机进去,如果发现情况不对,你们就先撤。”萧圣检查了一下别在腰间的枪,顺手拿起一把匕首,“抄家伙,防止有人偷袭!”
砰,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直升机突然就被子弹击中,尾巴瞬间开始冒火,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大家急忙卧倒,放眼寻找开枪的人,可天地间惟余莽莽,一个人毛也没看到。
萧圣想都没想,跃上一架直升机开了出去,升到一定高度,直奔荒岛俯冲,同时按了弹射座椅的启动装置……
咣!
直升机的旋翼先被炸掉,紧接着坐舱盖飞离,萧圣被弹射了出去,下一秒直升机在半空爆炸,四分五裂……
“啊……萧圣!”
中州已经是夜半,言小念睡得极不踏实,突然尖叫一声弹坐起来,满脸都是泪痕。
恍惚了半晌,她才想起自己做噩梦了,梦到萧圣死了,那个曾经躺在她的身边睡觉、缠着她要洗澡的帅男人,被炸得四分五裂……
心脏好像被绞了几刀,疼得厉害。言小念手忙脚乱的找到手机,想打电话给萧圣,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他的号码。
她存了所有人的号码,唯独没存萧圣的,仿佛这样就可以忽略他的存在……
欧烈也没睡,手里拿着一罐啤酒,紧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是一道飞行轨迹。突然,轨迹上的红点不闪了,他心里咯噔一沉!
一分钟后,言小念心急火燎的敲开了欧烈的房门,而欧烈也正急匆匆的出门,两人就这样撞个满怀。
“小念,你怎么了?”
欧烈急忙扶住言小念的双肩,见她眼眸发红,泪湿香腮,心里一揪,“做噩梦了,害怕了?”
“嗯。”言小念喉头咕了一声,眼圈红得厉害,“我梦见萧圣被炸得粉碎,到处是血,就像下了一场血雨,淋了我一头……”
欧烈头皮一麻,惊愕的瞪着言小念,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
听说相爱的人心灵是相通的,能感应到彼此是否处于危险之中,看来这句话靠谱。
总裁的飞机是装了卫星定位器的,他一直通过电脑追踪总裁的方位,可就在一分钟前,追踪画面突然停止了,极有可能是追踪装置坏了,也许真爆炸了……
“欧烈,把萧圣的号码给我,我要打电话给他!”
言小念捂住嘴唇,眼泪一串串的落下,整个人几乎崩溃了,“听不到他的声音,我活不下去了。”
欧烈自然不能给,“你这么担心总裁,为什么说不爱他?”
“这和爱不爱没关系。”言小念不愿直接回答。就算不爱,他们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到底不是陌生人。
“那就是不爱了?”欧烈逼视着言小念,“既然不爱,你担心什么?他真出事了,你和许坚不就成了?”
“你说的是什么风凉话?”言小念突然有些发火了,直接去掏他的口袋,“手机给我!”
“你爱许坚,心里想着许坚,那么我们总裁的死活和你无关!”欧烈一把甩开她,态度前所未有的生冷无情。
言小念吓了一跳,错愕的站在那里盯着他,贝齿咬住下唇。
欧烈意识到自己太粗鲁了,有些后悔,但很快又狠下心,“总裁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得到你的爱,不然你以为他就那么闲,天天围着你转?是你把他逼得变态了,言小念,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无情的女人!总裁死了不正好,你就不要辛苦闹离婚了……”
字字剜心。
言小念心里一绞,眼睛又被一层泪雾蒙住,“我没让他围着我转,是他自己——呃!”
话没说完,就被欧烈狠狠的推了出去,扑在了他的床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侵入鼻息。
“无情无义的女人,我不知道他爱你什么,我不知道我爱你什么!”欧烈悲愤的说完,拉开门就走。
言小念心里急,没细想他的意思,迅速爬起来,追上欧烈,“你态度这么激动,是不是出什么事?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事了?”
“你怎么一天到晚不想点好的?”欧烈狠狠攥住冰冷的门把手。
言小念偏过脸去,两行热泪倏地滑落,“欧烈,我怎么无情无义了?萧圣他有多霸道,你也知道的。再说许坚也没对不起我,我怎么着也不能先背弃他啊!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爱了你四年,突然不吱声就移情别恋了,你怎么想啊?”
“行,你有情有义,有血有肉。”
欧烈想走,但见言小念泪眼汪汪,凄美成殇,他瞬间又心软了,叹口气将她摁在自己的胸膛上,“真没出什么事,宝贝。你以为自己是预言家啊,梦到谁死,谁就得死?回去睡觉,乖。”
说完,还忍不住心疼的在她额上烙了一吻,滚烫、热烈、颤抖的一吻。
她是欧烈活了二十四年,第一个吻过的女孩,虽然只是额头,但过电一般,酥了他半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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