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宁画秋绑架陈斯音,惹怒了他,傅之清便放了话,任何与宁家合作的企业,傅家都不会合作。
换言之,凡是与宁家扯上关系,就等同于得罪傅家。傅家可是a市的龙头,是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存在。
因为这一句话,所有跟宁家有合作的企业纷纷要求终止合作,本还在洽谈的项目也都黄了。
不仅如此,傅之清还特意在生意场上屡屡针对宁家,使得宁家的处境变得十分艰难,濒临破产的边缘。
“之清……”
傅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宁父坐在办公椅上,踌躇不安地看着傅之清。
傅之清还在处理着文件,看也不看他一眼,明摆着的不待见。
宁父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之清,画秋那丫头自小就娇纵惯了,做事情没了分寸,所以才会犯下这种糊涂事来……”
“糊涂?”傅之清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
宁父脸色一僵,连忙改口:“不不不,是滔天大祸。我知道,陈小姐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她毕竟安然无恙,画秋也因为这件事受尽了指责,也算是受到了惩罚,你看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斯音可未必安然无恙。”
陈斯音是他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可偏偏,宁画秋要不知死活。
见傅之清不愿松口,宁父一边在心里头痛骂宁画秋,一边堆起笑容,说:“你说的是,画秋犯下这种错误,实在是罪不可赦。你放心,我已经跟莫家商量好了婚事,过不了多久,画秋就会嫁到莫家,再也不会打扰你和陈小姐。”
莫家也是a市数一数二的企业,只是莫家的唯一一个少爷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周围是数不尽的莺莺燕燕。
傅之清没有回话,只是低头继续处理着文件。
见状,宁父只能讪讪离去。
宁画秋要嫁给莫家大少爷的消息不胫而走。
邓简同得知此事,第一时间就跑来宁家找宁画秋。
“你要嫁给莫云天了?”邓简同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气喘吁吁地问。
宁画秋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莫云天就是个花花公子,你怎么能嫁给他呢!”邓简同急了,他不愿看着自己爱的女人跳入火坑里去,“你是不是被逼的?你根本就不想嫁给他对不对?”
“想不想的,重要吗?”事到如今,宁画秋已经不在乎自己要嫁的是谁了。
反正,都不是傅之清。
“画秋!”看着她这无所谓的模样,邓简同万般心痛,“你跟我走吧。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日子虽然清苦些,但也比嫁到莫家去,受尽折磨要强!”
邓简同说着,忍不住走上前去牵起她的手。
宁画秋却很是不耐烦地甩开:“你够了!”
对着邓简同急切的神色,她冷冷得说道:“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说完,她就让佣人把他赶了出去,丝毫不理会背后传来的他的叫喊声。
她已经累了。
她不爱邓简同,却也不想继续耽误他。因为参与绑架了陈斯音这件事情,他被吊销了医生执照,生活得十分艰难。
宁画秋和莫云天的婚礼在宁父的有心督促下,匆匆举行。婚后,宁画秋本打算过着互不打扰的生活,让莫云天可以继续当他逍遥自在的花花公子。
然而,莫云天却偏偏不让她如愿。
他不但不让她出门,还时不时给她一顿暴打以及精神上的折磨,宁画秋向家人求救无果后,选择了自杀。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陈斯音看着新闻报纸上报道了宁画秋的死讯时,惊得险些噎住了自己。
死亡,其实一直都有发生。只是陈斯音一时之间还不是特别懵接受宁画秋死了的事实。
而且,她还是自杀而亡的。
明明一个月前,她还对她充满了恨意,甚至不惜得罪傅之清,绑架了她。可转眼间,她却香消玉殒了。
陈斯音忽然吃不下去了。她放下筷子,起身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却是在回想着宁画秋死亡的事情。
都说世事无常,如今她也算是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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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之清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别墅里漆黑一片,只有餐桌上点着几根蜡烛,桌上还摆放着精致的佳肴,旁边还放着一瓶陈家酿。
而陈斯音就站在餐桌前。
看见他,她对他甜甜的笑着:“你回来啦,快来尝尝我亲手做的饭菜。”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傅之清一边问,一边换下了皮鞋,脱下西装外套,走过去,搂着她的腰。
陈斯音摇摇头,将他按到椅子上坐下,两人一边吃着烛光晚餐,一边聊着天。
忽然,陈斯音放下了刀叉,轻声说道:“之清,我们结婚吧。”
烛光映照下,陈斯音的面容有些模糊,她低头,面容柔和,平添了几分朦胧美。
傅之清一下子就愣住了。
陈斯音又说:“今天,我看了新闻,宁画秋死了。”
“我挺诧异的,我忽然觉得生命真的太脆弱了。前一秒还过着所有人都羡慕的风光日子,下一秒却又成了所有人都惋惜的存在。”
“所以,我也想了很多,我知道你对我的占有欲、保护欲是因为爱我,怜惜我,我也明白你的霸道是在乎我。我也爱你,所以……”
陈斯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盒子,一枚精致的钻戒就静静地躺在里面,在烛光下,烨烨生辉。
她拿着戒指盒,略有些紧张地走到已经呆若木鸡的傅之清的跟前,蹲下身子,轻轻地问:“你可不可以娶我?”
他这是……被求婚了吗?
傅之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巨大的狂喜在心间炸开,他兴奋地语无伦次:“娶娶……嫁……嫁……”
看着他这样,陈斯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那你还不快给我戴上戒指。”
傅之清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将戒指拿出来,往陈斯音的中指上套。许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双手颤抖,套了好几次,才将戒指套到她的手指上。
“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傅之清生怕陈斯音会反悔,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律师,让他准备草拟合同,将自己名下所有财产全部转移到陈斯音的名下。
如此一来,她也就不好意思反悔了?
陈斯音哭笑不得。
这一夜,两人喝了许多酒。许是环境使然,许是爱意使然,自然而然的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情欲上头时,陈斯音还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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