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区的一处空地上,有片废弃的厂房。
这片地方是我买的。
当我称霸了南区,再加上自己的酒吧赚钱盈利之后,我和敦猛并没有分钱,而是合伙又在郊区买了这块地方。
原本计划的是在这里建工厂,未来做点什么法律之外的事情也好有个掩护,没想到,这地方如此快的就用上了。
这里离市区远,而且周边荒无人烟,正是一个处理事情的好地方。
可它第一次的使用并不是用来制造东西,而是用来审讯。
野狼的手下叫做东子。
之前我见过他几次,那都是他跟着野狼到处晃,平时的东子跟着野狼到处吃香的喝辣的,每天也是黑西服戴墨镜,一脸的装逼范儿。
不过在道儿上混的人,谁见了也得给几分面子。
现在我眼前的东子已经跟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上身穿的白色衬衣,脏乎乎好多血迹,甚至连裤子都没穿好,还露着红色的内裤,看起来,路上毛裤他们没少招呼他。
他被毛裤带进来之后,扔到了地上。
即使这样,他还是那股牛逼呼呼的劲头,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低着头跪在地上。
并没有抬头,而是低沉的说道:“无论你们是谁,把我抓过来,绝对是个错误,趁你们还没有被杀掉之前,赶紧把我放了,或许还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我想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装逼的,内心一定特别的强大吧。
“东子,你抬头看看我是谁。”
他缓缓地抬起头,神情顿时有些紧张,也有些意外:“张天啸?你?你不是死在酒吧了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找我过来干什么?”
当时酒吧着火以后,周围都被我们的人封锁了起来,消息根本传不出去,东子刚才无意中提到的这两句话,恰好证明了他自己清楚这件事情。
“是吗?你是怎么知道我死在酒吧了?”
“我。。我听别人说的,他们都这么说。张天啸,那你既然认识我,就知道我是野狼的人,赶紧把我放了,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要是等到野狼过来找你要人,那时候就不好看了,恐怕就是你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野狼来了,这件事情就难办了。所以我想啊,这件事情没有让野狼知道。”
我扭头冲着毛裤问到:“毛裤,你们‘请’东子来的时候,都谁看到了?”
毛裤叼着烟指了指东子:“我们找到他的时候,这小子正在那里跟女的做运动呢。咱们的人全部都带着面具,冲进去就把她们都吓傻了,哆哆嗦嗦的躲在床边,而且我们还带着面具,他们根本没有看到我们,再加上咱们用的车都是找的黑车,就算是警察他们也查不到。”
我冷笑一声:“东子,听到没有,你说野狼怎么能知道你在这里呢?当然,也许还有知道的时候,那就是我们想让他知道。不过到了那个时候,你应该是看不到了。”
东子听到之后,脸变得刷白。
“张天啸,你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又没有得罪你,你把我弄过来干什么!”
他这时候反应过来,准备负隅顽抗,对于这样的态度,我已经有所准备,根本不和他废话,对着毛裤挥了挥手。
“得嘞!”
毛裤兴奋的从旁边拿来一个脸盆大小的铁桶,但铁桶的口却只有碗口大小,上面盖着盖子。
在他的晃动下,从铁桶里面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东西在里面爬来爬去。
他把这个铁桶放到了东子面前。
东子有点紧张:“这是什么东西?你们要干什么!”
他的手脚都被紧紧的绑着,即使现在用力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我走上前,用手指弹了一下铁管,里面传来刺耳的“吱吱”声音,我对东子笑了笑。
“这里面都是些可爱的小动物,只不过好几天没有吃饭了,饿的有点抓狂而已。我准备让你做点贡献,喂喂这些可怜的小动物。不过他们可能找不到出去的路,那我会在铁桶上面加热,他们就算是不想吃,也会疯狂的向外跑,那时候就不管前面有什么东西了。”
说着我在他的身边转了一圈:“你说,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最招他们喜欢呢?”
他的身体快要抖成筛子,话语间都是颤抖的声音:“有话咱们好好说行不行,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谈的,对吗?”
“哦,你现在考虑清楚了?那我再给你个机会说说看,最近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我。。我好像真的没有啊,天哥,你确定是我吗?你是不是搞错了?要不你给个提示好不好。”
我没搭理他,“毛裤,我觉得他的右腿不错,先给小动物们开开荤吧。”
“好!”
他们几个早就等的不耐烦,搬来一把椅子,把东子牢牢绑在上面,毛裤把铁桶搬了过去,把铁桶的口怼到东子的小腿上,顺便打开了盖子。
东子还在装傻:“天哥,我擦,你一定是弄错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帮你问问别人,他们肯定知道,我帮你把事情查清楚还不行吗?有话好好说。。”
这时候毛裤点燃了手中的zippo,烧在了铁桶的底部,很快,铁桶里面传来了疯狂尖锐的“吱吱”声音。
“啊!”
伴随着叫声,东子的全身就像是触电般的颤动,眼见着血从他的小腿流了下来。
东子脸上的表情狰狞的难以言表。
铁桶中的小动物,其实就是老鼠,我们专门准备的是牙尖爪长的品种,十几只老鼠放在里面,在高温的烘烤下,蜂拥的向外涌去,尤其是当他们吃到肉喝到血的时候,那种疯狂,从东子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
“快,快放开我!太疼了!草泥马太疼了!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们在往我身体里钻!快放开我,我都说,我都说。”
人最恐惧的事情往往就是对未知的恐惧。
可并没有停下来,我凑到他的身边:“那你现在说吧,我听着呢。”
“啊!你先让他给我停下来!张天啸,你够特么狠!那我就告诉你,今天的纵火就是我干的,全是我一个人干的!”
我摆了摆手,毛裤带着大手套,把铁桶收起来,盖好盖子,铁桶里面“吱吱”的声音却没有减轻,听起来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被咬的腿上露出血淋淋的区域,眼看着肉少了一大块,好像已经看到了骨头。
东子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终于逃过了一劫。
“你说说吧,酒吧的火,你是怎么放的?”
“我用汽油,把各个出口还有容易起火的着火点都点燃,后来火就自己烧起来了。”
听到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走上前,一脚踹到他被咬的伤口处,里面涌出了更多的血。
双重痛苦之下,他差点没死了。
我怒了:“东子,你这是在考验的我耐心!你以为你办的那些事别人都不知道?如果没有早上老二给你的那些钥匙,你能干得了什么事?!
现在我明确告诉你,你是活着走不出这个地方了,如果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我会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东子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现在的他的脸已经面如死灰。
“天哥。。天哥,我错了,我真的都说,老二是他在你们那里安排的内应,负责给我们通报消息的,早上的时候是他把你们酒吧所有进出门的钥匙给了我,好让我锁住所有的门,但,确实不是我放的火。。放火的那是老二。”
“是老二放的火?那你刚才为什么说是你做的这一切?”
“我刚才还以为你们都不敢动我的,老大肯定会把我捞出去。。”
“那你现在怎么怂了?”
“你们太狠了,我见过卸人胳膊卸人腿的,第一次见用这种方法的,太特么恐怖,我就是死也不愿意遭受这种痛苦。”
终于突破了他的心里防线,怎么问怎么说。
这种刑讯逼供的方法其实是一种古老的方法,没有人知道桶里面是什么,未知的恐惧加上切切实实撕裂的疼痛,再顽强的人也很难坚持住。
“老二,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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