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看见陈白袍的手势,伸长了脖子仔细的观望着,时不时还笑着点点头。
族里那位老者看到了杨洋怪异的动作,转过头去。然而除了大石头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兴许是自己看错了吧,他这样想着无奈的耸耸肩,把头又回了过来。
此时此刻躲在大石头后面的陈白袍连大气都不敢喘,心想幸亏自己反应快,杨洋这小子看见就看见了呗,还跟个熟人一样在那跟我打招呼。
过了好一会,陈白袍见没啥动静又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伸出食指做了一个问号的手势。
杨洋见陈白袍的手势立马心领神会,装摸做样的对面前的尼安德特人说道“算你们还有点眼力见,一眼就认出我来了,那你们可还记得二十年前我来这儿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那个长相酷似人类的尼安德特人把杨洋说的话翻译给了那个尼安德特老者,老者叽里咕噜的开始描述了起来,以下为了方便阅读便都用翻译过后的话代替。
“二十年前,天神您和您的宫殿还有随从一起降临在我们世代居住的地方。当时的我们残暴野蛮不开化,以为您是敌人差点就把您当作了食物,现在想起来真是羞愧不已。”说到这里老者低着头做出悔恨的表情。
“之后误会解开了,那段日子里您悉心的教导我们各种东西——绘画、制作陷阱让我们部落的生活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档次。然而没有过多久您说您要回到您天上的世界,不知道哪天会回来。临走之前您将你的随从留下与我们一起生活。”
老者说到这里搂着跪在一旁的青年肩膀说道“这个孩子就是当年您的随从和我们族里一个女子所生的孩子。”
听到这里陈白袍和杨洋才恍然大悟,之前的岩画陷阱怪不得看起来那么先进,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还有这个像人类的尼安德特人,也难怪他会人类的语言,都是他人类的老爹教他的。
听老者说完,杨洋愣愣的杵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陈白袍心想既然有人类随从留了下来,想必他肯定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妨问问他。想到这里陈白袍缓缓的探出头来,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跪在杨洋面前的两个人示意他继续问。
杨洋顿了几秒,才明白陈白袍的意思,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我的随从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很是想念,想和他好好聊聊,顺便看看他这二十年来在你们这待着的成果如何。”
老者面露难色,底下跪着的尼安德特人也是面面相觑一时间气氛无比的尴尬紧张。
“你们怎么了这是?怎么都不知声啊?”杨洋见他们都没反应,开腔说到。
老者突然行了一个大礼,趴在地上不动了,哀嚎道“天神请原谅我们吧,您的随从在八年前因为染上恶疾郁郁而终,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他。”
随从死了?陈白袍听到这里刚刚心中燃起的那团希望之火瞬间就被浇灭了。
杨洋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愣,不过随后故作镇定的说到“我那随从死后你们将他葬在何处?”
“就在这个洞穴后面的族人墓地。”老者说道。
听到这陈白袍本来已经熄灭的那团希望之火又从新燃烧了起来,既然有墓地说不定在那里可以找到什么线索之类的。
想到这里陈白袍小心翼翼的伸出两个手指,给杨洋做了一个走路的手势。
杨洋心领神会,装着强忍着悲痛对面前的两人说道“哦,我的随从,多么的可怜,死前我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他现在在哪快带我去看看,让我和我的老朋友好好聊聊。”
陈白袍躲在石头后面,听到杨洋这么装腔作势差点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不过他心想无所谓只要能骗过尼安德特人带我们去那个什么随从埋葬的地点就行,管他黑猫白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
听杨洋这么一说只见那位尼安德特族的老者连连点头称是“好的天神陛下,我们这就带您过去。”
说完回过头去“达卡!”尼安德特老者喊了一声,刚才抬轿子的几人便从人群中起身,来到杨洋身边又将他抬了起来。
随后,跪着的尼安德特人纷纷起身,老者和那个尼安德特混血青年走在前头,其余人簇拥着杨洋坐的椅子,像山洞后方走去。
过了好一阵子,陈白袍听着众人的声音走远了才从石头后面探出身子来,小心翼翼的跟在众人后面。
陈白袍手电火把都不敢轻易使用生怕被发现,始终跟前方大部队保持一定的距离,既不被发现又不至于被跟丢。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陈白袍感受到星星点点的亮光从前方透过来,原来这个山洞是两头通透的,后方也有一个出口。
随着脚步前进,亮光越来越大,终于陈白袍走出洞口看见了久违的太阳。
陈白袍没有沉浸在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喜悦中,而是迅速找了洞口的一棵大树再次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因为在不远处,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土包。
看来这个土包就是那个什么随从的坟墓了,陈白袍看见土包心里这样想到。
四个抬着杨洋的尼安德特人将杨洋缓缓的放下,生怕这个“天神”在自己的手里出现一点闪失。
“天神大人”老者来到杨洋的面前说到“眼前的这个土包就是您随从的坟墓了。”
杨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到坟墓前,眼前的这个土包与其叫坟墓不如叫土包来的更加准确些。因为他除了隆起的黄土,连个墓碑都没有。表面也没有杂草丛生,光秃秃的一片。
这玩意能有什么线索呢?陈白袍和杨洋几乎同时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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