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又是撇嘴又是皱眉,瞧这事儿弄得!
“谭大哥的动作还真快啊。”她咬牙道,这叫啥,叫生米煮成熟饭还是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说啥呢,谭大哥回来了?”洛蔓儿惊道,她觉得要是谭墨回来的话,她和老娘得回家了,呆在这里有些不好。
香玉连忙摇头,“不,没,我自说自话呢。”
李玉凝使劲点头,认真地说:“是啊,香玉,没想到你在我们中间是最小的,却是最早嫁人的呢。恭喜啊!”
香玉对此真的无话可说,只呵呵一笑,真想冲进空间把那坏人暴打一顿。
“好了,天不早了,咱们去做吃的吧,明儿一早做豆花,炸油条吃。”香玉为了分散她们的注意力,说道。
这话果然是将她们的注意力转到了别处,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同时也反应出大家都是吃货,吃为上!
晚饭香玉几人齐动手,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炒了两只辣子鸡给大家打牙祭。烙了一叠单饼,还动手调了不少酱料,再炒了一大盆鸡蛋,这个可以卷在单饼里吃。外加切得细细的葱丝,是跟鸡蛋一起卷在单饼里吃的。剩下的就让孙氏炒了几个素菜。
总之林林总总一大桌,香玉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往空间里收了不少,自然是想便宜里面辛苦劳作的谭墨了。
晚饭过后,香玉找了借口早早地回了房,立即进了空间。
空间早已变了模样,一切井然有序,像那每日采摘的青菜也早已收拾好,早就熟了的水稻玉米也已收拾得妥妥的。
此时的谭墨正在里面翻地,将水稻再种一茬。看到香玉进来了,扔掉手中的锄头跑了过来。
刚才拿进来的吃食还原原本本放在枣树下面,香玉就坐在一边将这些摆放开来。
“谭大哥,你怎么不吃呀?”
谭墨过来先抱了一下香玉,“等你一起吃。”
香玉笑的很不好意思,“我吃过了呢,你快点吃吧,你看都凉了。”
谭墨接过香玉为他卷的薄薄的单饼,狠狠地咬了一口道:“这样最带劲了。有鸡蛋,有辣椒,还有细细的葱丝,别提有多好吃了。”
香玉又在空间里拔了些芫荽,切成长条也放到了葱丝里,“再加点这个,也不错!”
谭墨照做,把辣子鸡丁往香玉边上一推,“再吃点。”
其实光吃单饼卷炒鸡蛋就能吃个饱,好在辣子鸡丁里放得盐并不多,可以直接这么吃。
香玉陪着他吃了一些,待谭墨吃饱喝足,问道:“谭大哥,成亲的事你跟福伯说了吧,怎么咱这院里的人都知道了呢。”
谭墨装作不知道地说:“有吗?我没说。”
香玉也不揭穿他,二人在空间说说笑笑了许久,她才回房睡觉,顺便带出了谭墨。
谭墨看香玉睡熟了,这才又去找阿福,也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待日上中天之时,他骑着马直接去了五里镇。
年掌柜是住在秦氏酒楼的,这个时间点他刚刚算完账,想喝杯热水准备睡觉。
冷不丁地谭墨从窗户上入内,吓了他一大跳,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哎呀,我的谭少爷,您老这是回来了?三爷呢?”
谭墨摆出一副冷酷的表情看着年掌柜,“三爷的事你问三爷吧,我有件事你必须早早地给我完成。”
“是啥事呀?只要我老年能办到的,不二话!”年掌柜拍着胸脯保证道。
“去给我弄一两箱采蜜的蜂来,顺便找个人来教教我怎么养蜂!”谭墨用肯定的语气道,神情依然冷酷。
年掌柜一楞,愁眉苦脸道:“这,这让老年我去哪儿弄呀?在咱大明朝这蜂蜜可是个精贵的吃食,别说是养蜂了。谭少爷,咱换个别的成不?”
谭墨二话没说,起身,弹了弹衣衫上的尘土,轻声轻语道:“两天,给你两天的功夫,我要看到蜂和养蜂人。做好了,有赏!做不好,罚!”
随之,大摇大摆地又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这可把年掌柜给愁坏了,睡意立马全无,来回在房间里的打转,“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三爷的生意做得是不小,可真没有蜂蜜这一样呀。”
谭墨可不管年掌柜的难处,骑上马又去了南山上香承宗的鱼塘。他要趁着夜色会会那个姓楚的。
穿着夜行衣的谭墨除了两只眼睛外,全身都是黑的。不过,今天的夜色不错,黑色的衣服竟然有些亮,可是谭墨不在乎,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鱼塘很平静,水光粼粼,不时有山风吹下来,吹起阵阵涟漪。但此时没人欣赏,只有风吹起的水声,还有那树木枝叶来回晃动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沙!!
声音响在空旷的南山上,让人倍觉孤寂;不时从深山处传出狼叫的声音,听声音这应该在南山深处的狼,离这里极远。但是光听听就有些吓人,又加上不时吹来的风,总是能让人心里发毛。
此时,三嬷嬷家和洛小山家是从不出门的,将房门关得紧紧的。好在竹屋是能通风的,山上的夜晚并不热,这个夏天也能过得去。
但是有人就喜欢这样的夜,楚天生坐在小船上打坐练功,天上的银光洒落,让他周身成了月白之色。
不时有凉爽的风吹过,将其衣角掀开,发丝吹乱。但是楚天生的额头上却是在不断地冒汗。
突然,他睁开双目,眼内现有痛苦之色,不解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新得到的功法不对?”
楚天生的胸口剧痛,准备地说是膻中穴,竟有心悸的感觉。吓得他赶紧收功,平心静气,这种感觉才慢慢消失。
“呼!”楚天生后怕不已,“看来那人说得没错,我真不适合这种功法。可惜那人竟然死也不说是为何?”
他并不知道身体的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心狠手辣抢来的功法出了问题。
实则,这是香玉的杰作,就是她制的毒有效果了。
膻中穴,是身体内一个大穴,属于任脉上的一处穴道,位于前正中线的两乳之间。而任脉是主血的,此穴位与心有关,所以楚天生会感觉到心悸,练成功来极不顺利。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让人心悸的药物也有不少,但楚天生恰恰练习关于此类的武功,其症状就厉害了一些。这是香玉没有估计到的。
楚天生坐在小船之上平心静气,完全没有意识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落在了谭墨的眼中。
谭墨此时正隐蔽在茂盛的荷丛里。脚踩一几根捆在一起的粗大的竹子,这样,谭墨就可以自由地浮在水上,正举着手中的弩瞄准楚天生。
不知过了多久,山上的夜猫子越叫越凄惨,这种感觉让人头皮阵阵发麻,犹如某种凶猛的野兽即将到来一样。
楚天生的感觉很不好,都说习武之人的直觉很灵,这话不假,耳聪目明之下自然就比一般人对于周遭发生的事敏感。
就在这时,一道犀利的箭矢冲他飞来,眼看着就要钉上了。楚天生飞身而起,从船的这头跳到了那头。
“啵!”箭矢入水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是那么清脆。
“什么人!?”就这一箭让楚天生的寒毛倒竖,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味道。
可是回答他的只是不断吹来的冷风和偶尔跃出水面的鱼,还有那风吹起来的水气。
明明是三伏天,可楚天生却是出了一身冷汗,透骨凉。
“咻!”又是一支箭飞来。
楚天生再躲。
“咻咻!”双箭齐飞。
楚天生躲过一支,另一支则直接插进了他的肩膀。
“阁下何人?偷偷摸摸算什么英雄好汗!”说完这话,楚天生喉头一甜,血气上涌,嘴角溢出了血丝。他刚才妄动真气,让本来就不大对的经脉穴道一下子就受了重创!
谭墨呵呵冷笑,但人还是没有现身,哼道:“不过如此!”
此话一出,他便上岸隐入密林中。
楚天生再也不敢妄动,眼睁睁的看着从荷花丛中出来的黑影溜掉。他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句话,这是青竹说的,“五里镇虽小却卧虎藏龙。”
“果然如此吗?”楚天生认真感知了一下四周再也没有危险后才处理伤口,重新打坐疗伤。
再说谭墨,他这几箭试出了楚天生的真实实力,一下子就看出了他身上有伤。想来是香玉说的毒吧。
重新回到香玉的小竹屋,香玉睡得正香甜,谭墨为她盖了盖薄被,轻声道:“傻丫头,放心吧,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得了你,一切有我为你担着!”
然后他就这么靠在香玉的床头睡了一晚。
次日一早,香玉被外面叽叽喳喳的鸟鸣叫醒了,睁开迷糊的双眼,真是不想起呀。
“哎呀,你怎么在这里?”香玉拍了拍还在熟睡的谭墨,有些心疼,这么趴一晚上,胳膊得多疼呀!很不放心地说:“你,你胳膊没麻吧,我,我帮你捏捏!”
谭墨直起身子,直接将胳膊往她怀里一塞,颇有些无赖道:“捏捏,真麻了!”
但看谭墨似笑非笑,又带着戏弄的样子,好像没这回事。
“哼,不捏。骗人的家伙!”香玉毫不客气地推开,她的眼力还是有的,看他红火满面的,哪有一点疲惫的样子。
谭墨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多话,他就想多看看香玉起床时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香玉正在梳洗着,突然说道:“你觉得咱们是不是该为咱们的家取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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