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路上，姜柠越想越不爽。
江御景那是什么态度，一上来就直接质问她，她凭什么要回答。
但不爽之后，更多的是挥之不去的失落。
在见到江御景的时候，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填满了，虽然说不上是很开心，但也是松了口气。
可当真的见不到江御景了……心里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又回来了，甚至比之前更甚。
姜柠叹了口气，自己中邪中的时间也太久了吧，怎么都现在了还没有好。
许毅走在姜柠后面，也没有看出来姜柠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觉得她走的速度要慢上一点，可能是不怕迟到了吧。
等回到办公室里，姜柠心里的那种失落感总算是消去了一点，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去整理下午的会议资料，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姜柠疑惑，这才刚刚到上班时间啊，不过依旧是接了电话：“喂……唐叔叔？怎么了？急事吗？好好好，我马上到。”
唐幕山的语气里很明显的带上了些焦急，姜柠不敢耽误，撂下电话就往唐幕山办公室跑。
唐幕山此时正坐在办公桌后面，蹙着没，看着电脑上的种种数据。
“怎么了唐叔叔？”姜柠推开门道，“出什么事了？”
唐幕山见姜柠来了，叹了口气道：“华天被人恶意攻击了。”
“什么？”
姜柠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唐幕山让开一点位置：“小柠，你来看，就从前不久开始，一直有人恶意攻击华天，华天的股票大幅度下降而且没有要停下的趋势，这两天……公司里辞职的人也不少。”
姜柠知道唐幕山什么意思。
华天给员工的工资一向都是非常充裕的，福利也很好，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出现员工大部分辞职的情况的。
除非是有人在背后偷偷的挖人。
唐幕山捏了捏鼻梁，道：“小柠，这两天你那边可能要多忙活一点，把手头的这一批订单全部加紧赶出来，我怕合作商会突然提出毁约。”
“好，”姜柠点点头，“厂家那边我会多催促的，唐叔叔你先别急。”
华天被人恶意攻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华天，姜柠下午去巡查的时候，立马就被层层好奇的员工围住了。
“姜董姜董！华天真的被恶意攻击了吗？”
“咱们公司不会倒闭吧……”
“有点舍不得。”
姜柠叹气：“瞎想什么呢？华天是被恶意攻击导致股票下跌了，但是情况目前还算可控，现在就指望你们好好工作把咱们手上的这一批单子做完，好挽回一些局面。”
此言一出，员工们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感觉什么大任都在自己肩头压着。
但也有别的声音：“那姜董你知道咱们公司被挖人了吗？”
“知道啊，”姜柠一提这个就头疼，“我是缺你们工资了还是给的福利不够好了，怎么别人一挖就走呢……唉，你们要是谁敢跑，再回华天来那就是不可能的了，听见没！”
“姜董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挖人的吗？”
姜柠顿了顿：“这个……我不知道……”
对啊，会是谁呢？华天的竞争对手这么多，但也没有真正与华天对立的公司啊。
大公司看不上，小公司干不过，那会是谁呢……
姜柠陷入了沉思，员工们也不解。
在他们看来，虽然在华天工作会忙了点，但也是正常的，而且姜董从来不会强迫他们加班，如果有人加班，还会额外的给福利和奖金。
这么好的公司还能去哪找呢？
“会不会是副董把人挖走了啊……”
姜柠心里一咯噔：“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江氏集团在c市那可是非常强大的一个公司，就算来a市了依旧实力不减，怎么可能撵着咱们华天这样的小公司动手。”
“可万一呢……”
“副董那么了解咱们华天，副董走了，有人就跳槽了，这也太巧合了吧。”
虽然只是几个人有这样的言论，但是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就会慢慢的生根发芽，然后占据你整个内心。
姜柠笑笑，佯装生气道：“你们副董真的是白疼你们了，他一走你们就这么怀疑他，万一一会给他气回来了怎么办。”
这一番话立马引起一片笑声。
笑够了，姜柠赶紧去撵他们工作。
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最值得怀疑的就是江御景。
但也许是那么长时间的相处，让他们不愿意去怀疑他。
可心里总是有那么点疑惑。
万一真的是他呢……
姜柠越想越不安，她真的是没有心情再去干别的事情了，满脑子都是万一真的是江御景恶意攻击华天怎么办。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半天，姜柠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不是江御景还好，万一真的是他……
那到时候，她该怎么样去面对华天的员工和唐叔叔？
“姜董。”秘书敲了敲门，“下午会议要用到的资料都打印好了。”
“进来。”姜柠有气无力道。
秘书推门进来，把一小摞资料放在办公桌上，看姜柠脸色很难看，忍不住问：“怎么了姜董……”
姜柠叹了口气：“华天……”
“华天被攻击？”秘书显然也知道这事，“公司里都传疯了，而且还说最有可能是副董干的。”
“不可能！”姜柠猛的一拍桌子，“我说不可能那就是不可能！一会帮我下去说，谁要是在上班时间给我乱传八卦，工资扣光！不留！全不留！”
但连秘书都知道姜柠只会是说着玩的，她摆了摆手：“姜董你放弃吧，这一招已经对他们没用了。”
姜董蔫了，姜董感觉自己好失败。
秘书看姜柠蔫哒哒的样子，忍不住道：“姜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的是副董呢？”
“没想过，”姜柠光明正大的口是心非。
秘书怎么会不知道姜柠怎么想的，她叹了口气：“希望不是副董吧……毕竟咱们华天上下都对他有感情了，要是真的是他在背后捣乱，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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