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帝在薛皇后的哭诉之下,也没有任何收回成命的意思,冷声道着:“皇后请注意些仪态!”
薛皇后当即下跪道:“陛下,今日是臣妾娘亲大寿的日子,臣妾怎能够让外人如此污我薛家门楣,薛家做事忠心耿耿,这明摆着是诬赖,陛下却让京城府尹去查,这是摆明了不信任薛府,陛下将我们薛府的颜面放在何地?”
“啪!”
南阳帝抬手一打,这一幕震惊了在场的众人,众人好不容易直起来的膝盖,这一次都纷纷弯下跪在了地上。
南阳帝竟然伸手打了薛皇后一巴掌,薛家众人额头上皆是汗珠,穿着新衣裳满头玉簪的薛琳更是不敢抬起头来。
方才有多欣喜自豪如今只剩下了害怕。
薛皇后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可被心爱的男子打了一个巴掌,心也碎了一般,眼中也多了一层委屈与可怜。
夏初尘觉得用一个词来形容薛皇后无疑就是白莲花了。
明明她也是接受了在薛家当众挨打的条件的,这看向南阳帝的眼中像是受了不知多少委屈似的。
难怪能从一届宠妃将陪着南阳帝打天下的先皇后拉下马。
就这样的眼神,莫说是南阳帝,就是她一个女子也心疼不已了。
南阳帝硬声说着,“让京城府尹查清真相恰恰是给薛家颜面!若非顾及着薛家颜面,朕今日也不会出宫来贺寿,你身为六宫之主天下女子之表率,就敢如此质问朕,你可知错?”
薛皇后连忙低头说着:“臣妾知错了,臣妾愧为皇后。”
薛左相和薛老夫人连忙说着,“陛下,外边风大,还请陛下往里边去坐坐。”
南阳帝说道:“坐就不用了,来人,将朕的贺礼献上来。”
众臣子不太能揣摩南阳帝的意思,方才那一巴掌看着像是南阳帝气急了薛皇后,可是偏偏又送上了贺礼。
看来陛下虽然对薛皇后没什么尊重的,可是对薛家还是尊重的很,毕竟也是一朝重臣。
夏初尘眼眸微垂,她现在能够确保这个来闹事的百姓就是薛皇后找来的人了,只是不知道后边还存着什么猫腻。
南阳帝这个巴掌打的也是轻拿轻放了,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条件,夏初尘没等寿宴结束就带着南宫念去了齐王府。
谁料,在门口就碰到了南宫煜。
南宫煜说着:“今日这巴掌可解气了?”
“不解气。”夏初尘说着。
虽说薛皇后是丢了颜面,可毕竟是为了维护娘家人而丢的,怕是百姓还会夸薛皇后孝顺呢,为了维护家族名誉而不惜惹恼了南阳帝。
南宫煜说着:“便知你不会解气,不过好戏在后头呢。”
齐王府占地甚广,得知毒公子和太子殿下一起到了,齐王府的侧妃小妾都走了出来。
若是齐王真不举了,这群女子才是最紧张的,特别是膝下无子的等同于是一辈子就完了。
南宫景的房间内香味十足,夏初尘走进去太医正在想办法弄艾灸,“毒公子。”
经历过太后吴王妃之病后,太医院对毒公子的崇拜之情向来都是溢于言表的。
夏初尘走到齐王的传遍,看着他瞪着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她莞尔一笑道:“这针扎的比我预想之中要严重的多,原本说好的十万两医药费得再加上五万两才行。”
南宫景眼神阴鸷地说着:“我母后不是早早地就给过你二十万两了吗?你竟然又要狮子大开口?”
“而二十万两我说是医药费了吗?那是赔礼道歉费用。”夏初尘说着,“若是齐王不愿意出也就算了。”
南宫景哼了一声,“算你识趣。”
夏初尘抬步就要走。
南宫景看着夏初尘这直接往门外而去的动作怔愣住了,“毒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还没有给本王诊治呢?就想要走了?”
“看病花钱此乃三岁小儿皆知的道理!”
南宫景咬牙道:“你既然来这里,就说明父皇已经掌掴了母后,你就这么言而无信,父皇绝对会不留情面地砍了你的脑袋。”
“皇后都在掌掴一事动手脚,是她先言而无信的,我小命一条没了就没了,换来齐王你断子绝孙也是值了!”
听了毒公子这话,南宫景连忙找来王府长史与账房,吩咐着里边取出来十五万两银票给夏初尘。
夏初尘拿着十五万两银票是真的笑不出来。
薛家比夏家更没有底蕴,薛家在薛皇后得宠之前已经是没落世家,这短短几日的功夫二十万加上这次的十五万总共是三十五万两银子,从他们的手中出来似乎一点都不心疼。
可见他们背后的财富还有多多少……而这些财富的来历都不难猜,怕都是劫贫济富而来的。
夏初尘拿出了一颗吸铁磁石用来吸针。
太医连忙阻拦道:“毒公子万万不可,这下针手段怪异,且那银针是纯银的,磁石怕是不管用。”
“这磁石不一样,你们放心就是了。”
夏初尘才不会在太医跟前用着她的独家手法拔针,也想要让这个青天白日里在宫中就敢发.情糟蹋人的南宫景尝受到更大的痛苦。
她只是借用磁石而已,实则是用内力将针给震出来,用这种方法将针取出来比直接拔针要痛上数倍。
南宫景尖叫出声。
念念牵着南宫煜的大手,抬头说着:“爹爹,我上次见过人杀猪,那猪被杀的时候就是这么叫的。”
南宫煜说道:“今晚给你去吃猪肉去。”
夏初尘将针吸出之后,扬着银票说道:“今日我请两位殿下吃上一顿。”
“好啊好啊!”念念高兴地说着。
南宫景咬着下唇,这一次的事情要说和南宫煜没有关系,他死都不信,南宫煜我与你一定是不死不休!
念念出了齐王府就惦记着要吃外边的东西,这小丫头在宫中被掬着厉害,还是喜欢宫外的热闹。
天昏昏之际,京城云河上画舫游动。
这画舫之中多是一些酒楼青/楼的,夏初尘带着南宫煜南宫念上了一条别家酒楼的船,自个儿在马车上换了女装戴了面纱才到了船上。
南宫煜见着夏初尘问道:“怎么来此地方,你又为何换成这一套?”
“自然是要外界打消了殿下是断袖的传言。”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