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摇曳,红玉仔细的将沈曜卿的剑伤包裹好。
莞笙就坐在旁边一脸的心疼和愧疚,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受伤了。
“公子,伤口处理好了,这些日子不要碰水,免得发炎。”红玉放下手中的剪子,将自己的药箱合上,而后看向莞笙:“夫人,我替你把把脉吧。”
莞笙也没推脱,直接将手伸了出去,但这眼神还是紧紧盯着沈曜卿。
良久后,红玉才松开手来,缓缓道:“夫人,看您的模样,你是都想起来了。”
莞笙点点头。
红玉朝她笑了笑,而后退出房间。
当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莞笙再一次红了眼眶。
“我帮你洗漱吧,你的衣服上都是血迹。”
沈曜卿用另一边没受伤的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给取下来,一张俊美的脸庞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男人轻勾嘴角,抬起手轻轻抚去她脸上的泪痕,一脸无奈。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
脸蛋被他捏起,莞笙吃痛一下,立刻眼眶上便蓄忙了眼泪。
“对不起。”
“一路上你都和我说了多少遍对不起了,难道你要跟我说一辈子的对不起吗?”
男人松开手来,看着她被捏红了的脸蛋,莫名觉得心里头一动,下意识的低头准确无误的含住了她的红唇,这个他日思夜想了许久的唇。
莞笙婴宁一声,男人的举动带着粗鲁,带着急切,带着浓浓的思念。
她忍不住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羞涩的回应着他。
“娘子,我很高兴你能回想起来,跟我回来。”
“之前都是我任性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两人靠的很近很近,额头抵着额头,彼此的呼吸都系数的洒在对方的脸上。
沈曜卿忽然想起那天她和魏浔成亲时的模样,眉头微皱。
“那日,我若不及时出现,你和魏浔岂不是真的要做实了夫妻名分?”
莞笙听见他的话,微微一愣,将两人间稍稍拉开了些许距离来。
“沈曜卿,你说你既然娶了我,为什么就不肯要了我?”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问题,男人忽而一笑,莞笙被他这笑容给震慑住了。
这男人怎竟这般好看,他的双眸漆黑如星,仿佛能将她吸进去似得。
“夫人既自己提出,为夫那又不懂的地方。”
莞笙被他的话逗得满脸通红,就好像她是在向他求欢似得,顿时觉得这脸上烧得不行。
男人单手挑起她的下巴,毫不客气的吻了下去,莞笙羞涩的回应着。
两人不自觉的朝床铺滚去。
屋内烛火摇曳,床幔缓缓掉落,床上的人儿早已不知为何物。
……
第二天一早,莞笙是在沈曜卿的怀里醒来的。
身体上异样的感觉让她一时间涨红了脸,想起昨天晚上两人翻云覆雨时,她发出的喊叫声,简直和她平时判若两人。
男人不知道何时也已醒来,看着面色绯红的她,嘴角边忍不住勾起一丝笑容。
“醒了?”
男人低醇清冽的声音响起,莞笙羞赧的将身上的被子拉过头去,紧紧得将自己包裹住,只露出一个黑黑的头顶来。
沈曜卿轻笑一声,将她的被子拉下,怕她把自己憋坏了。
“害羞了?昨天晚上不是挺放得开的嘛?”
想起人儿昨日在自己身下绽放时的模样,他的心里无疑是满足与欣喜的。
他一直以为,莞笙在魏府多日,以魏浔对莞笙的感情,两人之间必定会发生些什么,可是一直到昨夜他才确定,莞笙一直都还是他的。
“你,你别说了。”
莞笙红彤彤着一张脸,伸手想要去捂住他的嘴。
沈曜卿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将她作怪的手牢牢抓住,而后在她的掌心留下一吻。
“你……”
“好了,不逗你了,今日我还要外出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宁清灵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这墨竹院怕是待不得了。”
沈曜卿伸出一首摸着她的秀发,轻叹一声。
原本以为他们隐瞒得够好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知道,眼下必须带着莞笙离开沈府。
这沈府完全不是个能藏人的地方,暗阁过了十几年,终于要发挥用处了。
“宁清灵,她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她也才知道这个消息没多久,宁清灵居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这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沈曜卿点点头,这件事确实必须彻查。
他低下头在她的额间留下一吻:“累就再睡会儿,若是想起了就让容籽进来伺候吧。”
莞笙点点头,就见他大大咧咧的掀开被子下床去。
她惊呼一声拉过被子赶紧闭上眼睛。
沈曜卿无奈的笑了下,这小女人估计是一位自己没穿裤子呢。
套上衣物后,他回到床边似乎从床上抽走了什么东西,而后便离开了屋子。
莞笙还在床上打滚的时候,容籽便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看见床上的莞笙满脸通红的模样,容籽忍不住朝她笑了笑:“夫人,公子让我进来伺候您洗漱。”
莞笙从床上坐起来,偷偷的趁容籽不注意抽过自己的肚兜衣物在被子下匆忙穿好,然后从床上起来,走到热水盆旁边洗漱起来。
“夫人,您昨日和公子……真是够激烈的。”
容籽替她收拾那一床凌乱时,忍不住朝莞笙调笑到。
莞笙原本正在漱口,差点就把满嘴的漱口水直接给吞了下去。
这死丫头要不要这么大胆!
“咳咳,你说什么呢!”
莞笙尴尬的咳嗽两声,回过头去,床铺已经被容籽收拾的差不多,她并没有在床上看见她的落红,一时间有些惊讶。
自己昨夜明明有落红怎地这一大早就消失不见了。
她忽然想起刚才沈曜卿离开的时候从床铺上抽走了什么东西,想必便是带有血迹的褥子带走了。
当初他们刚成亲那会儿,沈曜卿为了自己可是亲自划了自己手掌做出她落红的假象,若是此时再一次被他们看见落红的东西,岂不是告诉他们当初那会儿自己都是作假的嘛。
这样一想便也觉得想得通了。
容籽收拾好床铺,便来伺候她换衣梳妆打扮。
“夫人今日似乎格外诱人些。”
容籽一边替她梳妆打扮着,一边说道。
莞笙看着自己镜子里的自己也并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妥啊。
听老人家说,初经人事的女人眉宇间会有不同,怎地今日容籽说她诱人她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啊。
“对了,这些时日,于景可还有来找你的麻烦?”
她可记得自己失忆的时候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对于景的时候那也是毫不客气的。
今儿真正回府了,想到日后还要和于景接触,不由的觉得有些尴尬。
“没有了,自从夫人那次在花园里大大的搏了她的面子后,于景就连屋子都很少出了,听昭暖阁的侍女说,二夫人似乎是又病了。”
“病了?”
莞笙不敢置信的看向镜子里的容籽。
那于景平日里看起来活奔乱跳的,气色好得不得了,怎么说冰酒病了。
这病不会来的也太微妙了吧,怎地她刚一和于景接触完她就病了。
“是呀,听说是旧疾犯了,这两天还吵着要公子过去看看他,可是公子却一次都没搭理她的。”
容籽愤愤不平的回答道,那于景可真的是异想天开。
公子对他们夫人是什么感情啊,怎么可能会被二房夫人一言一语的就给骗过去了,这简直就是笑话嘛。
“可曾叫大夫来看过了?”
“大夫来瞧过了,说是并无大碍,可二夫人还是日日夜夜喊着心口烦闷,后来便说那大夫医术不精,要求红玉姐姐亲自过去给她瞧瞧,但红玉姐姐那脾气夫人您也是知晓的,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使唤的动她,所以这么些时日便便再也没人去理会她。”
“现在呢?她还是觉得自己心口痛吗?”
“那这奴婢便不得而知了,只听说这些时日昭暖阁闭门不见人,除了平时伺候的容易便再也没有下人能进出昭暖阁的了。”
听见容籽的解释,莞笙便没在多问什么。
待容籽为她梳妆打扮好后,莞笙便去了紫竹院。
这些时日秦筝已经回了沈府,和沈老太太宋瑜葶住在一块儿。
莞笙今日是和容籽悄悄过来的,一路上并没有被人瞧见,一入院子便瞧见秦筝和宋瑜葶相对而坐两人面带笑容似乎都在讨论着什么东西。
“给祖母请安,给师傅请安!”
莞笙弯下身子朝面前的两人行礼道,容籽笑着与她一块行礼。
看见莞笙秦筝倒是挺惊讶的,而且他刚刚还喊宋瑜葶祖母,那岂不是说明她恢复记忆了。
昨天莞笙和沈曜卿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所以消息并没有送到紫竹院这边,秦筝不知道这件事情情理之中。
“快快起身,容籽还不扶着你家夫人过来坐。”老夫人此刻见到莞笙这眼睛里便带着一股异样的感情。
莞笙笑眯眯的起身来坐到她们的面前。
宋瑜葶看见她坐下,作势便要起身给她行礼,吓得莞笙赶紧抓住了她的手。
“祖母,您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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