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你天赋很差,跟着师父浪费了本门十分珍贵的传人位置。不如让给我!我一定能好好学习,将本门毒术发扬光大。”青黛圆溜溜大眼睛转了转,看着楚奕,十分诚恳道:
“但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我再收你为徒,你看怎么样?你跟着师父,师父的毒术太深奥了,你又学不会。我先学会了,还能通俗易懂地教你……”
说到这儿,青黛有点担忧地看着他,“不过你这资质不行,毒医一门传到你手中岂不是要葬送了?这样吧,等你以后收个天赋好一点的徒弟,我也帮你教!绝不会让你误人子弟。”
“我既然收了你,就得对本门负责。这也是应该的。”
小姑娘责任感爆棚,甚至担忧起了徒孙的事,还赶紧想了一个解决办法。
楚曦玉忍笑。谁赢了谁当师父?这逻辑……嗯……
很强。
“本门收徒严格。你输给我就能入门……”楚奕沉吟片刻,看着她道:“那岂不是太容易了?”
青黛:??
楚曦玉这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弟弟小时候多乖啊,陆希之也是端方君子,他是怎么长成一个白切黑的?
那拉着自己衣角怯生生掉眼泪的小崽崽,一去不复返了。
“收徒之事,小奕自行决定。”君夜宸望着楚奕,彻底推了个干干净净,“你已经出师了,收徒不用问我。只需不违门规就可。”
楚奕抱拳点头。
楚曦玉眼见两人就要干起来了,浅笑道,“两位用完膳以后慢慢切磋?先吃饭?”
青黛虽然现在就想和楚奕单挑八百次,但是师娘的话,当然要听了。
等楚奕输给自己,这就是我师娘了!
青黛暂且压下心中下毒的冲动,视线落在满桌珍馐,食指大动。
菜足饭饱之后,青黛和楚奕一起告辞,决一胜负。
那养颜丹,也被青黛强行留下了。
反正不管她最后拜谁,这拜师礼,总归送对人了!
两人刚走,采茶走了进来:
“陛下,娘娘,谢掌宫求见。”
自从温莹没了,凰廷清静不少。虽然各党派之间还有争执,但共尊楚曦玉为主,没人敢和她唱对台戏。
“请她进来。”
谢掌宫恭恭敬敬拜见两人行了礼,扯了一堆没用的闲话,终于说明来意:
“听闻娘娘的三姐,至今尚未婚娶?不知家中可曾定了婚约?”
楚曦玉消息灵通,谢掌宫还没找来,她已经听到些许风声。谢家如今十分谨慎,做什么都会先放出一点口风,试探楚曦玉的态度。
若惹得楚曦玉不悦,当然不会当面提及。
楚曦玉不置可否,谢掌宫这才敢来。
而那些曾经得罪过楚曦玉的人,谢家全部驱逐出家族,划清界限。如此兢兢业业,楚曦玉自然也不找他们麻烦了。
“尚未。”楚曦玉摇摇头,淡淡道,“不知谢掌宫突然提起,有何要事?”
谢掌宫松了一口气,道,“我家小四谦儿,虽不是什么青年才俊,但也算是个可靠的实在人。他心悦楚三姑娘已久,不知……娘娘觉得他如何?”
穆家小公爷,和楚若纤关系极佳,众所周知。
最开始,他们也没敢打楚若纤主意。但景帝即位已有三年,穆家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若纤如今已过双十年华。
穆家真想要,早该来提亲了。
既然一直无意,那谢家自然要争取一下。这是楚曦玉娘家嫡女,也是她关系最好的堂妹,无疑是最佳联姻人选。
谢谦?
楚曦玉知道谢家一直想娶三姐,本以为会随便扔一个嫡子出来,没想到舍得下血本。
这可是谢家下一任继承人。
他那狂妄的性子,楚曦玉也早有领教。什么心悦已久,只怕是家族逼迫吧?
不过这样正好。
“谢掌宫谦虚了,谢谦不错。不过三姐的婚事,她自己做主。我会替你问问她的……”楚曦玉淡然道。
谢掌宫一听楚曦玉没有直接回绝,还有回旋的余地,又惊又喜。
只要楚曦玉不反对,楚若纤那边,她让谢谦出马,还是很有机会的!
谦儿如此优秀。
她最怕的就是楚曦玉根本不愿意和谢家联姻。
若只是搞定楚若纤,那可容易多了。
“那就有劳娘娘了。臣妇等着娘娘的消息,恳切殷盼。”
谢掌宫千恩万谢的退下,坐在一旁批阅奏折的君夜宸抬起头,看向她:
“下套呢?”
楚曦玉轻笑一声点头,“这都多久了,还是一个不敢,一个不懂,我要是不推一把,我看啊,等咱们崽崽都成亲了,这俩还能单着。”
……
在君夜宸逐渐掌控控朝堂话语权后,陆希之等人一番操作之下,慕容璇之死变成了罪有应得。
穆天宝只以防卫过当罚了一点银子,便光明正大重归国公府。如今他已经成了全天下最火的畅销小说作者,倒也没空像以前那样纨绔浪荡。
每日沉迷写书,或寻三姐一起玩耍。如三姐当值,便和两个好兄弟一起喝喝小酒,逛逛夜市,倒也逍遥自在。
这日,为了庆祝穆天宝的新书北夏爆火,韩文曲和郭大志在金鼎楼设了一桌席面,为他庆功。
“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早说要在北夏开分店……”郭大志十分骄傲道。
韩文曲哭笑不得,“老郭啊,你这句话每天都要吹一遍。来来来,咱们敬小公爷一杯!”
“对,小公爷厉害!”
穆天宝一脸骄傲,“一般一般。”
三人正喝着酒,突然听到隔壁桌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
“我们家真的是疯了!想让我娶那个老女人!她都多大年纪了,还是个仵作,想嫁给我?真是可笑。”谢谦满身酒气,十分愤怒。
旁边的公子哥连忙道,“谢四少,你喝多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我知道你们都不敢说她不好。她是楚皇后的姐姐,就算她年纪大,老女人,长得丑,一无所是处,不吉利,大家还要假惺惺的说她和我很配,呵呵。恶心!”谢谦喝的烂醉,嘴上更没分寸。
话音刚落,一个酒坛哐当一声砸了过来,稳稳地盖在谢谦头上。
酒水瓷片四溅,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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