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彧不为所动,“话是这么说,如果你爸真的撇不清一身腥,那关键时刻倾向盛家的人,日后都会被标注‘危险人物’,得不偿失。”
盛浅予道:“你要知道盛家上面还有方家,如今盛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有没有一丝一毫波及到方家?这件事儿是我外公不方便插手,不是他办不了,如果你爸能从中协助一二,其余的事情自然有人处理,但方盛两家一定会记着关家的人情,或者你们想要什么,可以直说。”
关彧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后,出声回道:“我爸其实是不想参与的,无论你还是对方……”说着,他忽然伸手拍了下左腿,“但我这条腿的账,不能不算。”
盛浅予说:“你答应帮我,等到盛家成功脱嫌,我承诺你,日后会让乔家十倍百倍偿还。”
关彧说:“你们要是能动乔治笙,早就动了,何苦等到以后?”
盛浅予说:“暗地里乔家是王,但台面上乔家再大也大不过官,这个你不用管,我承诺你的一定会做到,因为乔家也挡了我们的道,不除不行。”
关彧似笑非笑的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
盛浅予回以一记嗤笑,“我心里早就没他了,再者说,活着重要还是谈恋爱更重要?”
关彧弹了弹烟灰,“这是你迄今为止说的最实在的一句话。”
盛浅予说:“你不用再考虑我的诚意,我可以拿出百分之一百的诚意给你,同样,我也希望关家是百分之百可以信任的伙伴。”
关彧沉默片刻,随后道:“让我想想吧。”
盛浅予近乎咄咄逼人的口吻:“不用想,我的另一方就是乔治笙,你会选择帮断你一条腿的仇人吗?”
关彧眼皮一掀,冷眼瞧着她。
盛浅予目不转睛的回视,“乔治笙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清楚,你跟他永远达成不了共识,你们只能站在对立面,现在是你帮我,我也帮你,我们共同除掉一个心腹大患,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关彧直勾勾的盯着她,好半晌没出声,似是在思虑,盛浅予有一半以上的信心可以说服他,只要他认定乔治笙就是害他断了一条腿的人。
店员敲门进来走菜,正巧关彧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显示地是在夜城。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喂。”
手机中传来一个男声,关彧垂下视线,紧接着拿起一旁放着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包间。
待到房门关上,他看着四下无人,这才确认道:“乔治笙?”
“是我。”手机中传来乔治笙的低沉声音,“我们聊聊。”
这些年关彧恨乔治笙恨得牙根儿痒痒,可事实上他并没亲眼见过乔治笙,他都不知道乔治笙到底长什么样儿,但一想到自己受伤的腿,他碰不到乔治笙,却差点儿捏碎了拐杖。
沉默五秒有余,关彧咬着牙,阴测测的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乔治笙道:“盛家找你聊的话题。”
关彧心下了然,转而冷声道:“你想找我聊,我凭什么跟你聊?”说罢,他又嘲讽的补了一句:“是不是我不答应,你还会叫人断了我另外一条腿?”
乔治笙口吻如常的回道:“我不要你的腿,我是救你的命,还有你爸的。”
关彧眼底充斥着嘲讽和戏谑,冷笑着道:“你相信黄鼠狼会给鸡拜年吗?”
乔治笙说:“关家在没做出决定之前,是众人争抢的一把好刀,但若是做错了决定,就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想好了,你真愿意被人当枪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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