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病床上是空的,常景乐和阮博衍坐在沙发上,原本在闭目养神,闻声才睁眼。
“笙哥呢?”佟昊问。
阮博衍回道:“去看宋喜了。”
佟昊说:“宋喜怎么样,她没受伤吧?”
阮博衍说:“没有,听说是她开车把治笙和元宝一路带来医院,还亲自给元宝动了手术,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就在现场,没吓破胆就已经是奇迹,回来还做了这么多事儿,都安排好才倒下,也是难为她了。”
身边常景乐仰靠在沙发上,许是熬的,声音有些扁,略显疲惫的道:“岂止是难为?搁着一般女人,你就是难为死,她也做不出来这些,要不说乔和尚眼光好呢,这些年要么死守着,要么就找最好的。”
佟昊走到对面去倒水,没提何裕森的事儿,毕竟跟常景乐和阮博衍都不是一路人,也没必要给他们心里添堵。
背对两人,佟昊岔开话题,“外面的来多久了?”
阮博衍说:“十三分钟。”
佟昊转身道:“你还数了?”
阮博衍道:“这次的事儿闹得这么大,上头一定要有个说法,现在元宝和宋喜没醒,只有治笙醒着,警察一直堵在外面等着录口供,乔家的律师也是身经百战,直接一句‘我的当事人经历过重大事故后留下心理创伤,目前语言和组织能力受到影响,不方便接受警方问话’,现在警察只能跟律师对话,都沾不到治笙的边儿。”
佟昊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平时没少打商业案,真没想到还出了刑事案。”
常景乐坐直了,看向佟昊,面带正色,眼神却狐疑的问:“治笙他们在家门口出的事儿,对方连时间都算好了,知道他行程和家庭住址的人本就少之又少,他身边不会出内鬼了吧?”
佟昊也早有此想,奈何从香港回来到现在,事儿一桩接着一桩,就没闲下来,尤其元宝还没醒……
“我最近一直在香港,夜城这边都是元宝在弄,如果他醒了,有没有内鬼,内鬼是谁,很快就能抓到。”
阮博衍说:“小心起见,最近医院这头防着点儿不可信的人,毕竟全是伤兵病号。”
佟昊应声,直接掏出手机打给夏昭,叫他亲自带人过来这边守着。
夏昭是元宝特别看重的一个弟弟,现在元宝这样,夏昭过来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静谧的医生休息室,宋喜躺在床上睡得沉稳,乔治笙坐在床边轮椅上,握着她一只手,跟她十指相扣,另一手摸着她的脸颊,目光柔软,自豪,却也歉疚。
两人一路走来,她受了很多委屈,如果说曾经的那些伤人话语还都是无形的,那么昨晚这一遭,是真真切切的与死神擦肩而过,他曾信誓旦旦的对宋元青承诺,一定会护她周全,结果,她面对的大风大浪,全是他给的。
身为男人,他没能给她一方安稳天地,他很自责,可身为她的男人,看着她在危难关头临危不惧,陪他一起扛着元宝上车,一路开车回医院,打电话安排准备……等他醒来的时候,元宝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她亲自做的。
他明白,她这是替他还欠元宝的人情,她心里一定想,她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等她醒来,他要亲口告诉她:你真的很棒,是我很幸运,可以遇到你。
在休息室陪了宋喜一小时,乔治笙心底预算着时间,佟昊应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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