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不语,裤袋中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
他一口才抽到一半,宋喜道:“有人要追我,但他还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虽然我们说好互不干涉对方的私事儿,但这一年过得挺快,我还是把你当朋友,顶着这么个说真不真说假不假的结婚证,你不舒服,我心里也总觉着别扭,再者说,你喜欢的人也会不舒服,看你哪天有时间,我们去把婚离了吧。”
乔治笙嘴里屯着一口烟,半晌都没吐出来。
宋喜余光瞥见他的脸色,心底不是不忐忑,甚至有一丝丝莫名的害怕。
乔治笙知道自己半天没讲话,也知道自己脸色一定很差,这是她第二次跟他提离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乔治笙张开嘴,脸色难看到近乎骇人:“谁要追你?沈兆易吗?”
宋喜有一刹那的害怕,因为乔治笙身上散发出的森然冷意,让她觉着,他好像要杀人。
然而害怕只有一瞬间,宋喜今天是豁出去要跟他把话讲清楚的,她不会也不想再委屈自己,与其窝囊的活,还不如痛快的死。
“嗯。”她没张嘴,但声音很清晰。
乔治笙怒极,勾起唇角道:“准备吃回头草了?”
宋喜目光一暗,没出声。
乔治笙继续问:“忘了他当初是怎么丢下你的?”
宋喜眼皮一掀,冷脸回道:“一面是你亲人的命,一面是你女朋友,你怎么选?”
乔治笙还不等回答,宋喜又补了一句:“有人伤我一次可以用命去还,有人伤我只需要动一动嘴皮子,无需任何理由,我是要脸,但我的脸只够原谅前者。”
乔治笙目光落在宋喜脸上,说不出是冷还是炙热,压抑着隐怒,他沉声问:“所以现在急着跟我离婚,打算以身相许补偿他?”
宋喜不说话,乔治笙咄咄逼人:“怕不是沈兆易拿命换了个一官半职回来,你觉着有靠山了,不需要我了,立马过河拆桥?”
宋喜以为自己早已百毒不侵,可到了乔治笙面前,还是个血肉之躯。
一眨不眨的瞪着他,她眼中的愤怒已经掺杂了怨恨,眼前蒙上一层雾,怒极,她反而异常平静的回道:“不许给他,难道许给你吗?你这样的人懂什么叫温暖,什么叫珍惜?你连句知冷知热的话都不会说,你就是块儿捂不热的石头,你的心是冰做的,无论我低三下四还是委曲求全,你想奚落就奚落,想讽刺就讽刺,说什么朋友,你对你的朋友会像对我这样吗?“
眼泪掉下来,宋喜很快抬手抹去,深吸一口气,她语气更为平静,像是终于爆发的绝望:“谢谢你这一年来对我和我爸的照顾,也许我们的开始就注定没法有个好结果,你不用想尽办法逼我让位,我懂!”
说完,宋喜再也坐不住,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崩溃大哭,起身就走。
在她走出去几步之后,坐在椅子处的乔治笙忽然站起身,拉着脸跟上她,抓住她的手臂,宋喜眼泪已经掉下来,怕被乔治笙看见,所以极力想甩开他。
乔治笙脸色气得发白,明显的提了口气,紧接着压抑着怒意道:“你懂什么?”
宋喜别过头,不看他也不回话。
乔治笙捏着她的手用力,声音也突然拔高了两分:“我问你懂什么?!”
宋喜见过乔治笙冷着脸不说话很吓人的模样,比如刚刚,却从未见过他情绪明显的发火,一时间惊得站在原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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