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回了句:“你不知道有些地方叫游客止步?”
宋喜悻悻道:“官员家属被人看到出入赌场,回去又是一场不必要的风波,我来澳门几次,赌场大门都没进去过。”
乔治笙听出她话里话外的轻嘲,出声道:“现在不是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就差说一句,我给你撑腰。
宋喜闻言,勾起唇角,微笑着道:“我刚赢了比赛,元宝跟佟昊都说我最近一定手气不错,我一会儿要大展身手,看能不能赢个两千万,回去把房子买了。”
她在开玩笑,乔治笙却听出了一丝淡淡的伤感,宋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宋元青,为了不给他惹事儿,她来澳门甚至连赌场都不靠近,结果宋元青却是因为贪污受贿被人举报,也难怪她口吻嘲讽。
乔治笙是这里的VIP客户,进门直接越过人山人海的一层大堂,来到楼上VIP包厢。
包厢里面各种赌桌也是应有尽有,只不过少了楼下的喧嚣,格外静谧。
宋喜叫人兑了一万块的筹码,乔治笙忍不住道:“想拿一万赢两千万?”
宋喜在各个桌前徘徊,嘴上回着:“你说那些中五百万的彩民呢?几块钱的成本,赌博本就是个凭运气的东西,你就算拿两千万出来,也未必再赢的到两千万。”
一转头,她朝着乔治笙微笑:“没准儿输得更多。”
乔治笙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闻言淡漠的看向她,低沉着声音道:“没见过你这么晦气的,来赌场不喊赢,一直把输挂嘴边儿。”
宋喜看着旁边那一万块的筹码,忽然笑说:“有钱,不差钱。”
乔治笙看她转来转去,转得他头都晕了,出声问:“你到底玩儿不玩儿?”
宋喜回道:“我不会玩儿。”
对,乔治笙想起来了,她都没进过赌场。
每个VIP包厢都有专门的荷官,女荷官礼貌询问宋喜对什么感兴趣,她可以介绍玩法。
乔治笙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报刊杂志,不远处是女荷官的说话声,时不时传来宋喜的几句:“嗯,知道了。”
提到赌场,印象中就是乌烟瘴气,要不然就是人声鼎沸,牌桌上的人要么汗流浃背,要么稳如泰山,很少有人见过眼下这副场景,偌大的包厢里面只有几个人,乔治笙安静看东西,一旁的侍应生同样静候,牌桌上宋喜安静的下着赌注,偶尔只有荷官的声音传来。
可以说,典型的佛系赌博了,每个人都清心寡欲,如果再能放上一曲大悲咒,可能会更加应景。
“哎……”
半小时后,随着宋喜的一声叹气,乔治笙抬起头向她看去。
宋喜坐在桌前,左手撑着半张脸,右手拿着一片筹码,一脸愁容,踟蹰不定。
此前乔治笙一直没过去看她,但听荷官说话,也知道宋喜的赌技应了那句:十赌九输。
合上手里东西,乔治笙终于看不下眼,起身来到宋喜身后,宋喜刚要下注,忽然从后面伸出一只手,手指修长,抢走她手中筹码,将她原本要压的庄改为闲。
买定离手,荷官开局,果然是闲家赢。
宋喜喜出望外,咻的转头看向乔治笙,问:“你怎么知道闲会赢?”
乔治笙薄唇轻启:“因为你蠢。”
宋喜余光瞥见荷官,当即收起笑容,佯怒的剜了眼乔治笙:“你厉害,你能耐,那你帮我赌几把,看你到底是聪明还是运气。”
乔治笙拉了把椅子,在宋喜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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