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艾雯拉下脸,嗤声道:“她说你就信?”
说话间她迈步往门口走,任丽娜问:“你上哪儿去?”
乔艾雯低头穿靴子,头也不回的说:“去验证一下凌岳跟宋喜到底有没有关系。”
任丽娜管不了她,只能任由门开门关。
医院,凌岳正跟办公室里面翻看病历,为明天上午的手术做准备,房门响起,他出声道:“请进。”
房门推开,凌岳抬眼一看,不由得神色一变,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人。
女人一席黑色长款羊绒风衣,腰间用腰带束起,露出下面的一截皮靴,身上的BVLGARI蛇头包也是黑色的,阴沉着一张脸,仿佛再给她一双皮手套,她就能当德国黑手党。
同样一眨不眨的看着凌岳,女人进屋,关门,反锁,一系列的动作眼皮都没眨一下。
看到她反锁门,凌岳眉头轻蹙。
女人走到他面前,左腿勾过椅子,一屁股坐下,双手从大衣兜里掏出来,别说还真戴着一双黑色皮手套。
手套摘下来往桌上不轻不重的一扔,她英气又漂亮的面孔上颇多怨气,红唇开启:“还真是你。”
凌岳看着面前女人,已经压下眼底的诧色,出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乔艾雯道:“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凌岳淡淡道:“这是我工作的地方。”
乔艾雯目光一眨不眨,像是跟踪器一样锁定他的脸,绷着脸道:“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凌岳面不改色:“拉黑了。”
乔艾雯眉头一蹙,瞬间火大:“凌岳!”
凌岳淡淡道:“我在美国的时候就跟你说的很明白,不要追着我,我不喜欢你,也不会跟你谈恋爱,你就算追到这里,我还是那句话,还有,国内不比国外,我不想有人风言风语,对你对我都没什么好处。”
乔艾雯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说完了?”
凌岳不语,她红唇开启:“你要回国,我不会拦着你,但你最起码透点儿风声给我行不行?你知不知道最近我给你打了几百个电话?美国那边的医院不肯说你去了哪儿,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
她忍着心酸,声音很稳,但眼底的湿润却泄露了内心的真实担忧。
凌岳眼底很快滑过一抹轻微的尴尬和心软,不过很快恢复如常,他是不苟言笑,但面容不够冰冷,谁让他眼里有星星,璀璨而明亮,永远都像是发着光。
然而看似温和的男人,话一出口却全是冰碴子,他说:“谢谢你担心我,但我们之间的关系,朋友都算不上,我去哪儿不需要跟你打招呼。”
乔艾雯看着他,几秒之后忽然笑着别开视线,凌岳还以为她是怒极反笑,最好一次性把她气得再也不回头才好。
可乔艾雯笑着笑着,侧头看着他说:“真好……还是原来的配方。”
凌岳瞧着她,确定她不是被气疯了。
乔艾雯单手拄在桌子边,撑着下巴,明目张胆的打量凌岳的脸,美滋滋的说道:“在美国是用英文挫我,回国用中文挫我,欸,我发现你说中文比说英文还好听,你再多说两句。”
这要是搁在古代,就是赤裸裸的耍流氓,调戏良家妇男!
凌岳面无表情,冷着脸回道:“你父母没教过你什么叫矜持吗?”
闻言,乔艾雯脸上的笑容,慢慢的,一寸寸的收回去,撇了下唇角,她看着凌岳,低声道:“我爸去世了,两个月前,不过他生前也没教过我什么叫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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