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此,宋喜也不会虚假客气,出声回道:“那你好好休息,等台风走了我再去看你。”
两人聊天的时候,宋喜这边有其他电话打进来,看了一眼,是乔治笙,不晓得他有什么事儿,宋喜没有马上接,又跟齐未聊了几句,这才起身出门。
乔治笙在一楼客厅,宋喜走下楼,看着他问:“怎么了?”
乔治笙面色淡淡的回道:“药煮了两个半小时了。”
宋喜美眸微挑,“两个都是吗?”
乔治笙说:“我又不知道你的要煮多久。”
每次他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喝完了,他猜她的药应该不用煮他那么久,但具体多长时间,他不知道。
宋喜赶紧进了厨房,打开白色药罐,仔细一瞧,药汤是比往常颜色要深,平常只是咖啡色,今儿都快跟他的药一个色了。
关火,把药倒出来,浓浓的一碗,看着都苦,这一刻宋喜终于明白乔治笙不想喝药的心情。
乔治笙从外面走进来,第一次赶上宋喜喝药,他饶有兴致的行注目礼,宋喜瞧出他眼底的挑衅,似是在等看她的笑话。
原本还想加点儿冰糖的,如今他往旁边一站,宋喜一脸云淡风轻,干脆直接端起碗,在唇边吹了吹,然后直接喝。
妈妈呀,舌尖沾到药汤的一瞬间,宋喜的灵魂都被苦出了窍,她用尽毕生演技,也无法做到面无表情的全部喝完。
事实上她才喝了一口,马上便不着痕迹的把碗放下来。
乔治笙打量她那张丝毫不露痕迹的脸,淡淡道:“怎么不喝了?”
宋喜说:“太烫了。”
乔治笙道:“药要趁热喝才有疗效。”
宋喜一扭头,看着黑色的药罐说:“你这个也差不多了,我帮你倒出来,一起趁热喝。”
乔治笙眼底划过一抹戾色,想杀人。
还是一个白瓷碗,宋喜倒出一碗深褐色的药汤,这么一对比,从颜色上也能看出,她的,绝对苦不过他的。
抬起头,宋喜望着前方的乔治笙说:“你要吃糖吧?糖在楼上,你去拿,我帮你加点儿冰糖。”
乔治笙转身离开,宋喜立即做贼似的,慌里慌张的拿出冰糖罐,紧着往自己的碗里放。
乔治笙一闪身又出现在门口,像是早有预料,他看着被苦疯了的宋喜,眼带讥嚣的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是不怕苦吗?”
宋喜突然听到乔治笙的声音,手一哆嗦,差点儿没把冰糖罐掉进碗里,抬起头,某人站在门口,完全是捉贼见赃的架势。
宋喜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手里的冰糖罐一如烫手的山芋,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她望着门口处的乔治笙,尽量不带感情色彩的说:“药熬太久了,不是一般的苦。”
乔治笙立即道:“你把我的药熬过时,我说什么了?”
宋喜心中想到,他说得多了,各种抱怨揶揄,还说电话那头的朋友才是亲的。
但这话,想想也不能这么回,不然岂不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拿着冰糖罐的手动了动,宋喜当着乔治笙的面儿,连着往他的药碗中盛了四大勺冰糖,好声好气,面带微笑的回道:“你这个药熬得正好,一定不苦。”
乔治笙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宋喜一眨不眨的望着门口,确定他不会再回来,赶紧往自己的碗里放了五勺冰糖。
乔治笙再下楼的时候,手里捏了一把糖,宋喜已经仰头把中药给干了,长痛不如短痛,正在喝水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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