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未道:“又让你费心了。”
宋喜说:“客气什么,比起这点小事儿,我才更应该感谢你。”
齐未淡笑,“还是不是朋友了?”
闻言,宋喜也笑了。
两人在厨房打了近二十分钟的电话,宋喜都把乔治笙给忘了,直到瞥见一旁刚刚煮好的汤药。
把药倒出来,压了不少的碎冰糖进去,她端着药往外走,本以为乔治笙在饭厅,结果饭厅早已人去桌空。
径直上了二楼,站在乔治笙房间门口,宋喜敲了敲门,“药好了。”
乔治笙躺靠在床边,视线落在手中的书上,淡淡道:“进。”
宋喜把药端进屋里,出声说:“今天的药稍微熬久了一点儿,可能会比平常苦,我给你多放了几块儿冰糖。”
乔治笙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儿扫过来,“你不是一直在厨房吗?”
言外之意,就是问她为什么熬久了。
宋喜如实回答:“刚刚跟个朋友打电话,他受伤住院,多聊了两句,一下没看到时间。”
乔治笙面无表情的从床上下来,边往茶几旁走边说:“果然电话里的朋友是亲的。”
宋喜闻言,很快瞥了眼乔治笙脸上的表情,知道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她下意识的哄道:“没有,都是亲的。”
乔治笙侧头看了她一眼,宋喜勾起唇角,满脸赔笑。
坐在沙发上,乔治笙没好眼色的望着碗里的汤药,好像确实比前几天的颜色深了一些,心情不爽,他当然要拿宋喜开刀。
“就你这种对待病人的认真程度,我很怀疑你的专业能力。”
宋喜最是听不得这种话,当即回道:“中药就怕熬浅了,没有熬出药效,时间多一点点没关系,我都怕医院熬的不走心,特地拿回来自己花功夫熬,我的确不是中医毕业,但你要是能在中医院挑出我这种水平的,怕是也不多。”
乔治笙才说一句,她说十句。
侧头瞥了她一眼,乔治笙意味深长的道:“还真有人好意思明目张胆的自夸?”
宋喜眼中带着自信与不容挑衅的权威,粉唇开启,出声回道:“本来就是。”
她从不夸张自己的能力,但也绝对不允许别人置喙。
乔治笙不过是心底有火,随便找她撒撒气而已,又不是真的不信她,他若是不信,疯了会一碗碗黑乎乎的汤药往肚子里灌?
拿起白色瓷碗,乔治笙一如往常的神情视死如归,长痛不如短痛,他本想一口干了,可药一入口,他立即停下,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嘴里的药咽下去。
宋喜看他没干,眼带紧张的问:“怎么了?”
乔治笙蹙着眉头,嘴里像是含了苦胆,苦得他话都讲不出来。
下巴一抬,他示意桌上的棒棒糖,宋喜‘哦’了一声,赶紧抽了一根帮他把皮剥掉。
递上棒棒糖,乔治笙赶紧把糖塞进嘴里。
是有多苦,糖进嘴里五秒钟都感觉不到甜味儿。
宋喜看出他的难忍,试探性的问:“比昨天苦很多?”
乔治笙带着明显的怒气,没好声的回道:“你尝尝!”
宋喜也是好奇,苦?苦还能苦到哪里去。
她当真伸出手,拿了他的碗到嘴边试药,许是她心里没有防备,一小口药汁流入口中,味蕾受到强烈冲击,她当即忍不住五官紧急集合。
乔治笙看到她的模样,心里好受了一些,嘴上却依旧不饶人的问:“是人喝的吗?”
宋喜苦到六神无主,放下碗,马上开始左顾右盼,桌上有很多糖果,可她等不急撕开糖纸,看到旁边有半瓶水,顾不得这水是谁的,拧开瓶盖仰头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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