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在窗边站了十几分钟,直到长颈鹿发觉她手里没东西吃,悠闲地迈步走开。借着小楼后面的地灯一瞧,宋喜发现这边有不少动物,除了长颈鹿,她还看到观赏用的小矮马,有着漂亮羽毛的珍珠鸡,树上树下随意窜动的松鼠,水池里还有成人半臂长的珍贵锦鲤。
偶尔她能撞见宋元青给程德清打电话,知道程德清在岄州静养,如今一看,岂止是静养,这是活脱在凡尘间给打造了一个仙境。
有这样的环境,给个皇帝都不换,她也来这儿消遣。
夜深人静,只闻虫鸣蝉叫,宋喜在窗边站到腿酸,这才懒懒的转身,想回房睡了。
这一转身,她后知后觉,不晓得元宝把她的行李拿到哪个房间去了,她只好挨个房间找,二楼有三间房,找了两个都没有,最后只剩下房门半掩的那一间,宋喜知道乔治笙一定在这儿,但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敲了几声门。
等了会儿,门内没人应,宋喜又稍微用力敲了几下,嘴上说着:“我进来了。”
推门往里走,拐过死角,她看到一身黑色真丝睡衣的乔治笙躺靠在床边看书,刚刚她敲门,他一定听见了,但却哑巴似的没回。
心底说不出是烦躁还是意料之中,宋喜只瞥了他一眼,紧接着便去找自己的行李箱。
房间很大,但她还是找到了,正要拎着行李箱走,床上的男人缓缓抬眸,看着她的方向道:“去哪儿?”
宋喜面无表情的回道:“睡觉。”
乔治笙说:“就在这屋睡。”
宋喜也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模样,只是眼带挑衅的回了句:“不怕我占便宜了?”
乔治笙俊美的面孔上波澜不惊,沉稳的说:“我现在心情还不错。”
宋喜是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所谓的心情不错是什么意思,就是勉强可以被她占个便宜。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宋喜是强忍着才没有回以一个嘲讽的眼神儿。
化气愤为提问,宋喜说:“你明明白天没事儿,可以早点儿过来,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乔治笙说:“兰豫洲和祁丞都是白天来的。”
宋喜一时间更为诧异,竞争对手来的比他早,他还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猜到宋喜心中所想,乔治笙一边低头翻书,一边回道:“程德清白天有那么多人要见,我又何必来凑这个热闹?雪中送炭可以,锦上添花不缺我这一朵,不懂事儿。”
最后这句不懂事儿,也不知是对事儿,还是对宋喜说的。
宋喜偷着撇他,可心里还是觉得乔治笙不一般,心思不一般,耐性更不一般。
寻常人有他的消息网,得知对手什么时间到,那第一反应一定是朝前道赶去,可乔治笙偏偏反其道而行,别人早来,他就故意晚到,像是一个知进退的后辈,给了长辈足够的礼遇。
原本宋喜还想问,为何拿她当王牌,却又不说她是女朋友,原因自然不是怕被占便宜这种鬼话,可现在她也不想问了,乔治笙做事儿,总有常人想不到的逆向思维。
不管他是什么风格,两人这次的目的出奇的一致。
乔治笙靠在大床一侧看书,余光瞥见宋喜原地打开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一套睡衣,然后迈步去了浴室,不多时,浴室中水声响起,他看了四十页的书,宋喜从浴室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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