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鹤叫兰香搬了张桌子拿了纸笔,然后就在太阳底下一边晒头发一边用功的写写画画。
前些时日忙着处理迫在眉睫的事情,现在有空闲就要为自己的日常用品着想,比如什么洗发水啊沐浴露啊能做的都抓紧着做一些出来。
而且要自己装饰自己那个院子的话钱也是很重要的一个东西,这些弄出来的稀奇物保不齐能赚些钱呢?
这么想着,手上仿佛就有了用不尽的力道,画的越发欢快了。
兰香站在一旁,歪着头,皱着眉,看着图画上的字和图画表现出自己的极大疑问,“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在府中教授的女先生虽说已经离开了好几年,但我还是要好好学习努力向上,将从前先生说的话都给默下来用以每日激励自己。”苏瓷鹤像模像样地胡诌着话。
兰香表现出一脸的傻样,但还是信了,“原来是这样。”
苏瓷鹤抽空瞥了兰香一眼,无奈摇头,小丫鬟有自己的单纯是好事,能保持还是尽量保持吧,毕竟再怎么长进也比不了她。
写了几页纸后时间来到十点末。
好几张的废纸被捏成一团丢在地上,兰香正蹲在地上捡。
苏瓷鹤问她,“我们的钱还有多少?”
每个月都有月钱,她们两个人花的并不多,从前几乎是不花钱的,前几天带出去的也是太后赏下来的钱,所以她们应该有很多的家底的。
兰香抱着纸团,看着屋顶想了想,“兴许有三十八两二钱。”
那足够了。苏瓷鹤找出一张纸递给她,“你去将本小姐需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
“小姐不是在默先生的话吗?”兰香看着递过来的纸张惊愕道。
“……”谁来拯救这个单纯无辜的小丫鬟啊!苏瓷鹤深吸一口气,这是自己的丫鬟不能打不能骂,只能好好说。
她微笑,“对啊,但是我同时又想到要买的东西了,所以你还有疑问吗?”
兰香仔细看了眼方子,诚实的点头,“这个是什么字?奴婢看不懂。”
“无惠子,大部分在药铺里都能买到。”苏瓷鹤继续微笑。
刚刚所用的洗发用品其实和她写的差不多,都是相同的材料,只是制作过程略有些差别所以做出来不够细腻,一般人或许不会嫌弃,但那些大家闺秀应该就很有追求了。
她只要将制作过程改一些,再适当的加进去可用的东西,这第一个生意应该很快就成了。
苏瓷鹤重新坐回去,想着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手工活来赚点外快。
余光处瞥到一双鞋子,苏瓷鹤看过去,并不惊讶,关怀地问:“这几日过的好吗?”
阿香身上的衣服还没换过,但头发仔细地梳过了,此时将那张脸完整地暴露出来,比半遮半掩的时候要来的更加精美,那五官极为精细,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来的更有风情。
眉头细却不长,眉峰较高,眼睛长并不圆,内眼角长得很魅惑,鼻梁正中央处有一颗痣,眉中央也有一颗。
发际线很低,头发很多,碎发也不少,风一吹就开始凌乱。但她五官脸庞长得好,所以这种凌乱并不减分,反而是带起一种专属于她的美感,能让人一动不动的看上几个时辰。
她直直地朝苏瓷鹤走去,眼睛半垂,手里端着一盏茶。
苏瓷鹤眨了眨眼,看向她出来的方向,伸手接过,笑道:“你是倒了今早兰香给你送去的茶给我喝?”
阿香没回答,转身又回去了。
苏瓷鹤看了眼颜色清淡的茶水,淡声道:“我其实很期待你对我做你曾经对你那些雇主做的一切,我可不想自己成为一个例外。”
那身影未顿,继续前去。
看来这个阿香对她是有好感的。苏瓷鹤撇撇嘴,并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她寻求的是安稳,以及刺激,有危险的东西最好早点出现,那她就能早点过上安稳的生活。
晃了晃手里的茶杯,紧随着将茶水一饮而尽。
头发干透时候,苏瓷鹤用一跟簪子随意固定在脑后,用襻膊搂起宽大的衣袖开始继续捣鼓自己未完的功课。
在兰香回来时她把一罐密封好的罐子用红带子缠上放在左边的柜子里,然后着手开始准备制作新的洗发用品。
但这不是个容易的事情,首先要把材料都磨细,但她们的院子里缺的就是各种器材……
这第一步很不幸地被卡死了。
思来想去,苏瓷鹤一抬手终止了这个任务,丢下一个来日再战跑回房间了。
“小姐小姐小姐快开门呐!”刚刚躺下还未入睡敲门声便就如同催命鬼似的响起。
苏瓷鹤挺身坐起,用深呼吸制止的愤怒,“什么事!”
兰香急道:“宫里来人了,说太后娘娘要见小姐,让小姐进宫呢!”
听到这话的瞬间苏瓷鹤眉头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大半夜的时间叫她入宫?听起来还是这么的焦急,难不成是她上次的药方出了差错,太后要来问罪?
瞳孔猛地一震,苏瓷鹤连忙掀被下床开门,迅速地穿衣打扮后上了门口停的马车。
如果真是她的药方出了差错,那确实是要速度些去见到太后,毕竟早发现早解决,虽然她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但这是来古代的第一例,谁能保证真就一点不差?
说不定这里人的体质和她有差别呢?
想到这里,苏瓷鹤莫名有些慌了,一路上都在琢磨自己当初开药方时到底是哪里没有做对,是在人的年龄上、体质上还是病情的严重上。
担惊受怕的下了马车,看到是小太监来接自己的时候,连轿子也不敢坐了,拔腿就跑,“你还是直接带我跑着去吧,一刻都不能迟的。”
来接她的小太监一脸懵然,连忙追上去,“什么不能迟的?苏小姐在说什么?”
太后娘娘若是病重一定是个不能说的秘事,现在周围人不少,大概是不想被人知道吧!苏瓷鹤了然的拽过小太监的手,“我懂我懂,但这轿子真是不用了,你快带路。”
小太监一脸迷糊,茫茫然的看了轿子四周站着的人,然后稀里糊涂的跟着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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