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苏小雅收张子凌的提醒后不久,村子里就流言四起。
说她不知检点,勾引镇里的酒楼老板才做的生意。
苏小雅本来不想理会,但是年幼的张麟却深受其扰,不断的有小朋友当着他面儿说他娘不要脸,甚至还有大人说他娘是狐狸精。
张麟年纪尚幼,不懂得稳重隐忍,只知道维护母亲,屡次和小朋友打架。
苏小雅意识到,这样是不行的,就算为了张麟,她也要反击。
一次下午。张麟哭着跑回了家,任苏小雅如何询问,也不肯说原因。
后来苏小雅趁他睡着的时候,发现他的胳膊上有一块儿淤青,知道他又跟别的小朋友打架了,顿时心头怒火丛生。
重活一世,她本想不在意世人眼光,但是事与愿违。
心里隐隐打定主意,一定要让张家好看。
竖日一大早他就去了村长那里,甫一见到村长,她就倒地不起,失声痛哭。
“葛村长,你可要为我做主。村子里不知何时散起了谣言,我本是不在意他人眼光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我的孩子他还小。”
葛勋看着这样的,不禁皱眉,最近村子里的谣言,他是有所耳闻的。
连忙让女儿上前扶起了她。
“你先莫哭,仔细的跟我说说事情起因经过。”
苏小雅一听此言,略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语气里还带了些未散去的哭音。
“村里散起的谣言,想必村长也有所耳闻,我一直是不予理会的。
只是前些天我的儿子屡次被人欺负,孩子们之间的打闹,我就不说什么了。
可竟然还有一些无事生非的大人跟着捣乱,村长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葛勋不禁怒火中烧,他没想到竟然有人当着孩子的面也说此言,苏小雅向来懦弱木讷,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你继续说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跟着一块儿来的小包子张麟,看着母亲如此伤心,他也不禁落了泪。
奶声奶气的劝慰着苏小雅。
“娘亲,你不要哭了,麟儿以后再也不和别人打架了,你不要伤心了。”
苏小雅则是怜爱的看了看他,转头继续对葛勋说道。
“前几日我婆母不知从哪里听的消息,竟然说我在镇子里和酒楼的大老板做了生意。
然后带着一家子人气势汹汹的又到我那里讨要,说是要每个月的孝敬钱。
我知这是应该的,便把身上做生意所有的钱都给了她去。
只是我婆母被小人教唆,轻信了他人言语,竟说我有万贯家财,要我把所有的银两交于她。
我不过是一介村妇,哪里来的银两和万贯家财,无非是卖了些河里打上来的泥鱼。
又做了些针线活儿,有了些积蓄便都给了她。
所以我便否认了那万贯家财的事,谁知她勃然大怒说我勾结外男,甩袖离开。
不久便传此谣言。”
没错,苏小雅撒了谎,张母并没有说她有万贯家财也并未说她和外人勾结。
她也确实有些许银两,但是谁叫张家这一家子惹到她了呢。
而她料定,张老太只能打掉牙活血吞。
葛勋听着连连皱眉,没想到这张老太竟恶毒至此,为了钱财,不顾儿媳的声誉和自家的名声。
还有这村子里一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他若不整治一番,这村长的位置就是白做了。
毫不思考的转头对着女儿说。
“去张家,把人叫来。”
葛红点了点头,飞快的走了出去。
她也是有孩子的见苏小雅母子二人受如此大的委屈,心里也跟着难受不已。
片刻后,张伯驹带着张家的人就到了葛勋的家里。
他是个老书生,十分注重礼数,拱了拱手,对葛勋说道。
“不知葛村长叫我们一家人来有何事?小雅竟然也在。”
张伯驹的心里疑惑万分。
苏小雅擦干泪对着张家一大家子的人问了好。
张老太看着苏小雅,不禁冷哼,心道她这个虚伪的人那日还凶神恶煞,现在竟然装起柔弱来了。
葛勋见此更加愤怒不已,说话的声音也掺杂了些许冷意。
“张氏你可知罪?”
被点名的张老太一瞬间跳了起来,怒骂道。
“呸,你只不过是一个村长,竟然还向我问起罪来了,我何罪之有?”
张伯驹赶紧拉住了她让她闭嘴,而对面的葛勋脸色更是十分难看。
对着张伯驹说道。
葛勋又继续说着。
“刚才小雅哭着跑过来,让我为她主持公道,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张伯驹哪里知道,近日的谣言,张家人也一直瞒着他,遂他疑惑的摇了摇头。
“不曾。”
葛勋扫视了一眼张老太和后面的张子城,他知道这母子二人是一个搬弄是非的人。
张子城是个草包,被看的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而张老太天不怕地不怕,梗着脖子瞪着他。
“近日里,村子里谣言四起,说苏小雅和镇里的大酒楼老板勾结,甚至当着孩子的面儿说他娘不知检点,你可知道?”
张伯驹满眼震惊,此事他完全不知情,猛地回头怒视着张老太,他知道定是她故意瞒着他。
葛勋见此就知他是被蒙在鼓里的。
张老太听言啐了一口。
“好啊,你个小贱蹄子败坏我老张家的名声,你可知罪,等子墨回来,我就叫他休了你去。”
苏小雅闻言哭得更伤心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眼角一闪而过的冷意。
葛勋并没有理会张老太,而是继续说着。
“前几日张老太去苏小雅院子讨要孝敬钱,你可知道?”
不等张伯驹搭话,张老太太就跳起来说道。
“那孝敬钱是应该的,这也是你亲口说的,怎么她又来告状了?”
葛勋终于忍无可忍,怒视着她。
“我还没有问到你!”
张老太讪讪地闭了嘴,现在张伯驹和葛勋都在,她还不敢太放肆。
“苏小雅给了她不少孝敬钱,想必你也知道一介妇道人家有如此心意,实属难得,独自带着孩子不容易。”
张伯驹听着赞同的点了点头。
“只是张老太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还向她讨要银两,说她有万贯家财。
她上哪里去找到那么多银两?
然而这张老太拿不到足够多的银子,竟然就开始到处污蔑苏小雅和城里的大老板勾结。”
张伯驹听着气的眼角直跳,他知道苏小雅是什么样的人,他更知道张老太是什么样的人。
可张老太哪里肯依?站出来大吵大嚷着。
“苏小雅告的状,是不是?她含血喷人,自己做了亏心事,不敢承认罢了。”
张子城也站出来附和道。
“是啊,她含血喷人,我娘怎么可能不在意张家人的名声去散播这种谣言呢?”
葛勋心想也是,转头问苏小雅。
“你可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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