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大消息!当年陨落的甘呈尊者招魂成功复活了!
这样的消息传出之后, 那些尚未离开或者离开不远的两域高手们,和无数人将魔域王城挤得满满当当,旧友们第一时间抵达,却被齐齐拦在了王宫之外,面对着众人齐聚的可怕威压, 即便是现在的元子君也觉得心里有点虚。
“那个……”他硬着头皮开口, “师尊她需要静养, 过段时间再邀诸位重聚可好?”
众人:你说我们信不信?
不管他们信不信, 元子君必须把人挡在这里, 要不然……他脸上的笑容更加诚挚,硬是把探望的众人先糊弄了回去。
被齐默扬顺手硬拉来的厉长川依旧是百年不变的冷漠脸,他朝自己这半个徒弟点了点头,然后果断地转身离开。他早知道此行不会有结果,不过知道她还好就好,他也只是尚未离开才过来一趟。
有了这种大能带头, 其他的就好办了, 元子君乐呵呵地送走其他人, 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封幽诃顺手给他递杯茶, 声音幽幽, “没回来的时候事情是我们两个做,回来了事情还是我们两个做。”
他这抱怨可以说是非常贴切了,元子君想起那些年两个人在两域之间的往来,也是忍不住笑出来, 摇摇头,“不过还是得说,回来真好。”
“尊者如何?”封幽诃赶来的时候,根本没见到两人的人影,还是元子君告诉他的。
元子君想了想当时的场景,点头,“看起来挺好的,也许比师弟更好。”
实际上,他也只是见了师尊一面而已,两人只说了几句话,师尊就被重卿磨着离开了,所以……嗯……
百年生死离别,都懂得。
王宫这一封闭,就是将近三个月,期间没人能进去,当然也没人能出来,那些企图瞻仰尊者的人,等了那么久反而越来越多,王城的斗殴事件也多了起来,最后封幽诃不得不请了几位和尊者交好的大能镇场,这才安静下来,王宫外闹闹腾腾,王宫内也是一点都不安静。
如果再给甘呈一个机会,她一定不会毫不犹豫答应重卿“结契”的请求,最起码,也得先拖一段时间才行,但很明显,这并不可能。
不过是跟子君说了几句话,重卿守在一边就如同守着肉骨头的大狗,眼巴巴直勾勾恨不得时间加速让她只能和他呆在一起似的,等两句话说完,一阵风似的就把她抱走了。
甘呈拍拍他的胳膊,“干嘛?”
重卿语气坚定,“结契双修。”
遂,双修。
……
时间:灵魔纪元百年。
地点:王宫。
人物:某师父和某徒弟。
事件:双修。
经过:略。
结果:——
甘呈哑着嗓子有气无力,“放开我……”
重卿伏在她颈边,可怜兮兮地咬出一片粉红,“一百年……”
……掩面点头。
翻云覆雨,被翻红浪。
多日过后,她颤巍巍抓住他作乱的大手,咬牙警告,“够了啊。”
魔王张着黑色羽翼包裹无尽春光,细细啄吻声音含糊,“一百年……”
再次心软。
翻云覆雨,被翻红浪。
丢脸地晕倒之后,甘呈一醒来就气急地朝亲密接触的某人扔了个缚灵咒,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还是只能气喘吁吁地瞪着他,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而不自知。
重卿眼眸深了深,然仍是委委屈屈地撒娇,“一百……”
去你的一百年!难道还不够一百次吗?!她堂堂化神大能竟然被做晕了!甘呈满心羞恼,下意识一脚踹过去,却少了防备被一把握住了纤细的脚踝。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握着的地方还有未褪的粉红印记,她肤色白皙如玉,稍有痕迹就极为明显,此般暧昧的颜色在略显粗糙的指尖的摩挲下更显出非常意味,甘呈心感不妙,却仍是迟了一步。
他贴上她的身子,灼热结实的胸膛充满压迫感,轻声诱哄,“最后一次好不好?”
……鬼使神差地回应了。
没过多久,纱帐中便再次传来某人无力后悔的声音。
“呜……逆徒!”
“师父~”这是某个徒弟在撒娇。
“重卿!”
“之前师父可不是这么喊我的。”
似是有低低的抽噎,情到深处,柔软的女声缠绵响起,“……卿卿。”
帐内便传出一声令人酥·麻半身的磁性低笑。
翻云覆雨,被翻红浪。
足足三个月,重卿在师父面前刷足了存在感,除了最初不安的那段时间情感太过激烈,之后便是温存独处,他每日亲自内外服侍,亲自陪她沐浴,亲自准备膳食,亲自端到她面前,还想直接喂到她嘴里,甘呈含着鲜美的鱼羮,深切地觉得她不能这么堕落下去了,再被这么伺候下去她就要废掉了。
至于长胖?不存在的,运动量那么大再长胖简直没天理。
“今天我要出去。”她郑重开口。
力道适中熟练地为她按着腰,重卿眨眨眼想说话,却被她一个禁言术被迫闭嘴了,眼巴巴地看她,也被十分冷酷地无视了。
甘呈舒服地微合眼,仍是轻哼,“别使这一招。”
她已经看穿这个小混蛋了,卖萌装可怜一套一套的,以前的她可能会心软,但是经过这三个月,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她能忍住!
“出去也好,这一点风景想来师父也看腻了,待你休息好了……”
甘呈坚定地打断,“我已经休息好了。”她的修为又不是摆着看的,只是……哼!
重卿无奈,“那也得用完鱼羮更了衣呀。”
咬过送过来的调羹,甘呈点点头,忽地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解了禁言的?”
身后优雅磁性的声音和着按揉的节奏不紧不慢,“徒儿已是大乘境了。”
在某方面被徒弟压得溃不成军,准备在修为上找回场子的甘呈:“……”
太糟心了!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她就没有翻身之日了吗?!
这么想着,就被腰上不安分的大手翻了个身。
甘呈:……
“你做什么?”
把碗放到一边,重卿笑眯眯地把她扶起,顺势抱着让她侧坐在自己怀里,偏头蹭蹭她散落的墨色长发,声音甜的像是吃了万年合欢蜜,听到耳中都带着甜腻滋味儿,“这些日子让师父受累了。”
但也没见你有什么悔改,甘呈腹诽。
“既然要出去免不得要更衣,师父往日穿的颜色都素淡,今天换一个好不好?”
虽然自己的青衣被嫌弃了,但这种小小的请求她还是非常利落地点了头,徒弟嘛,不就是用来宠的吗?
然后重卿就捧着一套极为繁复华丽的大红衣裙过来了,连带着流光溢彩灵气氤氲的整套首饰,足足一纳戒。
甘呈:盯——
“徒儿为师父更衣可好?”重卿依然笑眯眯地问,透紫色的眸子里闪着异样明亮的光彩。
慢吞吞地别过头,过了一会儿,她缓缓点头,“嗯。”
瞧着师父红红的耳尖,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些,已经要盛不住满满的喜意了,她赤脚踩在纯白的绒毯之上,重卿捏住青衣衣带轻轻一扯,熟门熟路地褪去青色外衫,而后是中衣、里衣,接着又不得不将他视为生命的珍宝再次以大红之色包裹起来,他遗憾而饱含欣喜地看着被薄如蝉翼的喜色遮住的白皙如玉,手上的动作也一点点进行着,衣带系上合欢结,璀璨而大气的宝石腰带只配成为纤细腰肢的点缀,云霞金丝密织锦绣暗纹,火红裙袂微荡扬起满天细碎星辰,如瀑墨发在他掌中松松挽起,亲手雕刻的流明宝玉发钗插入发间,与耳边盈盈摇晃的玉坠相映,余下长发微乱,懒散亦显绝色风情。
带着她坐回软塌,重卿单膝而跪,轻抬起一只赤脚,却是许久都没动作,见她眸光里闪着水波,暗藏紧张探询地看过来,他微微勾唇,微垂眸,倾身亲吻了她的足尖,蝴蝶一般轻盈的吻落下,惊吓了它的主人,想要缩回去的动作被轻易阻止,他不再逗弄可口的师父,为她换上了鞋袜。
终于踩回实地,甘呈从不知为何的紧张中松了口气,明明更多的事情都做过了,但这样看着他,被这样注视着,还是会让她脸红。
顶级飞云锦在她起身的瞬间漾开美丽的流光,她匆匆在水镜中看了眼,在这样的衣裙下更为夺目的,竟然是她红扑扑的脸颊,她眨眨眼,朝重卿伸手,“拿来。”
不用问是什么,重卿笑着拿出了另一套同色同材质的衣袍,大大方方解开身上的衣衫。
“原来师父也迫不及待了吗?”
谁迫不及待?!还有那个“也”!
暗咬着牙,甘呈眼睁睁看着他将衣物慢慢褪去,修长的手指挑起腰带露出劲瘦有力的腰线,领口敞到胸前露出一道若有若无的黑色缝隙,指尖从那条缝隙一路向上,他轻轻撩去了沾在唇角的碎发,唇瓣轻抿,狭长的凤眸眼尾微挑,风情而无辜……
又在勾引她!
偏偏这小混蛋身材又好得不得了……带着一种随时想捂眼的心情,甘呈终于等到他将自己扒·光,就那样赤条条大大方方地展示着美好的肉·体,还眉眼弯弯地朝她摊开双手笑。
“师父可还满意?”
并不回答,甘呈只是烫着脸拿一条赤红色半透的纱带覆上那双让她不敢看的透紫色凤眸,微微踮脚在他脑后松松打了个结。
不能让他看着,她一定会手抖的。
偏偏她拿起里衣的时候,重卿又开口,声音里满是笑意,“师父喜欢这样的,徒儿记下了。”
手抖掉了里衣的甘呈:……
她忽地踮脚,仰头对着那张弯起的薄唇咬了一口,在他想趁机追上来的时候迅速躲开,以手心挡住他,“闭嘴。”还未来得及收手,掌心忽地一软,她脸色爆红,“也不许舔我手心!”
被咬过的唇瓣泛起诱人的红色,重卿怕她害羞到躲起来,忍笑点头,只是那愉悦欣喜的意味已经从覆眼的纱带里透出来了。
轻哼一声,甘呈开始为他穿衣,还好男式衣袍并不复杂,她比他矮了几分,穿衣的时候便不免会有一些亲密接触,若不是挡了重卿的视线,定是又一番脸红心跳的折腾。
掌下是顶级飞云锦,薄薄的衣料下是温热的蕴藏着无穷力量的身体,甘呈抚平最后一丝褶皱,忽地心中一动,偏过头侧耳覆上他的胸膛。
咚,咚,咚,非常有力的心跳声。
这样的姿势,她基本已经靠进了重卿的怀中,重卿伸手,将她揽过,两个人再次紧密贴合,却是满室温情。
“以前,我从没想过,会真的见到你。”甘呈轻声,“像是梦一样。”
“师父的梦里,也有这般景象吗?”
甘呈诚实回答,“没有。”若不是他不停追逐,她不会有这样的心思。
重卿低笑两声,“没关系,我的梦里有就好了,这样的梦,我做了百余年,这喜服和大典,亦是准备了百余年,此番才算是美梦成真。”
“抱歉。”
“没什么抱歉的,师父就是我一生最大的惊喜了,只是,”他顿了下,圈着她腰的手臂微微收紧,“只是不能让你那个世界见证。”
“我们迟早会回去的。”
“嗯。”
又是一会儿的静默,重卿开口,“师父,我有些紧张。”
甘呈失笑,“你不是准备了很久吗?”
他难得老实地点头,“是,两域所有地方都布置好了,邀请的宾客也到了,可是一想到要和师父真真正正地宣告于世,我就紧张。”他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压低声音,“师父教了我那么多,这次也教教我好不好?”
“徒儿乖,以后有什么不会的——”
甘呈踮脚,对准那嫣红的唇瓣吧唧亲了一口,“我也教。”
作者有话要说:意识流使我快乐。
我想了想,他们不需要对天地立誓(天地哪敢接他们的誓哟),只需要钟爱对方就好了呀~
推开王宫大门,就是结契大典,准备百余年,两域同庆故友来贺,大家脑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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