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影视基地。
道具组正在准备道具,将他们布置在最佳的位置,为下一场戏做准备。
有个工作人员牵来一匹马,那就是景湮待会要合作的小伙伴。
马儿看着很温顺,但对于第一次拍马戏的景湮来说,还是非常紧张。
她在工作人员的鼓励下,摸了摸马儿的颈项,嘴里念念有词,“马儿啊,待会你可一定要对我好一点。”
工作人员噗嗤一声笑了,善意的道:“宁老师不用紧张,这匹马是我们精心挑选出来的,脾气很好。”
“真的啊,你可别骗我。”景湮笑着道。
对于景湮坚持要亲自上阵,工作人员还是很佩服的,未接触之前,还以为景湮很高冷,接触之后才发现,她比一般没有演技还会摆谱的当红女星们要好太多了。没有架子,高冷只是表象,最重要的是敬业。
“真的,不骗您,您跟它培养下感情吧,熟悉了您就没那么紧张了。”工作人员见她好像真的很害怕,提议道。
景湮答应了,接过缰绳,牵着马儿慢慢溜达。
“……哎,你们看了吗,年森总裁和夫人又发糖了。”
“什么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下午的新闻,等我找找,呶,你看,两人也太甜了吧。”
“天啊,我要甜死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结婚这么多年还恩爱如初的,不行了,有年森的祈总在前,我是找不到男朋友了。”
两个工作人员边聊边走过来,还笑着跟景湮打了个招呼,等她们走远之后,景湮却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
刚才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但祈烬年,恩爱几个字,却听得很清晰。
他们,又做了什么?
这几天因为忙于拍摄,基本没时间玩手机,景湮还没看到网上的新闻,现在她恨不得立即打开手机看个究竟。
但衣服早已经换好,手机也交给了助理保管,想要上网,只能回去找助理。
景湮没有多犹豫,立即往回走。
就在这时,下一场戏开拍了。
因为心里一直想着祈烬年的事情,景湮精神不集中,导演交代好的话也没仔细听,当听到一声“跑”的时候,下意识的夹了一下马腹。
然后,那匹原本很温顺的母马,突然就撒开蹄子开始狂奔起来,将景湮颠的东倒西歪,只觉得握着缰绳的手开始发麻,一个没握住,就被从马背上颠了下来。
景湮被摔得眼冒金星,膝盖传来的疼痛占据了所有的感官,只听得周围一片惊呼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奔过来。
很快,景湮被送进医院,经过一番检查,诊出有轻微的脑震荡,还有左腿膝盖被磕破了一大块皮肉,其它没什么伤,算是运气比较好。
当天的戏是拍不成了,景湮回酒店休息。
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手机已经从助理那里拿了过来,想了想,还是给祈烬年发了条短信。
“我今天拍了一场马戏,我亲自上的,没有要替身,很厉害吧,你在干嘛啊祈先生?”
信息发出去后,景湮握着手机等着回复,左等右等,都没等到。
本来腿就疼,现在就更委屈了。
她不停找借口安慰自己,祈烬年说不定在忙,没时间看手机,等他看到了,他自然会回复的。
可是一直等到她睡着,手机仍旧没有动静,不知不觉,她就这么握着手机,睡着了。
与此同时,美国。
“烬年,妍妍好一点了吗?”
胜蓝蓝推开祈烬年的卧室,却没看到人。
这两天,妍妍天天要去医院做检查,面对各种冰冷的机器,今天一回来,就开始哭,大概是被吓到了,怎么安慰都缓不过来。
正要去别的地方找人,突然,一阵震动声传入耳里。
原来祈烬年的手机忘记带走了,这个是他的私人手机,知道的人不多,会是谁给他发信息呢。
胜蓝蓝走过去,拿起手机,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才垂眸看向屏幕。
当看到短信的内容后,她脸上闪过一抹冷笑,沉着脸,毫不犹豫的将这条短信删除了,然后又将手机放在原来的位置,像从来没碰过一般。
……
第二天醒来,景湮第一时间找手机,打开一看,信箱里孤零零躺着她发出的那条,祈烬年还是没有回复。
景湮按捺住心底巨大的失落,神色如常的回到片场。
半个月后,她的戏份杀青,景湮一刻也没停,让助理定了晚上的机票,马不停蹄的飞回了C城。
景湮是早上七点回到别墅的,推开主卧的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而且,床上的被子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看样子,祈烬年这半个月都不在这里。
垂眸思忖了片刻,景湮掏出手机,给纪云打了个电话。
纪云倒是接的很快,“景小姐?”
“纪助理,祈烬年现在在不在公司。”
“祈总半个月前就去了美国。”
景湮压下心头的震惊,平静的问道,“他跟谁去的,胜蓝蓝?”
迟疑了一下,纪云道:“是的。”
“好的,谢谢。”
景湮挂了电话,像是站不稳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她觉得自己又被祈烬年耍了。
说什么等她回来,事实呢,是她前脚离开,他后脚就跟着走了。
大骗子!
这房间冷冷清清,根本就是好些天没有人住过了。
上网搜了一下,日期是她离开后的第五天,看背景,应该是在某个机场。看到两人的亲密的照片,景湮只觉得刺眼极了。
祈烬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景湮心痛的快要窒息。
晚上,李妈做好了饭菜,叫景湮下去吃,景湮没什么食欲,外面却看不出来。她跟李妈闲聊了几句,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祈烬年应该是先回了家,然后才跟胜蓝蓝一起前往美国的。她把筷子一放,更觉得难以下咽了。
李妈苦口婆心的劝道,“景小姐,多少吃一点啊,不然祈先生回来,看到你受了,又该心疼了。”
她虽是祈烬年请来的,偶尔还要替祈烬年做一下眼线的事情,但大多数时候,她心疼景湮。
景湮扯了扯嘴角,她是真不知道,祈烬年会不会心疼,也许,根本就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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