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凡事不能活得太明白,太精明,太计较。
这道理谁都懂,可做到的却没有几个。
姚慕容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夜幕降临。
酒会早就开始了。
我摸着隆起的肚子,眼皮一直跳,十分不安。
后来我忍不住给阮晴天打电话,询问酒会上的情况。
阮晴天告诉我,酒会上一切正常,没有什么事发生,厉老夫人对外宣布厉少爵的病好了,这才重回公司,不过却不是以前的职务,他居于厉连城之下,只是一个副总。
像厉氏集团这样的大集团,重要的职务肯定不能随意变动,不能因为厉少爵回来了,厉连城就得让出位置来。
知道酒会上没有出事,我才安心一点,可却在我准备挂电话时,电话里忽然传来爆炸声,那一声巨响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爆炸的力量。
“晴天,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晴天?喂,喂……”
听筒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最后电话直接挂断了。
我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慌乱得很,想到姚慕容说的话,心急之下,拿了件外套匆匆出门。
我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望月酒楼,麻烦,快一点,我有急事。”
师傅启动车子,一路上,我试着给阮晴天打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我又给莫南城打电话,无人接听。
种种状况让我更加担忧。
差不多四十分钟后,车子在望月酒楼门口停下,我付了钱,小跑着进去。
酒楼大厅有指示牌,酒会在三楼。
我按了电梯,却久等不来,我看了眼楼梯,最后直接走楼梯。
楼梯很少人走,门虚掩着,灯光昏暗,我扶着栏杆快步往上走,在转角时,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挡了去路,我还没看清对方的脸,那人迅速捂住我的嘴巴,饶到身后,后脑勺一疼,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脑袋上戴着黑布袋,手脚都被捆住了,四周很是安静,冷风灌进脖子里,冷的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嘴巴被胶布封住,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死一般沉寂。
冷,越来越冷。
温度越来越低。
我试着挣开绳子,最后除了将自己手腕磨出血,一点作用都没有。
绳子的系法很特别,越挣扎越紧,最后我放弃了挣扎,躺在地上静静地等待着。
我得罪的人也就苏婧媛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绑架我的肯定是苏婧媛。
不知过了多久,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漫长,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依然没有人来,除了头顶上有冷风灌进来,一点声音动静都没有。
时间越久,我心里越发不安,这不像是苏婧媛的风格,她绑架了我,不是应该迫不及待的找我算账吗?
眼睛看不见,我连黑夜白天都分不清,只知道过了很久很久,昏睡过去又清醒过来,我已经饿得受不了,口干的受不了,冷得手脚麻木,没有力气时,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我侧耳倾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是朝这边过来的。
我扭动着身子,心里害怕起来。
如果是苏婧媛,今天我别想全须全尾的出去。
“咯吱!”
是门开的声音,脚步声近了,一重一轻,对方的脚显然有问题。
我侧耳偏向声源处,喉咙干涩:“苏婧媛?是你吗?”
嘴巴被封住,我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对方不出声,只是在我面前来回走动。
“哒哒哒!”
鞋子踩在地面上每发出一声都像是踩在心口上,让人心里发毛。
突然,一阵香水味扑面而来,肩膀上一重,对方的手搭在我的肩上。
“赵南笙,被关在这里两天两夜的滋味如何?”
果然是苏婧媛的声音。
没想到我在这里待了两天两夜。
我早已经分不清时间,饿的浑身都没有力气,又冷又饿又渴,如果苏婧媛不来,我恐怕得饿死在这里。
苏婧媛揭开我头上的黑布袋,眼睛突然见光,刺的眼睛下意识闭上,待适应了才睁开,当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浑身血液倒流。
这是一个不足二十平方的房间,整个房间只有头顶上有一扇小窗户,冷风就是从这里透进来的,墙面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刀子,电锯,斧头等。
而我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张桌子上,像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苏婧媛笑得阴森而诡异:“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在地底下,这间房子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谁都找不到这里,当然,也不会有人来找你,没人知道你还活着,不会有人来救你。”
没人知道我还活着?
这话什么意思?
苏婧媛嫣红的唇微微上扬,笑得像一朵艳丽的花,可我知道,她是可怕的罂粟,带着致命的危险。
“前天夜里,你的出租房起火了,大火烧了几个小时才扑灭,整间房烧的什么都不剩,警方在现场只找到一具烧焦的尸体。”苏婧媛捏住我的下巴,恶狠狠地说:“赵南笙死了,没有人来救你,等他们弄清楚怎么回事时,你已经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尸体。”
我惊恐的瞪着她,如果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那满墙的工具,以苏婧媛对我的恨,怕是要死无全尸了。
苏婧媛扯掉我嘴上的胶布,早就冻麻木的我已经感觉不到撕扯的痛。
“落到你手里,我知道自己别想活着出去,你不如给我个痛快。”
“这么早就把你玩死了,那我费这么大的劲干什么?”苏婧媛笑着,手漫不经心的一一抚摸过挂在墙上的工具,她取下电锯,笑看着我:“你说我拿这个多少时间能锯掉你的腿?赵南笙,你知道他们锯掉我的腿时我心里有多痛苦吗?当时我心里就想,我一定要从你身上双倍讨回来。”
她将电锯放在我的腿上,只要打开开关,几秒内,我的双腿就没了。
我惊惧地盯着放在腿上的电锯,浑身因恐惧而发抖,这个时候,我不敢再说刺激她的话:“你的腿没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电梯事故。”
我尽量拖延时间,只希望莫南城安排的那两名保镖能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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