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安成峰皱着眉头,冷眼盯着他。
李一帆笑了起来,“呵呵,那还不简单,他忽悠我过来说是请我吃饭。”
“那么好心?”于贺一脸狐疑,“实际呢?”
“实际啊,就是打算用钱收买我,让我劝说于大哥你撤销对朱大刀的指控,保朱大刀的命!”李一帆讥笑不已。
“什么?”于贺等人大吃一惊,这才注意到李一帆手上还拎着一个保险箱。
楚东脸色微变,“一帆,你该不会是答应了他的条件吧?”
“当然没有!”李一帆白了他一眼,“想啥呢?我像是那种出卖自己人的人吗?这钱我顺手抢来的,反正他本来就打算送给我,不拿白不拿。”
说着,他笑眯眯地晃了晃沉甸甸的保险箱。
安成峰等人立刻就看到穆晃的脸色成了锅底,黑得都能刮下一层黑灰。
安成峰和于贺差点笑出声,心想你穆晃也有今天!
楚东则对着李一帆竖起大拇指,表示你牛,能把穆晃耍了一通,还顺手牵羊捞了一大笔钱,关键穆晃还奈何不了你。
牛,比蒙牛还牛!
“小子,把钱还给我!”穆晃咬牙,阴森森怒道。
李一帆白眼一翻,抬头望天:“这钱你不是本来就送我的?我笑纳了,你还不高兴?到我口袋的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那是我的钱!”穆晃眼睛通红,恨不得要吃人。
李一帆无视他的愤怒,老神在在道:“在我手上就是我的钱,你想要钱?去饭店里拿个碗,到路边卖惨去啊!”
拿碗在路边卖惨?
这不就是讨饭的乞丐吗?
安成峰等人差点哈哈大笑,心想这家伙的嘴巴够损的,穆晃一个堂堂县长,让他去当乞丐?
真能说得出口!
穆晃快疯了,几乎到了爆发的边缘,他拳头攥紧面目狰狞,“你找死!”
“住手!穆晃,你还嫌自己不够丢脸吗?”安成峰冷哼,尽管他和穆晃有过节,但穆晃此时此刻的表现,实在丢人现眼。
“姓安的,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穆晃咬牙大吼。
“是轮不到我来教训你,不过你本来就不值得我教训你。因为你只是我的手下败将!”安成峰冷声讽刺。
“你说什么?!”穆晃勃然大怒,“你不要以为仗着投机取巧占得便宜,就赢了,我还没输!”
听到这话,于贺忍不住讥笑道:“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没输?穆晃,你输了,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朱大刀是不可能得救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安成峰也跟着附和道:“明天朱大刀就是朱大刀的死期,他已经定罪。故意杀人罪!你除非杀了我们,否则那条罪名是永远不可能撤诉的,朱大刀必死无疑!”
“王八蛋!”穆晃被当场激怒,他咆哮着对众人扑了上来。
“滚!”李一帆眸光一寒,抢先一步冲上前抬起脚踹了过去。
砰!
穆晃狠狠栽了个跟头,摔了个狗啃屎,捂着肚子满地打滚惨叫。
“老爷!”管家和保镖一阵惊呼,连忙冲过去。
“不识好歹!”李一帆冷眼看着穆晃,“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死活非要救朱大刀,但我警告你,再胡搅蛮缠,我会送你跟他陪葬!”
“啊……”回应他的只有穆晃痛苦的惨叫声。
“于大哥,我们走吧,”李一帆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走了一段路后,李一帆好奇地问:“于大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于贺笑着解释道:“几个弟兄看到穆晃的人找你,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于是就过来看看情况。”
他说得非常简单,其实在接到手下汇报的情况后,他立刻火急火燎就通知了安成峰,带着楚东杀过来了。
好在他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李一帆平安无事。
“原来是这样,”李一帆恍然。
“说起来,穆晃的举动倒让我很意外,”于贺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朱大刀的案子都已经结案了,他居然还贼心不死,仍旧找上你。”
楚东嘿嘿一笑,“可不是,刚从医院出来就又兴风作浪了。不过朱大刀是他远房侄子,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人,倒也不奇怪。”
“嗯?你说什么?朱大刀跟他是亲戚?”李一帆表情错愕。
“对啊,我也是听于哥说的才知道。”
“我明白了,”李一帆这才明白为什么穆晃要做到这种地步,搞了半天是救自家人,不拼命才怪。
楚东长长地吐了口气,道:“这事儿总算完了,那个王八蛋早该死了。”
“要不是有穆晃插手,案子早结束了,”于贺叹了口气,就因为穆晃,以至于朱大刀的案子发生了诸多波折,期间有几次差点还把他的命给搭上了。
“他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朱大刀要死的结果,”李一帆笑了笑,停下脚步道:“于大哥,我回医馆了,明天嫂子扫墓,我会准时到。”
“好!”
……
回医馆的路上,李一帆把保险箱里的钱全部存银行卡里。
虽说这些钱本身是穆晃的,不过本来就是穆晃准备收买他的,他拿着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存了钱,他又去附近的商业街上买了一套黑色西装,准备在明天扫墓的时候穿,毕竟是参加扫墓、哀悼,总得穿得庄重严肃点,穿平时的衣服太不合适了。
回到医馆,匡子明见他毫发无伤回来了,不由松了口气,“你可算回来了,还以为你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出事了呢。”
“呵呵,那家伙又伤害不到我,”李一帆笑着摇摇头,他走到内堂门口,对着里面的苍玄德叫道:“师傅,我回来了。”
“嗯,”里面传来苍玄德很浅的应声。
李一帆把新买的衣服放到自己房间的衣柜里,连忙拿起考核资料看了起来。
因为穆晃的鸿门宴,这一出去来回折腾浪费了将近半天的时间,他得加紧给补回来。
一夜无眠。
第二天,他早早地起来了,清扫完院子,洗漱过后向苍玄德说明情况请了假,换了衣服后匆匆离开了医馆。
来到路边,他发现于贺居然派了人开车来接他,“李先生是吗?我是受于经理的委托,接你过去的人。”
“我是。”
“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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