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鸢笑笑,挑衅十足的又道,“既然贺总要延长协议期限,那可得加钱啊。”
“好,你要多少?”贺瑾舟脱口道。
程知鸢闻言,却是明显一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贺瑾舟居然转变了态度。
但下一秒,她又笑了。
“贺总忽然这么爽快,就不怕你的禾儿伤心吗?”
贺瑾舟看着她,额角再次跳了跳,“程知鸢,你别得寸进尺!”
程知鸢用力甩开他的手,一脸的云淡风轻道,“抱歉啊贺总,我现在已经不缺钱了,咱们的协议,还是到期终止好。”
说完,她便施施然离开上楼,完全不管身后的贺瑾舟会是什么反应。
青姐站在厨房里,全程观摩完两个人吵架,看着程知鸢走后,战战兢兢地问,“先……先生,这些柿子是……是留下还是……”
“我的话听不懂嘛?”贺瑾舟低吼,“当然是留下。”
“……是、是。”
程知鸢上楼回了主卧,洗头洗澡后就靠在床头里看书。
看到十点多,困了就直接关灯睡觉。
不过,今晚她却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很快睡着,而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
不知道什么时候,卧室门忽然“咔哒”一声轻响从外面拧开,外面走廊里的光线跟着倾泻进来。
刚有点儿睡意的程知鸢一惊,扭头朝门口的方向看云。
借着走廊倾泻的光线,她一眼就看清楚了站在门口的人。
是贺瑾舟。
他已经洗了澡,身上穿着藏青色的浴袍,头发半湿半干的耷拉在额前。
因为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来她的卧室干嘛?
不会是要和她……
想到什么,程知鸢心里有些害怕起来,手情不自禁落在自己的小腹上。
不行。
哪怕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她现在也绝不会和他做的。
一眼之后,她赶紧收回视线,然后闭上眼装睡。
门口的位置,贺瑾舟站在那儿往里面看了几秒,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才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门关上后,房间里彻底陷入了黑暗。
他却毫无阻碍,在黑暗中直接走到了床前。
随着他站到床边,程知鸢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在他掀开被角,身侧的床垫跟着塌陷下去的时候,程知鸢的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浑身一下子变得僵硬,充满防备。
不过,贺瑾舟却并没有碰她,只是躺到她的身侧,一动不动。
男人身上熟悉的冷木香调扩散开来,钻进程知鸢的鼻腔,入到肺腑,丝丝入骨。
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却仍旧不敢动。
睡意渐渐来袭,当她彻底放松下来,快要睡着时,一只滚烫的大掌忽然探了过来,落在她的腰上。
程知鸢像是触到了一股强电流,霎那浑身剧烈一抖,猛地弹开眼皮。
“放心,不会动你,睡吧。”
忽然,男人的声音在脑后响起,低哑磁性,犹如暗夜里盛开的幽兰,带着浓烈的蛊惑。
“贺瑾舟,都这种时候了,别让我瞧不起你。”程知鸢说,后脑勺对着他。
“嗤!”贺瑾舟低低一声哂笑,“怎么,你这是邀请我上你?”
程知鸢也笑了笑,“同床共枕,夫妻情深,这种戏码可不适合贺总你。”
“程知鸢,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上了你。”贺瑾舟忽然咬牙威胁。
程知鸢蹙眉。
如果贺瑾舟对她来强的,她肯定是反抗不了的,只能任由他宰割。
为了不自讨苦吃,程知鸢听话的选择了闭嘴。
偏偏这时候,贺瑾舟又得寸进尺,另外一条胳膊从她的脖颈下面穿过去,然后将她搂进了怀里。
当后背贴上男人滚烫的胸膛的那一瞬,程知鸢又控制不住的浑身一颤。
“贺瑾舟,……”
“睡觉!”
不等程知鸢恼怒的声音落下,贺瑾舟打断她。
程知鸢,“……”
她真的怕他来硬的。
只能选择忍气吞声。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见贺瑾舟只是搂着她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她终于放心下来。
眼皮仿佛被泰山压着般,越来越沉重,然后渐渐耷拉下来。
程知鸢睡了过去。
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舒软了下来,呼吸变得清浅而均匀,贺瑾舟深深吁了口气。
薄唇情不自禁落在程知鸢的发顶上亲了亲,而后,他也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程知鸢孕期过了三个月,愈发的嗜睡了。
一夜好眠,等她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身边早没了贺瑾舟的身影。
不过,身边的枕头和床褥上,却明显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
程知鸢拿过遥控器打开了自动窗帘,立刻,无数明媚的阳光争先恐后的倾洒进来,瞬间照亮偌大的卧室。
她扭头看了看空掉的身侧,又仰头对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起床去洗漱。
下楼的时候,已经快上午九点了。
没想到贺瑾舟居然还在,就坐在餐厅里,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在看。
除了咖啡,桌上的早餐,他一样没动。
“太太,您起啦!”
青姐看到她,欢天喜地,“早餐已经好了,先生一直在等您呢!”
程知鸢冲着青姐点了下头,然后进了餐厅坐下,直接开始吃早餐。
贺瑾舟坐在她的对面,掀眸深深看她一眼,而后放下文件,也开始吃早餐。
两个人沉默地吃着,青姐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餐厅很安静,只有刀叉和勺子碰撞碗碟的声音。
吃到一半,贺瑾舟的助理张池走了进来。
“老板,太太。”
“结果出来了?”贺瑾舟瞟他一眼问。
张池点头,将一份密封的文件递到贺瑾舟面前。
贺瑾舟去看程知鸢。
程知鸢毫无反应,只继续吃着她的早餐。
“放下去忙你的吧。”贺瑾舟吩咐。
“是,老板。”张池点头,放下文件,而后恭敬地离开。
餐厅又安静下来,两个人继续沉默地吃着早餐。
程知鸢先吃完,出于礼貌,她没有立即起身离开,而是等对面的贺瑾舟也吃完。
等贺瑾舟慢条斯里吃完了,放下了刀叉,她正要走,贺瑾舟再次叫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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