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着急么?”兰兰几乎坐立不安,这已经是他们在狮国王宫的第三天了。她打听过,半个月后,马丁就要继承君主之位。
可是现在就连她都能看出来,马丁是倾向于把他们困在王宫之中了。表面上说的好听,王宫护卫归陈白袍调遣。然而那些王宫护卫,分明是听调不听宣,起到最大的作用还是监视。
兰兰容易着急,她一个女孩子,又有过被杀手追杀的历史,一直以来就缺乏安全感。此刻,她忍不住反问陈白袍,希望他能够拿出一个主意。
陈白袍正在看书,书都是狮国王室内部的书刊。这里比较多的就是历史书,还有不少是哲学的书。
兰兰自然打断了他看书的乐趣,陈白袍淡淡道:“着急就管用么?”
“着急虽然不管用,可是你要动起来啊,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兰兰自问是一个非常懂得爱惜生命的人,所以一旦身临险境,第一想法就是逃跑。
陈白袍和她解释了一番:“你放心,你别看我一动不动,但是我就和鸭子浮水一样,看似不动,但是两只脚正在暗中使劲。”
兰兰当时就呵呵了:“我看你是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
正在吐槽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战神大人,王子让我来问问,今天的晚宴您参加么?”
说着还没等陈白袍等人回答,门就打开了。
赫莎今天换了黑色衬衫裙,腿上也换了黑丝。她身上不需要佩戴任何珠宝,已经让人生出一种雍容华贵之感。
兰兰对这个美女感观很差,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
赫莎却毫不在意,反而热情地问道:“昨晚睡得好么,兰兰小姐。”
兰兰撇撇嘴没有理会她,赫莎笑了笑看向陈白袍:“战神大人,请问今晚的晚宴你去么?”
“既然我的身份不宜暴露,那就暂时不去了。”陈白袍淡淡说道。
面对这个,几乎他只要动念便能轻易得到的美女,陈白袍并无流露丝毫的情绪。
赫莎恭敬回答:“那我如实汇报王子,不过战神大人整天在房间里面待着,让人实在有些担心。王宫里面的很大范围,都是您能够活动的。如果战神大人需要,我可以带您到处参观参观。”
陈白袍这一次没有拒绝,直接答应了下来。
兰兰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去哪里,哪里都不准去。”
陈白袍道:“天天在房间里面,总要出去运动运动。”
“在房间里面就不能运动了?”兰兰愤怒的反问。可是说完之后,她感觉这句话似乎有语病,她立即遮掩道,“在房间里面,不是也能晃晃么?”
只是这后半句,语气就没硬起来了。
赫莎笑着说道:“兰兰小姐若是不放心,可以跟着一起。”
兰兰看陈白袍确实要出去,以她的智力也能猜到,陈白袍要出去逛逛不仅仅是看看那么简单。他们两个人现在等于是困在王宫里面,完全等着马丁的决定,不做到知己知彼的话,肯定是个麻烦。
所以权衡利弊,兰兰决定要跟着出去。她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一定要把陈白袍看好了,可不能让他犯错误。要是中了对方的美人计,那么温子琴等人不是白牺牲了?
这么一想,她就生出了浓浓的崇高感。
三个人一起走了出去,原本赫莎是走在陈白袍身边,但是兰兰通过自己灵巧的站位,把赫莎挤到了一边。
兰兰得意地看着对方,赫莎也没有什么反应。
对方这种以柔克刚,着实让兰兰有些吐血。兰兰不由打量这位王妃上下,想要找到能够打击对方的地方。
然而不论她的眼睛放到对方的哪个部位,都感觉敌军的火力很猛啊。无论是身高还是身材,对方都既有西方古典美女的气质又有时尚超模的好身材。最关键是沉淀的气质,经历的洗礼超过常人想象。
看了老半天,兰兰倒是没有找到打击对方的地方,反而找到了打击马丁的理由。这么完美的老婆,竟然放任去给别的男人碰,换做是她宁愿死了也不可能。
赫莎带着两人参观了王宫,主要是参观了王宫的图书馆以及一些景点。这里有些地方,在每年一定时期是开放让平民能够进来参观的。
可是有几处地方是坚决不能开放的,其中之一就是图书馆,还有就是王宫的神庙。
陈白袍路过神庙的时候,兰兰却忍不住问道:“不是说王室已经和天神教分开了么,怎么王宫里面还会允许有神庙的存在?”
无论是陈白袍发问还是兰兰的发问,赫莎都极有耐心的回答,像极了极有素质的导游:“这神庙之中并非是天神教的神,而是王室有贡献的人。”
兰兰大概了解了,这不就是华夏的宗庙祠堂么?
赫莎怕两人不能理解,继续解释:“这是王室继承的象征,代表着王权的合法性。”
兰兰毕竟是华夏长大的,她对此不屑一顾:“王权还有什么合法性,不就是封建的残留么?靠着君王和王权来治理国家,根本就是行不通的。更不要说,现在狮国的王室根本就没有什么权力。”
陈白袍对兰兰这种口直心快也有些无语,当面如此对别人说三道四可不是好习惯。若是赫莎较真,两人只怕都会惹下麻烦。
好在赫莎虽然脸色冷了冷,却并没有生气,而是有理有据道:“兰兰小姐此言差矣,各国国情不同,所以走得道路也不同。狮国的王室虽然没有以前的权力,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兰兰不敢苟同,可是她接触到了陈白袍的眼神,所以没有多说。
赫莎继续说着:“兰兰小姐你可知,古罗巴洲最早的王权是什么样子么?据传说,在到处都是茹毛饮血的时候,古罗巴洲最早一个国家的建立,其国王就是本国的神。由于当时人类居住在河流边,那个国家的国民信奉鳄鱼。所以他们的国王,就是一只神鳄。
所谓神鳄,便是在一群鳄鱼当中选的一头健壮的鳄鱼。有神职人员就会为鳄鱼披上红衣,这个神鳄就成为了权威。等到神鳄死亡之后,再挑选一只神鳄出来。如此往复,结果反而能够形成稳定的国家,甚至慢慢壮大。鳄鱼为什么能够成为国王,为什么能够治理国家。”
兰兰皱眉辩解:“按你这么说,根本就不是鳄鱼在治理国家,根本就是神职人员。你所说的王权,实际上就是神权。”
赫莎却不认同:“我却觉得,这是王权的基础。神鳄是平民信仰而成,狮国王室也是如此。可是王道和神道不同,王道可以继承,他更是一种认同。而当王道立了之后,万民归心,就能立法制、成规矩,聚万民之力而成不可能之事。
古代人为什么能修金字塔,为什么能够建成不可思议的巨大建筑。在天神教的记载中,人类甚至能够建造通天之塔。这一切就是因为王道,这是我理解的王道。”
赫莎侃侃而谈,兰兰皱眉不知道如何辩驳。而陈白袍的目光却忽然深邃了起来,他的目光放在赫莎的身上若有所思。
正如兰兰一样,他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对王道的形容,竟然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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