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双眼赤红,几乎要杀人。面对他宛若疯魔一样的神态,马丁淡然自若。他知道,对方会屈服的。
斯特和雷沃两人搀扶着起身,雷沃有些担心马丁:“维克托这条老狗受了什么刺激,王子别给他伤了。”
斯特则是深深看了一眼马丁,然后缓缓道:“放心吧,马丁是我们看着长大的,维克托就算真的发难,也未必就能讨得便宜。再说,马丁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战。”
雷沃眼神微微一变:“那这次的风波……”
斯特打断了他的话:“雷沃,这件事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再提了。女王既然已经病死,那就给她一个体面。”
病死?雷沃先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这番话竟然是从斯特口中说出来的。这个家伙出了名的头硬如铁,脾气是又臭又硬。
因为这个家伙的臭脾气,雷沃之前和他关系也都很一般。要不是这一次两人的想法一致站到一起,雷沃和他也就是点头之交。
不过经此一战,两人估计对对方的印象都大不一样了。雷沃再看向斯特,只见斯特外表看似野蛮粗鄙,可是双眼深邃,显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鲁莽。
雷沃苦笑,大概以前他看到的也都是斯特的表面,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外表粗糙狂野,内心细如毛发。
正在两人说话之中,马丁忽然冷喝:“维克托,时间到了,你的选择是什么?”
维克托身子一震,他眼中的红光慢慢消失,继而变得失魂落魄起来。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道:“我们走。”
伊顿自然不甘心,他还试图要上前和马丁搅和。可是维克托一把将他抓住,急忙带走了。
等到维克托离开之后,马丁这才转身看向那些民众:“让大家受惊了,请大家平静一下情绪,我会让护卫让大家安全离开。如果有谁受到了什么损失,或者财物受损,可以找到王室护卫,我代表王室给予你们赔偿。”
“王子万岁!”众人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
很快王室护卫就来安排,大致就是安抚情绪,随后话里话外提一句,不要把事情传出去。但是这一句话,也没有特意形成警告,总体来说处理是让大家都感到很舒服的。
再联系到之前的维克托办事,民众的心里都是有数的。他们这样的情绪,出去之后,自然会蔓延开来。这无形之中,又是为马丁造势。
安抚了民众之后,马丁立刻到斯特和雷沃面前嘘寒问暖。
斯特好似没有什么心机,将已经离开的维克托大骂一顿,雷沃向来话就不多。马丁亲自搀扶两个人往王宫而去,并且安排了最好的医生过来。
斯特似乎毫无觉察的跟着马丁,雷沃虽然也是面无表情,但是他的手心已经捏了一把汗。说实话,面对维克托他觉得还好,可是现在面对这位死而复生的马丁王子,他心里真的有点慌。
陈白袍和兰兰在人群中欣赏了这一场王宫大戏,兰兰看得是心惊肉跳。以前她听过一句话,现实比小说还要精彩,现在亲眼看到这一幕,方才觉得这句话不假。
“马丁怎么会死而复生?”兰兰和陈白袍走出王宫之后,她低声问道。
陈白袍却淡淡道:“以你的聪明脑袋,难道想不透么?”
兰兰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在讽刺自己还是真心夸赞自己,此刻两人扮演的是情侣,她很自然的挽着陈白袍的胳膊。听了这话,她琼鼻微微一皱,有些可爱的样子。
兰兰心中自然有一番计较:“应该是你出手的时候,有意留情了。以你的本事,同样的一枪,想要取谁的性命还是不取谁的性命,应该是很简单的。你让他处于假死的状态,就是为了方便他今天出来收拾局面的。”
陈白袍点了点头,兰兰所猜的情况,基本上就是他执行的计划。
可是兰兰皱眉道:“但是我想不通一件事,那个伤疤是怎么造假的。想要形成一个伤疤,起码要一个月以上,你这个计划临时布置,临时执行,这死而复生、天神留印,都是非常重要的。死而复生可以使用一些药物假死作假,但是这天神留印怎么做到的?”
天神留印确实让不少人都产生了疑惑,就连维克托和伊顿当时看到那伤疤,都懵比了。自从天神教不复中世纪的威势之后,王室子弟和天神教的关系就弱了。像是狮国王室,身上不可能留下天神教的印记的。
再说马丁王子作为狮国王室的继承者,他的身份之尊贵,是完全不鸟天神教的,身上更加不会留下印记。那么这个后来出现的伤疤,究竟是什么情况?
“难道你早就找到了马丁,然后和他故意演得这场戏?”兰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陈白袍对此却是否定了:“没有,一个月之前我连战神都不是,怎么会和他提前预演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跟着我见到马丁就知道了。”
“见马丁?”兰兰诧异道,“你现在要去见他?”
兰兰这个时候方才发现,陈白袍带她来到了一个偏僻所在。而在此时,有几个人黑衣人出现,对他们呈包围之势。
兰兰不由自主紧紧抓住了陈白袍的胳膊,呼吸也紧促了起来。她对黑衣人有着莫名的恐惧,这让她联想到了,被姬家杀手追杀的日子。
陈白袍似乎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半个身子挡在她的身前,然后淡淡道:“难道马丁是这么交代你们的,让你们帮我直接绑走?”
“不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身穿性感的蓝色礼服的女人出现。女人身材傲人好似超模,一头淡金色的长发看起来极为知性,一双宝蓝色的眸子更是好似宝石。
女人行走间,蓝色礼服开口处不时露出雪白的美腿。她浑身上下真是无处不美。
就连兰兰这个女孩,都生出一种怦然心动之感。她急忙看向陈白袍,却发现对方非常平静。
女人对陈白袍行了一个优雅的屈膝礼,起身后方才带着笑意道:“王子让我们恭敬的请您去做客。”
陈白袍并没有被这个女人的优雅给醉倒,而是对马丁能够精准的在此拦住自己感到一些意外:“他知道我会来?”
女人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倒是小看了他,不过本来也打算见见他,现在就请你们带路把。”陈白袍淡淡说道。
女人将手一挥,那些黑衣人立刻退散开,她笑着道:“很高兴为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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