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姜真荣的高徒们,看到王明远的表现,心里也是咯噔一声。
如果陈白袍就是一个劲的乱骂一气,他们只会嗤之以鼻。他们哪一个不是家境优渥,和他们逞强斗狠,还真的吓不到他们。
偏偏陈白袍这种,冷不丁直接揭了王家老爷子的老底,才让人感到恐怖。这些事情他们都没有听说过,只有到了一定高度才能了解。
尤其是看王明远的表现,显然陈白袍说的确有其事。这就恐怖了,这要都是真的,说明这个青年人和自己等人根本不在一个等量级上。
就连被打的郝雪倩也不由的收敛了一下,往人群里面躲了躲。
“敢不敢打电话给你爷爷?”陈白袍就站在王明远身前,虽然语调缓慢,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
王明远搞不清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心里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若是退了,那自己好不容易营造的声望就一落千丈了。甚至自己一退,岂不是坐实了对方的话。
王明远极为难受,但是这个电话,他绝对不敢打。自己就算没了面子,就当受了胯下之辱,可是若是闹到自己爷爷那里,让他老人家下不来台,自己的下场就是生不如死。
看到王明远吃瘪,一众高高在上的高徒,异常憋屈。而一边的赫连柔若则是感到异常畅快,不愧是我家小白,没得说。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忽然传来:“阁下口吻这么大,请问贵姓?”
众人纷纷扭头,只见一个老者从二楼走下。
“老师!”众人见状,纷纷主动行礼。
姜真荣在画坛的地位很高,就算放眼整个艺术圈,都是响当当的牌子。他们同样也知道,姜真荣的本事不小,门路非常多。所以他们想方设法拜入门下,给这位老师献着殷勤。
此刻看到他一出现,大家纷纷松了一口气。
就连王明远都退后半步,从重压的环境下获得些许放松。
姜真荣年龄应当六十多岁,不过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像是五十多岁。一身西装革履,好似一个绅士。
陈白袍目光淡然地看向这位画坛大佬,根据他徒弟的德性,他对个家伙已经不抱什么好感了。
赫连柔若看到自己老师,还是有点心虚。
姜真荣走了下来,冷哼一声:“怎么没声音了,连自己的姓都不敢说么,怕被别人知道你的底细?”
陈白袍平静道:“免贵姓陈。”
姜真荣听了之后,冷然一笑:“在这京城各大家族,我都有所耳闻,还真没听说过姓陈的大家族。阁下看来,并非是大家族子弟。”
陈白袍没有作声,只是看着对方,露出了一丝捉摸不透的轻笑。
姜真荣继续说道:“阁下好像也不是文坛的人,更不像是我画坛的人,我再说句直白的话,你就不是我们艺术圈的。是也不是。”
陈白袍知道对方的意思,并没有回应。
“既然不是大家族子弟,又不是艺术圈的,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对王老爷子指指点点。拿些子虚乌有之话,在这里混淆视听。王老爷子乃是清流大家,为人高雅,一身傲骨,怎么会做那些龌龊之事。你在这里一派胡言,可知在断你自己的后路。”
姜真荣动了真怒,冷冷说道。
这个时候,王明远也缓过了气来,他跟着后面哼了一声,慢慢也找回了状态。
姜真荣冷眼看着眼前这个白衣小子,不怒自威:“我看你身上的气息,一股鹰犬的味道。就你也配谈论王老爷子?”
“原来他是鹰犬啊。”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就连王明远也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对方能够知道这么多。
清流和华夏这些鹰犬组织素来不和,双方自然都掌握了对方的黑料。不过清流这边非常擅长造势,几乎掌握了话语权。
这些年,这些清流大家疯狂的抹黑这帮鹰犬组织,动辄借着针砭时弊,攻击这些掌握强大武力的组织。
双方的矛盾,几乎已经大白天下。所以哪怕被这些鹰犬组织掌握了黑料,清流也是一样的肆无忌惮。
毕竟话语权在清流,就算天武九部爆料,又有谁会信呢。反而这些年出现了一个怪现象,越是被天武九部这类组织针对,越会让人觉得这个人非常有风骨,不畏强势,从而名声远扬。
若是这小子出身于天武九部,一切就能解释的通了。
郝雪倩一听这个情况,迫不及待跳出来骂道:“小小一个鹰犬,得意什么。王老爷子也是你们能侮辱的,你今晚所说的话,我们会反映出去,不让你们部首出来道歉求饶,这件事没完。”
陈白袍露出了笑容:“鹰犬两个字,说的非常好。”
郝雪倩夸张的笑道:“骂你是狗你还觉得好,你跟那个小贱人果然是一对。”
啪!
又是一记耳光,不过比刚才沉重了许多。
打得郝雪倩栽倒在地,牙齿都松动了,半张脸也肿了起来。
陈白袍缓缓收回手,淡淡道:“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郝雪倩差点气晕了过去。
“你敢打老夫的爱徒!”姜真荣顿时大步上前,站在陈白袍面前冷喝。
陈白袍目光冷然:“你犯贱,我也照打。”
“你……”姜真荣骂道,“你是天武九部还是什么部的,你们部首是谁。我倒要看看,谁教你的规矩。”
陈白袍非常的坦诚:“我刚刚退出,现在是一介散人。”
散人也就是没有任何身份。
“无业游民你还敢打人。”姜真荣简直是怒不可遏。
陈白袍摇了摇头:“我根本没把你们当人。”
对这些所谓的清流,陈白袍是半点好感都欠奉。干得都是造谣生事,无耻之尤的恶行。
当年前一任战神赵无极,便是如此。带人参加国际演习,于国际各大强悍队伍之中大获全胜,扬华夏威名。结果这帮家伙,无中生有,说是赵无极采取作弊的方式获胜,在国际上丢了华夏人的脸。
这些人把国际上歪曲事实的照片拿来大肆宣扬,更是大谈华夏人的劣根性。后来还合集出了一本书,叫做什么丑陋的华夏人、虚荣的华夏劣根性等。
偏偏这种抹黑的文章,在很多别有用心的组织下,畅销一时。
更为可怕的是,赵无极后来参与剿匪,九死一生在边境除掉了几个国际制作毒物的大枭。那一战,赵无极率部损失惨重,最终这些虎狼全部剿灭,毕其功于一役,震慑国际黑暗势力。
然而当赵无极回来之后,迎接他的不是欢呼与荣耀,这些清流再度污蔑赵无极对平民下手。后来更是传出赵无极冒领战功一事,当时国际上一些恶心的媒体趁机闹事,把那些恶棍给洗成了平民英雄。
这帮清流内外勾结,让赵无极背负了一身的骂名,借此打压天武九部。这件事传播极远,而且始作俑者暗中推动,产生了可怕的效应。赵无极手下一位得力干将回乡探望,发现自己的妻子被一帮子打着“除暴徒”名号的人给当众扒衣,受不了羞辱自杀。
这位战神的手下干将,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含恨跟着妻子而去。
于是惹怒了赵无极,在一心想要讨回公道而不得的情况下,怒而前往非洲参加国际行动。结果在非洲,被人埋伏而死。
看到这帮清流,陈白袍想到鲁迅先生狂人日记所写的“吃人”。翻开书本,歪歪斜斜写的都是“仁义道德”,在字缝里面才看到两个字“吃人”。
这帮“吃人”的家伙,也能算是人?
“小子,找打!”
姜真荣怒极,直接伸手就要给陈白袍一记耳光。
陈白袍根本不用抵抗,只是冷哼了一声。
顿时,姜真荣如遭重锤,整个人后退了数步,哇的一声喷出血来。
“鹰犬打人了,不好了,鹰犬打人了。”
周围的人都叫了起来,还有一个人嘴巴不干不净的骂着陈白袍祖宗十八代。
陈白袍从旁边抽起一个香槟酒瓶,二话不说就掼了过去,将那个满口不干不净的家伙给砸得鲜血淋漓倒在地上。
这下子,很多人都被吓住了。
王明远远远指着陈白袍道:“你这个鹰犬……你……敢打人,你坏了纪律,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陈白袍冷笑一声:“没听我说么,我已经是散人了。”
陈白袍走到他面前,冷着脸问道:“我已经是散人了,我跟你们一样,你拿什么纪律来管我?”
“我……我……”王明远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只觉得心跳的厉害。
啪!
陈白袍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刚刚听你骂鹰犬挺凶的,再骂一声给我听听。”
王明远嘴角溢血,他浑身颤抖,虽然双眼怨毒却不敢作声。
陈白袍再看向其他人:“你们呢,再骂一声给我听听。”
刚刚还骂得兴起的众人,此刻一句话都不敢说。
“垃圾!”陈白袍反过来骂了一声,众人脸色涨的通红,竟然不敢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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