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韩荣义的车从酒吧回来,一路上,陈白袍并没有说什么。
韩玉白是他的义父,虽然两人不亲近,可是两人还有一层养育之恩。
朱倩倩是自己的义妹,自己深受朱家恩情。
此时此刻,他能够体会到朱如龙的痛苦。
“大哥,那老东西何曾将你当作儿子?当年韩笑弩那狗东西,如何欺凌我们,他难道不知道?”韩荣义面露杀机道。
陈白袍皱眉道:“无论如何,他是我的义父,是你父亲!这件事我会继续查,在查清楚之前,不准随意动手。”
韩荣义听到他如此说,叹了一口气:“天门大祭即将开始了,听说韩笑弩要在大祭上正式定下继承人的身份。若是他定下身份,就不好对付了。”
听了此言,陈白袍缓缓说道:“若倩倩真是他所害,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必然让他付出代价!”
“那如果是韩玉白一手操办呢?”韩荣义追问道。
陈白袍沉默良久,他脑海中闪过那天真的女孩,闪过朱如龙接自己入天门的种种回忆。
他的拳头慢慢捏紧,语气坚定道:“无论是谁,害我义妹者,必要付出代价!”
韩荣义将车子开回别墅,他把车子停下之后,他与陈白袍一起回家。
然而到了门外,陈白袍忽然拉住了韩荣义。
“走在我后面!”
陈白袍说了一声,当先推开了大门。
韩荣义站在陈白袍身后,露出半个头方才看清房间里面的一切。
七个人站在客厅里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玄机和许诗晴站到了角落里面,脸色难看。
而在客厅沙发上,鸠占鹊巢坐着一个身着锦服的贵公子。
“韩笑弩!”韩荣义看到自己这位哥哥,顿时双眼发出了冷光,“谁让你来我家的?”
韩笑弩似笑非笑,他没有理会韩荣义,直接盯上了陈白袍:“这不是白袍兄弟么,这么多年没见,还是一样的没规矩啊。看到大哥,还不上前拜见?”
陈白袍和韩笑弩年龄相仿,不过陈白袍后入的天门,在十三龙子之中排名最低。
陈白袍是韩玉白义子,韩笑弩是韩玉白长子,按说两人关系应该很近。
可是实际上,两人的关系,向来不好。韩笑弩向来厌恶这个清冷高傲的家伙,陈白袍也不喜这家伙与生俱来的戾气。
陈白袍没有搭理他的调侃,他只是打量其他七人。
那七人正是天门鼎鼎有名的八大战将中的七位,至于还有一位林泰,现在还在疗伤。
七人神情冷漠,不过从他们站位上,能够看出他们的重点都放在了陈白袍的身上。
或许因为林泰的事情,陈白袍在他们眼中能够感受到敌意。
韩荣义骂道:“狗东西,少在这里摆什么资格,你算什么东西,让我大哥拜见你,你也不怕折寿。”
韩荣义对韩笑弩向来都是张口就骂,反而将陈白袍当作自己的亲大哥。
韩笑弩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不过依然露着笑容:“你这孽种一如既往的嘴臭,今天我不跟你计较。白袍兄弟,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请七位叔叔共同抓你走。”
此时此刻,韩笑弩占尽优势,稳坐钓鱼台。
陈白袍神情淡然:“去哪里?”
“明知故问,礁湖市的事情,还有林叔的事情,你觉得你能躲得了么?”
韩笑弩说着,他目光忽然看向了玄机:“我听说打伤林叔的人,是你的女人,请你女人和你一起走一趟吧。”
陈白袍冷冷地拒绝:“我跟你们走可以,但是这件事和别人无关。到了天门,我会给你们一个很好的解释。”
玄机重伤未愈,陈白袍不希望她搀和进来。
可是韩笑弩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现在似乎做主的人是我吧。”
韩笑弩淡淡的笑着,他缓缓起身,走到陈白袍身边,凝视着他:“你如果想要我不牵连,那就好好求求我才对,知不知道怎么求人?”
韩笑弩盛气凌人!
陈白袍沉默不语,不过双眼坚定地与韩笑弩对视。
无喜无怒,宠辱不惊。
两人对视片刻,韩笑弩忽然呵呵一笑:“不错,在外面待了几年,养气功夫比以前好多了,不会像条疯狗一样受到一点刺激就叫唤。”
说完之后,韩笑弩一挥手:“想要不牵连其他人,那就乖乖跟我走吧。”
“大哥!”韩荣义紧张地看着陈白袍。
陈白袍微微颔首:“放心吧,没事的。”
陈白袍和韩笑弩一起出了门,七大战将相互看看,冷着脸在其后走出去。
此刻路边停了好几辆车,韩笑弩走到自己车边,停下了脚步。
他忽然凑在陈白袍的身边,用极为怪异的腔调道:“你眼光不错啊,那女人还是个雏儿。”
陈白袍表情如常,淡淡地问道:“什么意思?”
韩笑弩笑容如同春风拂面,不过语调冰冷刺骨:“这样的女人跟着你这个贱骨头真是浪费,我有几个朋友估计挺感兴趣的。”
说着,这个家伙变态般的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没见,你一点没变,一肚子坏水。”
陈白袍缓缓叹息,继而郑重道:“不过我劝你一句,不要动我身边的人!”
韩笑弩恶毒地连连冷笑:“我动了又怎么样,这女人身手不错,调教一番放在身边倒是一种享受。我能看出她受了不轻的伤势……”
陈白袍坚定地将其打断:“你要动她,信不信我弄死你?”
韩笑弩哈哈大笑:“贱骨头,在外面待几年你真把自己当一根葱了?要想让我不动她,你跪下来求我!”
陈白袍再度叹息一声。
韩笑弩认为陈白袍认怂了,他笑得更加张狂。
然而随后,陈白袍忽然出手。
陈白袍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撞在了汽车的玻璃之上。
砰然一声!
汽车玻璃轰然爆碎,而韩笑弩则是头破血流地倒在地上。
陈白袍将自己袖子上的碎玻璃掸开,看着韩笑弩淡淡道:“现在信了么?”
韩笑弩木然坐在地上,他不敢相信的摸了一把额头,疼得他直咧嘴。
随后,他怒气攻心浑身发颤:“你……你敢动我?”
作为天门太子,从小到大,谁敢碰他一根汗毛。这个贱骨头,竟然敢动他?
陈白袍平静地回应:“我还敢杀你!”
“太子!”韩笑弩的贴身护卫原本在车里等他,此刻看到自己主子受伤,猛然钻了出来。
韩笑弩怒吼道:“泰坦,给我弄死他!”
那宛若人形坦克一样的壮汉,好似黑熊一般吼了一声,然后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疯狂地撞向了陈白袍。
这家伙体型极为彪悍,力道刚猛无比,撞过来的时候,宛若一座移动的山。
轰!
泰坦狠狠撞在了陈白袍的身上,似乎要将其给撞飞。
然而陈白袍双脚好似钉在地上,受了泰坦这一撞,全身衣服、头发皆是向后翻飞,而他本人纹丝未动。
泰坦不由自主后退半步,他看陈白袍纹丝未动,顿时如同陷入暴怒的猛兽,巨大的拳头好似巨灵神的铁锤砸了过来。
陈白袍也出了一拳。
两人招式交错,拳头落在对方的身上。
陈白袍依然纹丝未动,可是泰坦整个人倒退了数步,后背撞在了韩笑弩的车子上。
车子顿时凹陷下去,泰坦整个人“镶嵌”了进去。
“给我住手!”
没等两人再度交手,七大战将见状已经急忙冲了过来,将双方隔开。
看到泰坦被陈白袍一拳打得陷入车中,他们其中几个人目光一闪,惊疑不定地看向陈白袍。
更有几个上来,急忙扶住韩笑弩,紧张地喊道:“笑弩……笑弩……你怎么样……”
“陈白袍,你疯了么,你对自己大哥出手?”有的战将,愤怒质问道。
陈白袍听了这个质问,淡淡一笑,并没有对他们回应。
他的目光,只是锁定在韩笑弩的身上:“我问你,现在信了么?”
陈白袍的口吻冰冷,让韩笑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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