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瞳再怎样，也知道凌默宸的这话，她是千万不能接的。
好吧，既然她是他的妓女，那她当然是要随时满足他的。
“没什么。你来吧！我没问题的。”
然后，她很主动地配合着凌默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她歪斜着躺在那张黑丝绒的沙发上，身上的肌肤因为黑丝绒的对比，显得更加白莹细腻。柔亮的长发披散，散发着比黑丝绒更加细柔的光彩。
凌默宸没有松开许若瞳的下巴，但也没有其它动作，就只是怀着怒意地盯着她。
良久，他终于咬牙切齿地道：“怎样都没问题，是吗？”
他这么问，让许若瞳的心，有些往下沉了。
她实在无法捉磨凌默宸这个人。他仿佛对她另眼相看，可是，她不敢保证凌默宸不会做出些令她无法接受的恶心之事。
“为什么非要如此？你究竟想我怎样呢？”
许若瞳说着，心中不禁有些酸楚了。
最近的这段日子，是自从她与凌默宸在一起以来，过得最为平静与和睦的日子。
她不知道这种平静可以维持多久，但这段日子里，她和凌默宸就真的像是一对名符其实的情侣一般。白天在外面各忙各的，晚上，她做好凌默宸爱吃的饭菜，等着他回别墅来享用。
看着他很香地吃着她为他精心准备的晚餐，偶尔，她心里也会涌上来一种满足感。
晚上，只要凌默宸住在静湖，他就一定会和她亲热。
她现在已不像之前那么抗拒凌默宸了，甚至，这种亲热对她而言，已经是真正的亲热。她时常在过程中，感受到身体真实的快乐。
这种经常性的耳鬓厮磨，甚至让她需要小心地控制着自己，警告自己不要陷得太深。
她并不想从凌默宸这里得到太多女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比如宠爱、珠宝、别墅、出大名、甚至爱情和婚姻。她只想在这艰难的尘世，有一个可以暂时供她栖息的保护之所。
仅此而已。
正因如此，所以，她也并不想在她和凌默宸的这段关系里，付出太多的代价。
比如感情、比如超越她底限的一些讨好的亲密方式。
只是，现实往往是不以人的意思来发展的。
她隐隐地嗅到了，她和凌默宸之间越来越有的一种危险气息。
她不敢说那是爱情，因为，以凌默宸对她的复杂态度，这气息里，更多的只能是阴谋。
但不管那究竟是什么，她自已知道，在面对凌默宸时，她的心已越来越不像以前那般平静了。
凌默宸眼底的光闪了几闪，就又恢复了原状。
但许若瞳已将他的那丝动摇看入了眼中，那是：迷茫。
他嘴角勾了一下，咬着牙地道：“既然你都没有问题，那我当然更没问题。”
然后，事情立刻就开始进行。而且，直入主题。
许若瞳又一次感觉到了凌默宸的恨意。
这种恨意，仿佛和以前的一样，却又仿佛不再一样了。
但究竟哪里不一样，许若瞳自己也说不太清楚。
身体的痛楚，令许若瞳痛呼出声。
和过去不一样的是，她没有请求凌默宸“轻一点”，也没有倔强地咬牙坚持，而是，紧紧地抱住了凌默宸，并尽一切可能地配合他。
她的确说不太清楚，她和凌默宸之间究竟哪里不一样了。
她只知道，如今，除了她自己的痛苦，她仿佛也能感受到一些凌默宸的痛苦了。
因为两人同样在痛苦中，所以，她愿意不那么在意自己的痛苦，而选择去安抚他的痛苦。
凌默宸和过去一样，一边征伐着，一边双眼紧盯着她的脸，审视着她。
这一次，许若瞳没有如以前大多数时候一样地闭上眼，逃避他的注视，而是，与他对视着。
因为，她从未像此刻这样地想要去探求凌默宸内心的世界。
她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她还想知道，在他的心中，她究竟占据着怎样的一个位置。
慢慢地，凌默宸的目光变了。由审视，变为了温柔地注视。
他的动作轻柔了一些，他甚至开始补上进行之前就应该有的温柔。
“好些了吗？”他问。
许若瞳颇为意外地看着他。
她被凌默宸如此粗暴地对待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即便她开口乞求，凌默宸通常也不会中途改变他的态度。
她想，这或许是因为这次她自己对他的态度也与以前不同的缘故吧。
这样猜测时，她不禁又想，如果以前她就像这次一样地对他温柔，那么，她以前吃过的那些的苦，是否就不用吃了？
“好多了！”许若瞳看着凌默宸温柔地道。
闻言，凌默宸的眼中也多了几许温柔的光彩。
然后，稍顿，许若瞳又加了一句：“谢谢！”
她的想法是，身为妓女，客人按下了怒火对她温柔以对，出于职业道德，她也应该说声“谢谢”的吧？
哪知，她这声“谢谢”才一说完，凌默宸的眼神，却瞬间又变了。
他的动作，突然又加重了。
本以为凌默宸会因为她的这声谢而更加高兴的许若瞳，不禁在心里自嘲了一下。
原来，他问，只是为了他接下来可以做得更尽兴而已。
可笑啊，她居然还对他说“谢谢”。
不过，这也还是比他以前完全不顾惜她，只知道横冲直撞地满足他自己，要好多了。
他的确是根本没必要，顾惜她的感受的。
凌默宸第一次提出要潜她时，说的就是“让我满意”。这就是她和他之间应有的状态——凌默宸的满意，高于一切！
许若瞳闭上了双眼，没再看凌默宸。
凌默宸一边继续地征伐着，一边发出了命令。
“看着我。”
许若瞳只好睁开眼睛，看着他。
他问：“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呢？以前，大多数的这种时候，她都是想，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啊？他这回又想要做几次啊？我现在很困啊。
现在呢，现在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凌默宸的声音，是他贯有的咬牙切齿。
许若瞳一听就知道，看来她刚刚答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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