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的赵拂生,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盘算着春秋大梦,一统天下。所以在天将亮之时便穿整好衣物,便要直奔赵家在京城外的军营属地。刚推开房门,便看到赵姩雪已守在门外。
“姩雪姑娘,起得好早。”赵姩雪依旧穿着昨日的皮甲,腰间挂着长剑。
“公子不也起得很早嘛?”赵姩雪饶有意味的看着眼前挂着黑眼圈,衣冠不整的京城第一纨绔。
这是赵拂生几年来第一次早起,往日哪天不是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赵拂生想到眼前姩雪也是身手不凡,是否能够从她身上演变出一些其他兵种呢?就像昨日那些个持刀的美娇娘们,有一支美人部队侍于阵前,也是极为养眼的。想着就心中呼唤龙玺,抬眼便朝姩雪姑娘望去。
果然,龙玺有了信息:
“赵姩雪,剑舞者”并附上了兵种进阶图:女剑士(低级),剑侍(中级),剑舞者(高级)评价:普通。
赵拂生没有想到眼前的赵姩雪居然有着高级兵种的实力,看来老爹赵靖王没少花气力来培养这些个暗中死士。
“是否花费五十低级魂能解锁新兵种?”赵拂生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句话,他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是。”
“魂能值零,解锁失败。”冷冰冰的一句话瞬间熄灭了赵拂生心中刚冉起的希望。原来解锁新的兵种是需要花费魂能的,而自己所拥有的魂能值为零。
赵拂生谋划一整宿的计划就这么失败了,不由有些丧气。
“姩雪姑娘不用如此护卫,这京城之内还没有人敢闯这赵府刺杀与我,姑娘还是多休息休息为好。”
“谢过公子好意,姩雪入暗子死士后,深知一句话:君荣我不荣,君死我先死。这是我们暗子的职责所在,请公子见谅。”
暗子死士是什么,是那替主子挡剑赴死之人,一生可能都活在阴暗角落里,只有死后的一具尸体,只有死亡才能证明他们的作用。
赵拂生摆了摆手,他也不知道赵靖王到底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单单的死后可进赵氏私祠就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索性短时间内没办法弄到这么多魂能,去赵家军营也无意义,便折身回了房间蒙头大睡。
睡到了晌午,赵拂生才醒来,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去书房找那赵靖王。他想到了一个收集魂能的办法,还得需要他老爹的帮忙。
“爹,昨晚上那些个替死鬼都杀干净了吗?”赵拂生的小算盘打到了这些替死鬼的头上,反正都要死,还不如贡献出最后的光和热,造福他赵拂生,死后也能投个好胎。
赵靖驰虽然心有疑惑,但也没问,对他宠溺的儿子说道:
“只杀了一小些负隅顽抗,不听话的,大部分还在牢里关着,过些时日再秘密,处决。”
赵拂生一听有戏心中便狂喜不已。但是心中也替他们喊冤,平日里他们可能嘴上说说赵靖驰、赵拂生的坏话,最多也就是当朝参上一本,可是实地里那里敢做这刺杀赵靖王儿子的勾当。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有死了去那阎王殿再诉冤了。
“他们必须得死吗?”赵靖驰诧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总觉着今天的他很不一样,他说道:
“这些人必须得死,这是老皇帝推出来给天下人看的,他们不死,这场戏怎么结束。”赵靖驰叹息一声:
“我也不想他们死啊,这些平日里吆喝着什么罢免我官职,把你扔到牢里坐穿牢底,说我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什么的,私下里都是对我敬重的很。他们这么说只是为了能够在这朝野里混得开,不耽误仕途。你想想,全天下人都在骂我赵靖驰,突然出现几个为我说好话的人,你说他们还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吗?”
“孩儿晓得了,孩儿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赵拂生显得又些踌躇,关于龙玺之事他打算不告诉第二个人,以防牵连祸端,那万恶的长天眼目众多,他不想他父亲受牵连。
“有话就说,你今天可不像那京城纨绔之首啊。”赵靖驰笑道。
“那些替死鬼能近几日就杀吗?孩儿想趁着试炼之前能够看看死人,也涨涨自己的胆识,去那试炼之地免不了要提刀杀人。”赵拂生以试炼为由,找了一个借口。
“哈哈,果然我赵家没一个孬种。不说这些替死鬼,咱们军中还关押着数以百计的敌军俘虏,亡国将军,如果生儿想看,老爹就给你看个够。”
赵拂生自当是连忙点头,说越多越好。
“生儿啊,你也不用过多担心那试炼大会。爹这些年也从军中暗中培养了一些好手,到时候挑上十人给你,不说拿榜首,自保无虞。”
“爹,有句话不是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嘛,孩儿自当要拿着第一。”
赵老将军一听自己孩儿如此有决心,不禁拍桌叫好,连忙吩咐管家备好马车,直奔赵家军营。
在马车里,赵拂生通过龙玺观察了一下自己的父亲,发现这让天下人胆寒的枭雄只是一名高级兵:赵靖驰,重装枪骑兵(高级)。
以及晋升图:长枪步兵(初级)、枪骑兵(中级)、重装枪骑兵(高级)评价:普通。
他想了想龙玺里的龙敬曦,不禁觉着自己的老爹矮了几分。他问道:
“爹,当年你打仗的时候,都如传言那般身先士卒嘛?”
“那可不,爹年轻时,也是一位冲锋陷阵的好手,杀了不知多少敌寇。可官职越来越大,上阵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这些年也老了,背也驼了,穿不上那重铠了,也就没再亲自冲阵了。”
说着不由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必是想起自己年轻时被坚执锐,与兄弟们一起冲阵杀伐的岁月了。
可这一恍惚眼,弟兄们多是不在了,只有清明时节,能够去坟前给兄弟们撒上几坛子烈酒,说上几句醉话。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不多时便到了城外的赵家军营,说是军营,其实也就一千多人,毕竟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如果你赵家驻军上万,可是要造反,这皇帝老儿又如何能睡得安稳。
军营内操练声不绝于耳,鼓声震天。
有那枪兵方阵持枪冲锋,方阵丝毫不乱;有那步弓兵成一字长蛇,弯弓射箭,命中几百米外的人形靶子;有那重骑兵两队彼此冲锋,只是换成了木枪,不时有骑兵跌落马下。
重骑兵在沙场上是至关重要的战略兵种,冲锋起来如那钢铁洪流一般,触之非死即伤,所以重骑兵的好坏也是衡量一支军队好坏的一个隐性指标。
每一名重骑兵都是造价不菲,上到精心打造的重铠,下到百里挑一精心饲养的烈马,无不是用大把的金银打造出来的。每次战争后如有折损百十来人,便会让将军们心疼不已,暗自抽自己大嘴巴。
自然还有那赵家最为世人所知的快刀手,步战使用两把快刀,身着轻甲,杀入敌阵中个个悍不畏死,以伤换伤,直至战死,异是惨烈非凡。
马战之时,一手持长柄快刀,类似于马刀,只是重量更轻,刀身更薄更窄,血槽更深,另一手执盾。
在战场上紧跟重骑兵冲锋,重骑兵冲乱敌阵后,他们扑上收割人头,讲究一击必杀,杀之即走,他们冲完才是步兵的短兵相接。
作为赵家军的王牌部队,快刀手的凶狠和战场收割能力无一不让敌人胆寒头痛。
看完这些演武场上的士兵训练,赵大公子心中也有了几分谋算,自己的军队胜在不需长时间训练,只要魂能足够便可召唤出一支精锐之师,而且个个悍不畏死。
军中几声牛角军号响后,所有士兵都放下了手中的训练,集结成方队,等待老将军的指示。
几百名战犯俘虏被押上演武场,无一不是双目透着仇恨死死盯着赵靖驰,恨不得生食其血肉。虽经过多年的羁押,也不见其有屈服之意。
砍头之时也并无其他言语,赵靖驰不像其他将军那般,行刑前还要为自己高歌颂德一番,大手一挥,便是几百颗人头落地。
雷厉风行,无半点有拖泥带水的拖沓。
行刑之人不是专门的行刑官,而是身有军功之人才能挥刀行刑,在军中这是一件无比荣耀之事,更以砍下敌军将领首级为荣。
赵拂生虽然也不是那胆小之辈,否则也不会在落雪楼内身陷包围依旧谈笑风生,饮酒作乐。
但是眼前几百颗人头落地,猩红的鲜血流了满地,还是让他胃中有些激荡。
还好他看到龙玺内瞬间增长了两百三十二点初级魂能,让自己舒服了很多。
当他看到居然有二十五点中级魂能,以及六点高级魂能时,更是喜出望外,什么叫天降横财,一夜暴富,估计现在的赵拂生深切地感受到了。
赵靖驰原以为自己的儿子见到这么多人头落地和鲜血淋漓,想必也得吓得脸色惨白,或者呕吐不止,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在笑,而且还是很开心的那种,不由问道:
“生儿,感受如何啊?”
赵拂生赶紧收起那副见钱眼开的嘴脸,回答道:
“胆气十足,已敢上阵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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