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说话间,李景怡回来了,她将重要递给刘姨,笑嘻嘻的上前,坐在霍成楠身旁,搂住他的胳膊,“灏哲,你来了,是来找南卿的吗?”
林灏哲的脸色很难看,轻咳一声,“我有事告诉你。”
“你们先聊。”霍成楠拿着书就要离开,却同时被两人拦下,林灏哲和李景怡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你不必离开,这事你很有必要知道。”
“什么事啊..神秘兮兮的。”李景怡很好奇,但直觉告诉她有很大的几率是件坏事,毕竟林灏哲的嘴都要撇到下巴处了。
林灏哲以为自己能很轻易的说出这件事来,可话到嘴边,他怎么都开不了口,似乎是有什么堵在嗓子里,他终究是伤害不了李景怡。
就在林灏哲犹豫时,李景怡的手机响了起来,在她接听的那一刻,林灏哲便知道她要面临什么事情,他沉重的扶起额头,眉心拧起疙瘩。
李景怡的手机几乎是滑落掉地的,惊恐的望着前方,嘴巴张的很大,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一瞬间,她的悲伤是全然寂静的,沉默的泪水滑落下来,啪嗒的掉在地上,惊喜了她,“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对吗。”她的声音很小,小到旁人几乎听不清。
但是,林灏哲能明白,他沉重的点点头,悲伤溢出了心间,到底李老爷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们的感情很深,“伯父去世了,就是刚才的事...”
听到这个消息,霍成楠也感到了震惊,他从未见到过李景怡这个样子,悲伤到不能自已,亲人的离世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把,他拥抱了她,上下摸着她的后背,小声的嘟囔着,“想哭就哭把,有我在。”
目光呆滞,一瞬间,李景怡觉得天都塌了下来,她的世界一片黑暗,那个最伟大的男人离开了,似乎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起来,她张着嘴巴,并没有哭出声来,像是牙牙学语的小孩,嘴巴想要合上,却怎么也合不上,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她才终于合上嘴巴,吐出了那两个对她最重要的字,“爸爸。”
林灏哲心疼不已,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他不开口,也总有人会告诉她,那还不如让他来,心里一堆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他沉重的拍打了霍成楠的肩膀,小声道,“好好安慰她,她需要你。”
说完,他离开了,迈着沉重的步子,男儿向来有泪不轻弹,他抬头望着太阳,合上双眼,一滴泪划过心间,默默说道,“安息吧,李伯父。”
李景怡许久都没有从悲伤之中缓转过来,霍成楠很担心,但这一次似乎就连他的安慰都没用了,晚宴前,李景怡一直将自己闷在房间里,她躲在角落里,一言不发,谁人都不理会,双目呆滞无神,像是一个行尸走肉。
霍成楠没得办法,只能留她一个人静一静,可是就在他要转身离开时,李景怡拉住了他的袖口,轻声道,“别走,你不是说会陪我吗?”
“好,我不走。”说着霍成楠席地而坐,两人十指紧紧相扣,李景怡靠着他的肩膀,微合双眼,有了他的陪伴,她便安心了许多。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无论她如何想要平静下来都是无用,内心充斥着巨大的哀伤,果然人是不能作恶的,这算是报应吗,李景怡心想。
“我已经吩咐美国分公司的人去料理李伯父的后事了,等到天一亮,我们就出发。”霍成楠当然会为李伯父的离开感到心酸,可眼下最重要的是照顾好李景怡的心情,毕竟她还是个孕妇,身体更是脆弱。
眼含泪花,李景怡点点头,她不必再故作悲伤,原来真正的悲伤到来时是这样揪心,李景怡只觉得心痛的快要窒息,她躲进霍成楠的怀里,放声大哭。
很多时候,眼泪毫无作用,它无法为人排忧解难,但是今日李景怡的眼泪却让霍成楠意识到一个事实,自此以后李景怡孤苦伶仃,能依靠的恐怕只有他,他对她的责任愈发的深重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度过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要处理,回到别墅的林灏哲越想越觉得奇怪,他上个月才刚刚拜访了李伯父,李伯父的身体很健朗,适当的锻炼使得他比同年龄的人要显得年轻许多,没有潜伏性的疾病在,更是没有病例,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了呢。
左手不停的在大腿摩擦,林灏哲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直到钟表的指针“走动”了一圈以后,他才总算从一堆文件里找出了答案来,李伯父的死并非意外那么简单,这其中少不了大量的人为的因素,只是到底是谁做的,他还完全没有思绪。
林灏哲无法坐以待毙,拿起外套的同时拨通了一个男人的号码,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我回美国几天,国内的事先由你负责。”说完,他踏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一定要为景怡,伯父寻一个公道,这是他内心所想。
到达美国,林灏哲住在了林家从前在美国的老房子,这里大概十几年没有人来过了,大门上覆盖了厚厚的灰尘,屋檐甚至结满了蜘蛛网,但这离李宅十分近,是个有利的场所,他不想惊动周围的人,便悄悄的住了进去,没有请佣人,一切都是自己动手。
林灏哲只简单的收拾出了一间房来,他想这件事应该不会太棘手,用不了几天就能解决,一切从简就好了。
灰色的电脑被放在擦拭的一尘不染的桌子上,刚打开电脑,便有人给林灏哲发来了一堆文件,占满了电脑屏幕,这下有够他看的了。但是林灏哲发现,这些似乎都是无用的文件,大都是美国报纸上经常报导的新闻,还不如他的手下传过来的文件有用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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