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陵光看了一会那老头,对我们示意了一下,然后推开车门。
我和猴子也推开车门下了车,跟着陆陵光一起走到了台阶前。
陆陵光还没有开口,那个老者便用中文笑道:“您好,陆陵光公子。”
陆陵光很是惊讶的挑了下眉,不过还是没有等他开口,那老者便推开门道:“进来说,进来说,大家伙都进来说。”
陆陵光和我对视了一眼,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而猴子则是先四下看了下后,才跟着进来。
进门过了门厅后,那老者带我们走进了会客室,道:“随意坐,喝茶还是咖啡?”
“看您方便好了,您是?”陆陵光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道。
“那就茶。”老者一边拿出茶包一边慢声道:“我姓霍,你很奇怪我认识你是吧?我是看着你父亲长大,又看着你长大的,啊,当然,你们并不知道,我啊,都是偷偷的,在一边看着的。”
说到这里,老者转身,将一杯泡好的茶放到了陆陵光面前的桌上,转身又准备去泡另外两杯。
我忙站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茶包道:“您老坐,我来泡好了。”
老者看着我笑了笑,点点头道:“那就辛苦这位小姐了。”
我对他笑笑,走到茶桌边开始泡茶。
这位老者的泡法实在是太简单了,就是丢茶包下去,冲入开水!
我冲好三杯后,将茶杯都端着放在了茶几上。
老者对着我再又笑笑,才对着陆陵光道:“我是个孤儿,那个时候打仗,家里都死绝了,是老太爷从死人堆里把我捡回来,带着我做了一个小童,后来,又带着我一起到了这里,还帮我买了房子和产业,让我一辈子都生活无忧。”
老者手指对着周围指了一下道:“这里,就是老太爷给我买的,那个时候,信少爷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他呢,不过宁夫人死后,老太爷便让我离开了陆家,已经四十多年了,我一直守在这里,等着信少爷长大,然后,等着你长大。”
“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父亲真相?”陆陵光沉声问道。
“真相?”老者有些疑惑的挑了下眉。
陆陵光诧异的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道:“您一直等着我们,是等着我们干嘛呢?”
老者笑了笑,道:“等着,将那栋房子交给你们,但是老太爷交代过,你们只有出具某样东西后,那房子才能转到你们名下,否则,只能是我租给你们,光少爷,信少爷当年在那房子里住了那么多年,也没有对我出具那样东西,那么,今天你来,可是有带来呢?”
“东西?”陆陵光说了一声后,下意识的往我看来。
我心头一动,问道:“陆老太爷留下来的东西有点多,不知道您说的是哪方面的?给个范围吧,金钥匙,还是照片?”
老者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后,哈哈笑道:“就是小姐你说的这句话就可以了。”
说着,他站起了身,走到了客厅里的一个立柜前面,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串钥匙。
将钥匙放在了陆陵光面前的桌上,老者道:“这个就是那屋子的钥匙,你父亲死后,你被陆恒智带了回去,这屋子我收回来了,但是一直空着的,只不过是每年我会去打扫几次,所以很干净。”
陆陵光拿过了钥匙,有些不解的道:“老先生,真的就是这一句话?”
老者点点头道:“老太爷当年交代,如果你父亲能提到金钥匙和照片,便说明你父亲已经拿到了某样东西,也就说明你父亲能力够强了,
但是如果提都没有提过,那只能说明他的能力还不够,那么便让我还是以租借的名义给他,当然,如果你父亲一直不提,那么四十五年后,这屋子也是要直接转给他的,或者,转给他的后代。”
“四十五年?”我不觉问了一声。
也就是说,现在就算陆陵光不回答,这屋子也是要转给他的?
老者呵呵笑道:“是啊,所以,今天就是光少爷你不来,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声音顿了一下后,老者又道:“不过我非常高兴,你能回答出这个问题,这说明,老太爷期望的事你已经做到了。”
陆陵光神色微动,但是并没有回老者的这句话。
老者笑了笑,道:“转让的手续,我这里已经让人做了协议,你看看,没有问题就先签字,然后你带着走,你应该有律师,后面的部分,便让律师去做好了。”
说着,老者拉开了茶几上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文件袋,推给了陆陵光。
陆陵光拿过文件袋,取出里面的文件快速的看了一遍。
他看的时候,老者笑道:“这个转让价格,是我去问过的,说是低于这个价格就不行了,而如果做赠与,那么陆恒智只怕会知道,而且,税也非常高,所以,我写了这个价格,到时候我取现金给你。”
“不,这个是您应得的。”陆陵光拿出了笔,直接在协议上面签了字,道:“这是您这四十五年的保管费,还有,谢谢您一直暗自看着我和我……”
陆陵光声音一哑,父亲两个字便没有发出来。
老者看着陆陵光轻叹了口气道:“对不起,光少爷,我其实应该是要守护着你父亲的,可是,当年你父亲带着你离开了这里,等我辗转打听到消息,却已经是你父亲在中国出车祸死了,我,我实在是无能,实在是对不住老太爷啊。”
说到后面一句,老者已经是哽咽出声。
“您说您一直有暗中看着我们,也说打听消息,是怎么打听的?”陆陵光低声问道。
老者用手背在眼角擦了下,抬起头对着陆陵光道:“光少爷,你仔细看看,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陆陵光微怔了一下,盯着老者看了好久,眼中突的一闪,道:“你是,那位花工爷爷?”
老者笑了一下,道:“不错,在你十岁之前,我是在那个古堡里面做花工,而在你父亲年轻的时候,我在乡下的农场给陆家养了几年马。”
陆陵光的眼睛再度一闪,道:“我想起来了,就是你,你对我说过,再怎么样,母亲就是母亲,母亲生下孩子可是要过生死河的。”
“是啊。”老者淡淡的笑道:“所以,光少您应该找到你母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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