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了一下嗓子,“谁说的,我提醒你只是因为咱们都是阴阳师,还有我也怕自己的朋友走错路,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程白泽撇了撇嘴,更像是在卖萌,伸手弹了我脑门一下:“还说我,你自己别走错路就行,说别人一套一套的,到自己那就迷糊上了。”
我咝了一声,揉着额头看他:“我怎么迷糊了,好了,我回去了,你赶紧睡吧,记着啊,以后千万不能做这事儿了!”说完,我直接回头:”你浴巾掉了!”
程白泽大惊,低头扯住浴巾围住自己的下半身看向我:“哎,马娇龙你都不知道要害羞的啊!”
我却忍不住的想笑,打开门转头又看了他一眼:“我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没有。”
“哎,你……你跟我的能一样吗!你也好意思,掉了你还看半天!!”
“谁看半天了,谁让你弹我脑门来着,切。”
我假装不屑的扫了他下面一眼,虽然我压根儿就啥也没看到,但还是想故意逗逗他:“啧啧,好像跟身高很不成正比啊,那健身练的上半身还挺唬人的,下半身还有待提高哈。”
程白泽满脸通红:“你再说一遍,谁说不成正比的,有本事你让我看看你的!”
我抿着嘴角偷笑,:“算了吧,我怕刺激到你,晚安。”
“哎,你给我站住,马娇龙你不是一般过分啊你……”
‘砰’!的一声,我把门直接关上了,转身的时候我的笑就褪了下去,虽然后面轻松了很多,我也故意跟程白泽开玩笑,但对他给人买寿路这事儿总觉得不舒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走回家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也许我真的有些较真了,程白泽跟我本就不是同道的阴阳师,我能要求自己,我干嘛还要去要求别人,况且他后面说的也很清楚,借的也是发生意外老人家的寿路啊。
想起了程白泽给我发的毒誓,心里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身为朋友程白泽已经做了太多了,也许他师父本来就没有给他定那么多规矩,但是我却把我自己身上的条条框框硬按到他身上,一件事,正面也许看是错的,但是背后看却又是对的,我没错,但其实程白泽好像也没错,只是我们的观念不同罢了,正如我反感他的观念凌驾于我,我又有什么资格把观念凌驾与他呢,人生本来就是矛盾的啊。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很麻烦的朋友,总是逼的程白泽一次次的跟我说他错了,其实他说的也对,阴阳师本就是个难以拿捏轻重的职业,甚至很多时候,你无法去评断一个阴阳师做出的决定是对是错,就好似程白泽让凤霞魂飞湮灭那回,我觉得他出手重了,但是却没法去判定对错。
我们两个就像矛跟盾,在专业领域上,观点总是碰撞的,其实说白了,我只是怕,就像程白泽说的,我是不是对他有偏见,是不是因为前世的那个梦,这句话好似直接钻我心窝子里去了,我没敢承认,但这是事实,也许梦醒的时间还太短,我必须要时刻提醒自己,我不是前世的白景麒,他也不是那个想让我捏成渣儿的王八蛋。
睡觉前我长吐出一口气:“马娇龙,这一世的程白泽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不会做坏事的,他出道的年头要比你长,你就不要再穷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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