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那你说咱们该是怎么办?老家伙没死,咱们是不是就没救了?”于佩琴一脸的惊慌与狼狈。
“他不死我们就没有活路!”冷清河几乎咬着唇齿,发狠地说道。
于佩琴因为紧张觉着口干舌燥的,她努力地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清河,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冷清河一声叹息,“郝德走了,我现在手头也没有一个可用之人了,我即便是想做什么也无能无力了。”
“不,清河,你还有我的啊,我可以帮着你的。”
“佩琴,就你一个女流之辈,你能怎么样?”
“清河,你还别小瞧我,你放心好了,只要我能找到冷远山他们在哪儿,我会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于佩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行啊,佩琴,我不能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生活已经是万分的内疚与懊悔了,我又怎么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呢!”冷清河假意挤出几点泪水。
于佩琴见冷清河不愿意让她去冒这个险,心里不自觉地感动万分,“不!清河,现在由不得我们了,我们不尽早下手的话,难道等着冷家父子置我们于死地吗?清河,那是你快告诉我,有关那老东西下落的一些线索,他会不会已经和冷云天会合了呢?”
冷清河摇摇头,“这个说不准的,按说要是和冷云天会和了,就凭着当初在医院咱们对他老子背后做的那些个手脚,他早该找上门来,恨不得对我挫骨扬灰了,可是他那边丝毫没有半点动静,想必老家伙还没见到云天,不过程远航肯定能知道冷远山的下落,之前那老家伙是和程方运在乡下的,程方运坐牢了,他儿子该是知道冷远山的下落,只要盯紧程远航的话,该是不难知道这个老东西在哪儿。”
冷清河就冷远山的下落问题给于佩琴好一通分析,虽然他还不能确定冷远山父子是否已经碰头,但是他知道只要盯紧程远航,一定会知道冷远山的下落,程方运这个老东西坐牢之前,肯定交代过程远航的。
“老爷,你该回去了!”先前把冷清河推出来的下人来了,见于佩琴在,马上就奔过来,“你这个女人,怎么进来的?我们少爷吩咐过的,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老爷的,你赶快走,不然我喊人了!”
之前于佩琴可是这个家的常客,对她和冷清河的事儿下人们都知道,后来又得知他们的事儿被冷云天撞破,她被逐出了冷家,好生狼狈的,想必今天来是走投无路,找冷清河来了,可是她的靠山冷清河已经疯癫,这个女人还真是难缠,今天居然又来找老爷了,要是让少爷知道她进来这里,又该不高兴了。
“对啊,你是谁啊?快走啊,我不认识你!”冷清河马上又恢复了装疯卖傻的状态,对于佩琴表现出来一脸的陌生和恐惧,“赶紧叫她走啊,我都不认识她的!”
下人赶紧催促于佩琴,“趁着我们家少爷没有回来,你赶紧走,以后不要再妄想着来这儿,不然少爷怪罪下来,我们可是吃罪不起!”
于佩琴被一个下人这么吆五喝六的,心里自然无限凄凉。
以前,自己在这个家俨然是以一个女主人身份进出的,谁敢对自己这样,可是现在一个小小的下人,居然也敢这样一个态度,像是往门外撵一条丧家之犬一样的撵自己,真是可悲。
于佩琴拖着沉重的步子,满腹心思地离开冷清河家。
冷清河分析的果然不错,于佩琴仅仅跟了程远航两天,就发现了程远航往冷家老宅那边走动,而李润芝也出现在老宅的大门外。
还真的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啊,他们居然就在冷家老宅里,李润芝居然那么堂而皇之地又返回了老宅,她这是已经以冷家女主人的身份自诩了吗?
这可是她于佩琴待了二十年的家,在这里她做了二十年的冷家太太,现在却是犹如丧家之犬被冷云天赶出来了,想到这里,于佩琴听到了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李润芝,你不要得意太早,二十年前你得不到的东西,二十年后的今天你也别想着得到,你以为冷家太太的那把交椅是那么好坐的吗?我于佩琴二十年都感觉没有把它坐实坐稳当,你倒是好,刚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当女主人了呢!”于佩琴自言自语,紧握的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远航,无双呢,无双怎么没有过来?”李润芝有些看了看程远航身后,并没有无双的人影,她有些失望,住进老宅几天了,无双都没有过来看上一眼。
“哦,阿姨,无双她……”程远航都不知道该怎么给李润芝解释了,他不是没有苦口婆心地劝过无双,但是无双还是暂时不想跨进冷家一步。
“她还是不愿意来这儿吧,哪怕是看上一眼,她都不愿意?”李润芝的声音里满是伤感和失望,无双这孩子表面上看柔弱文静,像是没主意的样子,实际上她执拗的很,要是她不认可的事儿,要想改变她的初衷真是太难了。
“阿姨不要着急,我会慢慢说服她的,她还需要点儿时间。”
“远航,无双这孩子有些执拗任性,真是难为你了。”李润芝看到程远航对无双的悉心,放心了很多。
“阿姨不要这么说,两个人在一起,没有谁为难谁的问题,只要两人心心相惜,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好了,远航别只顾站在外边说话啊,我们进去吧!”李润芝在门外和程远航在无双的问题上探讨了几句,这才想起来,远航是来看冷远山的,现在门还没进呢。
藏在不远处一棵梧桐树后的于佩琴看到了程远航最终进了冷家,她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回去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够对冷远山下手。
如果还是用冷清河上次的纵火的办法,不太妥当,一来这冷宅可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二来,冷家的占地面积太大了,要是纵火的话,她可不敢保证火就能烧到想要烧的人。
思来想去于佩琴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办法可以除掉冷远山。
正发愁着,她看到了之前一直伺候冷家饮食起居的秦妈出来了,身后还跟着给她打下手的小保姆,这个包保姆在冷家待的时日并不长,是幕彦夕在被冷云天逐出冷宅之前刚找的,因为她来冷家老宅的时候,不太习惯用于佩琴的下人,所以临时找了一个。
冷云天把之前凡是于佩琴的人都陆续辞退了,唯独这个小保姆,估计是考虑到她来老宅时间不长,又不是于佩琴请的,所以把她留下来了吧?
还没有和她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冷家的司机就开着车从车库里出来,看来秦妈和这个小保姆是要去采购。
一想到采购,于佩琴计上心头,这冷远山的饮食习惯她再了解不过了,他是每天都离不开补汤的,即便是不一天三顿,两顿也是会有的,而且于佩琴对冷家通常都在哪儿采购,会采购什么也了若指掌,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在他们的饮食上下做手脚,这么想着于佩琴嘴角溢上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老家伙,你就等死吧!你们存心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让你们逍遥!横竖都是死,我于佩琴就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此时的于佩琴心里已经被妒忌,被憎恨填满,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活得这么凄惨,别人休想过得好,于佩琴豁出去了,她最放不下的就是儿子经天。
于佩琴拿出电话,再次给经天去了电话,虽然她在知道经天有可能不接,或者是即便接了,也借口很忙,寥寥数语就马上挂掉电话,于佩琴知道经天对她心里有怨,他甚至以她这个妈为耻。
电话响了好几次,经天才终于接起了电话,那头是他不耐烦的声音:“妈,有事儿吗,我还有课!”
“经天,没事儿,妈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于佩琴眼里噙着泪,如果说这个女人可恶到罪不可赦的话,经天是她心里唯一的柔软和牵挂了。
经天皱了皱眉,她好像有些奇怪啊,但是经天还是对她的所作所为无法释怀,她让自己再也无颜面对冷家,“我不是说了吗?我在学校很好,很快乐,只要远离冷家,远离你们,我就会快乐!”
“经天,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
“我会的,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要挂了!”冷经天的声音有些冷。
这种冰冷通过电话一直蔓延到于佩琴的心里,到现在儿子也不愿意多和她说上一句话。
于佩琴无比心酸,她这辈子真是太过失败了,就是唯一的儿子经天都恨不得远离她。
这一切都是拜冷远山那对儿父子所赐!于佩琴缓缓放下手机,心底再次升腾起了浓浓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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