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家得到的所有关爱,都是她这辈子最珍贵的亲情,虽然云姨不是她的母亲,可对她胜似母亲。
有时候她都在想,这四年来能一直陪伴在云霆的身边,不只是因为她深爱他,还有云意帘对她的照顾。
见她没有多想,云霆才轻松了口气。
“我去洗漱一下,快上班了。”
她进了云霆办公室的休息间,里面配有她的生活用品。
这时,李立从外面敲门进来了,他听到休息间传来水流声,见云霆眉目柔和的坐在轮椅上,便想到了在休息间的人是谁。
“什么事?”
李立抬头看云霆,小声的走到云霆身边去,低声道:“派去成俊熙家的兄弟回来了,说……一直没看见成家有人出门,还查看了成家水电气表使用记录,除了成俊熙下班回去用过之外,白日里根本没有使用的记录!”
闻言,云霆柔和的面容渐渐的露出一抹深幽,俊朗无双的脸庞上满是讥讽。
他复回云氏后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了成俊熙的职员资料,父母那栏,是空白的。
成俊熙在这点上做的很精,当他问到为何不填父母的资料后,他说,他父母双亡。
这点他倒是挺细腻的,兄弟在成家也没发现端倪,证实了成俊熙是父母双亡的事实。
不过,他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对成俊熙的调查,因为他已经给了成俊熙机会,昨晚却再次触了他的逆鳞!
他看向李立,冷声道:“再去查他朋友。”
“是!”
莫蓝刚出来就看到李立速度极快的走出办公室,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露暗光,她愣了一下,上前去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不太好。”
闻声,男人迅速收敛眼底的阴寒,再度露出柔和的笑意来,“没事,李立来请假半天,说是家里出了事,身为他的上司,我有点惋惜。”
他的谎言撒的天衣无缝,既为李立接下来的半天不会出现在公司做了障眼法,又转移了莫蓝的注意力。
“出什么事了?半天时间够吗?你给请一天半吧。”
李立是云霆的贴身助理,她和李立的关系也挺好,关心李立也是在情理之中。
云霆伸手去顺势搂住女人纤细的腰,带着些许醋意的问:“你在我面前关心别的男人?”
“……你想什么呢?!”莫蓝瞪了他一眼,“他是你助理,也是我朋友,我关心一下不为过啊。”
“嗯,出发点都是因为我。”
“那可不是!”
她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指向下午一点五十五分。
把环在她腰上的手拉下去,弯腰在他侧脸的亲了一下,调皮的眨着眼睛往外走:“我上班啦!谢谢老板的炸鸡啤酒!”
女人扭动腰肢走出办公室的背影深深的烙在了他的眼底,他是个正常男人,面对莫蓝这种无意间的诱惑,最为致命。
他深呼一口气,强压下身体上的反应,开始着手于公司正事。
莫蓝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后,并没有立即开始工作,而是把门反锁,窗帘全拉上了,办公室里忽然暗下来,她才开灯,轻脚走到书架边找出昨晚藏在那里的一封信封。
即使是昨晚就已经看到信封上的落名,现在再度看到,心里还是很震惊。
‘顾安生’三个字笔锋凌厉的刻在上面,让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在四年前一夜落败后成为街头流浪汉的顾安生。
长呼一口气后,她才郑重的坐在椅子上,慢慢撕开了厚厚一叠的信封。
里面不只一封信,大概看了一下,有约忽十几封左右。
有几张信纸角上已经泛黄,另外的也有些老化,看上去应该是因为时间的久远而愈加的老化。
看这些信开始,她的心情是无比沉重的,她依旧记得三年前在南非雨夜的街头找到顾安生时,他那清隽俊朗的脸已经没初见时那般精神有活力。
她连叫他的名字好多次,他都没答应,反而说姓顾在那个时候就是全南非人茶余饭后的笑话,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沦为过街老鼠流浪汉。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引起。
她没想到顾安生会给她写信。
她没想到顾安生会给她写信。
‘你好,莫蓝。
我是顾安生。
再提起这个名字时,我已经离开南非去另外一个城市流浪,南非太大,大得我走到哪里都会听到人提及顾氏一夜败落的笑话。
所以我决定离开这个令我失望的故乡。
我知道你现在应该和云霆在帝国过得很好,很幸福,我能想象得到你笑靥如花的靠在他身上讨论着你们多久结婚,多久要孩子,那本该是属于我的甜蜜,我却只能像个幻想者般躲在角落幻想。
我仔细想了想,顾氏失败其实不是你的原因,是命运对我的安排。
我不再怪你,也希望你看到这封信时,不会为了那些事自责。
我由衷的希望你能幸福,也由衷的希望,我的流浪之路能短些,再短些。
最好是能在某个狂暴的雨夜默默等待死亡,那样,我就不会再没日没夜的想你,也不会再做那些虚无缥缈的梦了。
我会很多话想对你说,但这张信封是我在路边跟人乞讨买来的,我多希望它能承载着我所有的思念转达给你。
那么,再见了。
永远爱你的顾安生。’
她看完第一封信后,早已泪流满脸哭不出声,强烈的愧疚击打着她脆弱的心脏,一下下的,她仿佛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当年若不是因为她背叛墨时琛和顾安生去给云霆报信,顾氏和顾安生也不会被曝光那些事,他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顾氏公子,顾氏集团董事长。
可如果能让她再选一次,她还是会那样做,因为她深知,她的心已经被云霆填满,若云霆出事,她绝对无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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