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穿,用金线绣着龙纹图形的杜彦恒走了出来,也早有几个黑衣幽灵,为他准备了一张,颇有气势的龙椅,他大刺刺的坐好,容光焕发的笑道。
“公子好眼力,老夫在这儿等候多时了,只是有些好奇,公子怎么知道是老夫?”
逐月勾唇,说不出的优雅脱俗,“猜测。”
杜彦恒信以为真,也没再追问,姿态高傲的说,“哦,那你猜的可真准,不知道公子考虑的怎么样了?”
逐月当然知道他问的什么,淡然一笑,“教主,实在不好意思,我白逐月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危害百姓的奸人。”
对于她的回答,杜彦恒到没有表现出一丝意外,他抿了一口茶,云淡风轻的说,“既然你已经决定,老夫也不强求,你那么会猜,可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杜彦恒的脸色,几乎可以用红光满面来形容,“接下来,你们会死在这幽灵殿内,当然有南晋大军为你陪葬,也不会寂寞。”
逐月蹙眉,问道,“教主何出此言,难道不是你幽灵教要土崩瓦解了?”
杜彦恒看向了她,仿佛她是个智障玩意儿一样,接着放肆的大笑起来,“老夫早就猜到,你不会归顺,说是给你时间考虑,实则就是让你有所异动,这几天,你的一言一行,都在老夫的监视下。”
逐月和秦潋,忍不住对视了一眼,无奈发笑,“那么说来,红衣是你的心腹,绝不会出卖主人的那种?”
杜彦恒面露得意的神色,“没错,只可惜你知道的晚了,老夫知道,你定然要查探这教中的秘密,故意让她装作被你所迷,泄露迷宫路线,其实这些路线,都是反的。”
他停顿了片刻,轻蔑的说,“你果然上当,想必你们画的线路图,已经送到了南晋大军的手里,这儿山清水秀,作葬身之所,也不错,白逐月,你也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
杜彦恒得意忘形,“只要大军深入,就会在这大山中迷失,这时四周机关启动,这儿很快就会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想到这些,老夫都很激动!”
这个时候,只见红衣脚步轻盈的从殿后出来,依偎在杜彦恒的怀里,“教主,人家一开始还不愿意被他占便宜,因为人家心里只有教主您,却不想她也是个姑娘,太好笑了,咯咯咯!”
看着他们两个那掩饰不住的张狂,逐月只是轻笑了一声。
红衣用眼睛瞅着她,带着薄讽说,“教主把她说的,多聪明,多可怕,还真是抬举她了,和教主的英明神武相比,她不值一提。”
杜彦恒在她白生生的脸上捏了一把,“外面怎么样了?”
红衣娇笑,看着逐月说,“那元彻昨日,起身回军营,半道上就遇见了,赶来的大军,想必这个时候已经来到擎苍山的山下了,逐月公子的路线图,已经到了他的手上,怕是很快就来送死了。”
逐月他们来的时候,假装昏迷,其实她有暗中送信出去,让齐蜂带大军前来,擎苍山在军营附近驻扎,所以要赶到这儿,用不了多久。
杜彦恒把红衣拉坐在自己的腿上,喜笑颜开,“朝廷对幽灵教恨之入骨,想必来的大军人数,定然不会少。”
红衣搂着他的脖子,笑容满面,“没错,黑压压的,至少有数万之众。”
杜彦恒脸色喜悦,这些人只要进来,就有去无回,南晋也会大伤元气,这时就是他幽灵教徒,大有作为的时候了。
“红衣,这次诱敌,你功不可没,老夫若得了天下,你就是皇后。”
红衣娇嗔,“教主可不要骗人家。”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好像这天下,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了一样。
杜彦恒又看向逐月,“当然了,公子也有功劳,如果不是你,元彻怎么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就来了!”
逐月紧抿着唇,半晌不语,目光沉沉到显得十分淡定。
落在杜彦恒眼里,那就懊悔,挫败,他特别喜欢看这种表情,明明心里很激愤,可还在强作镇定,这个样子真的很赏心悦目。
从椅子上站起来,“公子,如果你现在要归顺的话,老夫不会笑话你的,海纳百川,老夫一样会接纳你。”
逐月轻叹了一声,“如若在下不归顺,那是不是,这儿就是我的埋骨之处。”
杜彦恒笑的面容狰狞,是那种常年被压抑不得志,极度心灵扭曲后,突然得到释放,才有的变_态笑容,“对,这里已被作了法,只要我一触动机关,就是神仙也插翅难逃。”
逐月看向秦潋,他会意,走近杜彦恒,不知是不是被吓的,腿软了,身体一歪,撞到了杜彦恒的身上,又连忙站起,整理了一下衣衫,“抱歉的很。”
杜彦恒看到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不悦的皱眉,冷哼了一声,转而走向了龙椅。
逐月和秦潋,两人又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变得更加的稳如泰山,是那种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沉稳。
逐月突然笑了,“教主从后殿出来的时候,问我一个问题,说怎么知道是你,我说是猜测,其实不全对,那是因为……”
红衣没等逐月说完,就耻笑着打断,“把教主随口一问的,上上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又拿出来回答,这莫不是东拉西扯的,证明自己败的没那么惨,还是证明自己疯了,让教主放过你?”
和杜彦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起来,这白公子是不是心里慌乱到,已经胡言乱语了,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杜彦恒更是得意,“你现在跪下来帮老夫提鞋的话,老夫就放了你,当然,你长得还不错,如果把老夫伺候高兴了,我封你为妃!”
一直镇定自若的秦潋,在听到这句话时,终于有了情绪波动,眉间的戾气若隐若现,握紧了手里的短刀,就要上前。
被逐月暗中扯住了袖子,并对他摇了摇头,让他稍安勿躁,秦潋才咬牙克制住了,心中翻滚的滔天怒意。
而红衣正对着杜彦恒撒娇,“教主要封她为妃,人家不依啦。”
“你是皇后,不会变的。”杜彦恒诱哄道。
逐月深呼吸,把心底涌上来的恶心,给压了下去,“其实我是想说,我的鼻子特别灵,任何些微的气味都能闻到。”
“那又怎样?”红衣冷哼,狐狸精,鼻子当然灵了。
逐月皱了一下眉,胸有成竹,“不怎么样,但是有一个好处”
杜彦恒脸色微变,但很快自然,问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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