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面色蓦然一沉,一股威严之气把百里卿梧整个人罩住,他冷冷一笑。
“你们两兄妹似乎很喜欢挑衅本王?”
百里卿梧却是直直的对上那双阴骘的眼睛,说道:“是我没有和我二哥说清楚,不过今日你打也打了,至于挑衅于亲王的事情,算是各不相欠了。”
燕玦眉梢轻佻,他当然知晓这个小女人话中意思,各不相欠便是说的百里棠来挑衅于他,打也打了,那便不存在挑衅于他,他的嘴角轻轻一勾,“你觉得这就算了?”
百里卿梧忽视着燕玦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势,说道:“那不然,裕亲王还要杀了我们不成?”
百里棠看着百里卿梧瘦弱的背影,想要站直身子,奈何胸腔中传来的痛意让他任由魏礼扶着,他只能干吼道:“卿梧,不要与这厮讲道理,他要杀便杀,你先走!”
燕玦淡眼看着眼下的小女人,把百里棠当做空气,面容沉如水,一步一步的逼着百里卿梧,“知晓你错在哪里吗。”
面前的人往前走一步,百里卿梧就往后退一步。
燕玦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淡然的百里卿梧,冷漠无情的说道:“你不该在本王面前提起贞洁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怎么、想把本王忽视个彻底?这辈子你的身上已经烙下本王的印记,那便是本王的人,只有本王不要的人,没有不要本王的人。”
“而你就算死,也只会是本王的鬼。”
百里卿梧抬眸凝视着比她高很多的人,眼中凉薄十分扎眼。
“你不该一次次挑衅于本王,本王记得与你说过,本王喜欢聪明之人,那些在本王面前故作聪明的人早就不存与这人世间,你是很聪明,可是聪明过了头,你自以为和本王划清界线便与本王无关系,你可知晓……。”
百里卿梧被燕玦逼到游廊边缘的墙壁上,他微微俯下身,修长的手指紧紧的钳住百里卿梧的下巴,“你可知晓,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本王划清界线?”
俊美入魔的脸庞近在咫尺,百里卿梧眼中只有冰凉的寒意,她淡声,“我就是我,和裕亲王没有任何关系,从来没有和裕亲王划清界线,也没有挑衅于裕亲王,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呵。”阴冷至极的轻笑声飘进百里卿梧的耳中,她脸色依旧,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
“很好。”燕玦黑沉的瞳眸越发的冷意渗人,他低下头靠近那一脸波澜不惊的百里卿梧,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希望有朝一日你还这般硬气。”
百里卿梧看着那紫色身影已经转身离去,可是她却有些不能动弹,只有她知道,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是一种让人不可忽视的威严,想想她在元宗帝面前都没有这种感觉。
接着便听到燕玦渗人的命令声。
“送他们回府。”
齐越不可思议的看了看百里卿梧,还真是活久了什么奇迹都能见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在主子那般摄人气势下能活命的人。
随即拱手,恭敬道:“是,主子!”
百里卿梧打算拒绝,奈何看到百里棠额头处沁出的冷汗时,咬咬牙,要是用裕亲王府的马车把他们送回百里府,不知这京中又回掀起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她也知晓,这是燕玦故意的,她越是不想和他有什么关系,那厮偏偏要招摇到让所有人知晓,她百里家就是和他裕亲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果不其然,裕亲王府的马车停在百里府大门前时,就有不少人往这边看来,百里棠在马车中便已昏迷,魏礼背着百里棠下马车后,百里卿梧便让守着大门处的小厮去请大夫。
齐越回到裕亲王府后,便是直接复命。
在书房中整个人都懒散的侧躺在贵妃椅上的少年闭着眼眸,而那眉宇间的冷意久久未散去。
齐越走进来后便看到这般的少年,低头拱手,说道:“主子,属下已经把七姑娘送回百里府。”
“荣王的事情可是她。”声音低沉醇厚,不知喜怒。
闻言,齐越如实的说道:“是七姑娘和百里三姑娘,不过,注意都是七姑娘所出。”
“慕容井迟什么时候到帝京。”燕玦眼皮微微一动,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却是立马把话题转入到慕容井迟的身上。
齐越有些诧异,皱着眉头说着,“慕容少主来信说要回一趟药王谷,处理一些事情后才来与主子会合。”
听闻药王谷,少年才是掀开眼皮,他淡淡的说道:“枫婲回了药王谷?”
“应该是。”齐越垂眸说道,大概也只有那个绝世风华的女人才能让慕容井迟重新回到那药王谷吧。
“北疆那边可有什么消息?”燕玦又闭上眸子,眉间的冷意似乎在慢慢散去。
“齐墨已经把主子上次说的消息传到了戎狄,戎狄王室似乎在向南疆皇室确认,只是属下担心,如若消息传入南疆,南疆定然会派使臣前往大燕,若是在雁北关发现姜珩,传进元宗帝的耳中,这会不会影响主子的大计?。”
“本王最是看不上的便是元宗帝,在者,姜珩对元宗帝可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怎会影响本王的大计。”
“你下去吧。”
“是。”齐越拱手。
待齐越把房门关上后,那轻闭眼眸的少年才是缓缓睁开眼睛,想着那波澜不惊的女人,眸中怒气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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